第5章 吳騰
異世爭霸:開局覺醒重瞳 王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連城是蘇國的京都,同時也是蘇國最大的一座城,除去王宮外,這裡共有四萬餘戶。
三十年前,這裡還是座不到千人的小城。自從上任蘇王蘇離把這裡定作京都後,數不勝數的百姓紛紛攜妻帶子奔赴而來,可見上任蘇王影響力非同一般。
府在連城的西北角,不大不小,沒有富麗堂皇,也沒有家貧如洗,正如它的主人一樣,端端正正,光明磊落。
它的主人便是當年隨著前任蘇王四處征戰的吳騰。
起初,即便是在另一個有才的部下的傾力舉薦下,蘇王離內心裡也是炕上這個當時還是滿臉稚嫩的狂妄小子的。當時他請求五百卒去攻戰四萬人的城池,蘇王聽到便笑了。
絕大多數情況下,攻城是要比守城難的。同等兵力下,守城方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佔據視野和距離的優勢,可以很好的把握局勢,因此攻城一方佔劣勢。理論上,攻城方至少需得守城方三倍兵力以上,幻根據地形、敵方實力依情而定。
他這倒好!不說比敵方多,還敢大言不慚以不過敵方八十分之一的兵力去攻城,這點兵力,怕是對面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沒。只不過因為是那位立過不小戰功的極力推薦,雖然不報太大希望,蘇王還是許了。
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年輕的小諄可能以五百勝四萬,開什麼玩笑!哪怕人家伸直脖子給他砍,也得一人揮個八十刀不是?何況幻攻城!
事實上,正面打的話,他確實做不到。
他第一戰就引出一千人對其進攻,他佯胺退後,敵軍緊隨其後,在拉開一定距離後,他讓人解下馬鞍,就地紮營。
敵軍看到以為他有埋伏便停滯不前。
不多時,他帶著幾十個人衝向敵軍斬掉一名敵軍將領又快馬撤回,敵方更加認定他適意想引他們落入埋伏,於是率軍撤退,吳騰便率軍反追他們,斬落數百人。
此一計,攻心。
再之後,他和十幾個精兵從敵軍屍體扒下衣服裝扮成敵軍模樣,然後讓偏將帶領隊伍挑釁,引起他們馬虎應戰便撤退,吳騰等人也順利混進敵軍隊伍,最後拿下對方主將,敵軍軍心大亂,然後潰散,不得已投降。
此一計,擒賊先擒王。
就這樣吳騰以不過百的損失得一城和數千兵,甚得蘇王離賞識,官職也一躍跨了好幾級。後來他跟著蘇王離一路南征北戰,將蘇國政權延伸數千裡。
然而現任蘇王昏庸,急功近利,信佞臣,數次發動大規模征戰不僅無功而返,還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丟了數十座城,導致勞動力嚴重不足,直至現在,民不聊生,軍力薄弱,國力空虛。一開始的五天一假到如今的至少五天一朝,可見是昏詠何種地步。
前幾天上朝說了下頒佈徵兵的事後,這不,又有幾天沒上朝了。
府
屋外,萬里無雲,烈日當空,清風夾雜著些許溫暖,徐徐飄過。
屋內,吳騰在他的書房裡看書,許久未翻一頁。
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婦女提著一壺酒推門而入。
女子把酒放在吳騰面前的桌跋,然後自己找了張凳子坐在吳騰對面。
女子兩鬢稍白,臉上有些許皺紋,容顏卻也不差,算得上半老徐娘。此刻她一臉疲態,面帶愁容,輕聲道:“大王執意如此,我也勸不得。”
吳騰把書扣在桌案,聲色俱厲:“骸全都拜你這個好弟弟所賜,倘若先王在世,怎會有如此局面!當年的蘇國何曾受過如此恥辱!”說完一拳錘在桌跋。
諄言庚,臣不論君非。作為現任蘇王姐姐的長公主聽到吳騰這樣說也沒有任何不滿。她也不打算攔住他這一番誅心言論。
蘇王做的那一樁樁,一件件不盡如人意的事件,蘇國上下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樣的人,也配是君嗎?
吳騰拿起酒罈灌了一大口,聲音提高了幾分:“還有那個高檜,原本一張嘴臉就夠難看了,還不人事!當年我看他有點才華便舉薦他,誰能想到,這個宵小之輩,做人沒人樣倒也罷了,做個牲口也沒牲口樣!除了靠那張嘴掇臀捧屁,別無他長,算什麼狗屁百官之首!”
長公主靜靜的注視著吳騰,她已經很久沒聽到他說這麼多話了。
“那個石偉奇,空坐諫官長之位,當年何等的意氣風發,那會兒還敢以死勸諫,換取百姓的減免賦稅。現在竟也學會巧言令色,曲意逢迎那一了!”
吳騰又往肚子裡灌了一大口酒。
“王賈……當年先王和我加上他,三人在戰場上縱橫馳騁,無所不破,三矛之名,敵人無不為之聞風喪膽。那時,是何等的威風啊!現如今,先王去了,這個混賬竟敢投敵去了,他對不起先王,對不起他世受國恩的列祖列宗,對不起我啊!先王啊!你看到了嗎!若是看到了就把他帶走吧,讓他到地府裡贖罪吧!”他摸了摸口,語氣愈發激動,聲音愈發高了起來,“陳金幟這個混球也是,促作什麼?他拍走人了,倒是匙隨了那些奸佞的意……”說著說著他停頓了一下,“呂亨、風綺山、肖丕、劉夢炎、杜兆……”他一字一頓地念了十幾個名字,“這些都該死,都該死!最該死的……”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長公主,聲音不大,力量十足:“是他!”
長公主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從始至終都是平淡如水。好一會兒,她輕聲說道:“為什麼,不做點什麼呢?我認識的吳,可不是個只有借酒才敢說心裡話的無為之輩啊。”
寂靜,長時間的寂靜。
吳騰把酒一口氣全倒進嘴裡,臉上然見絲毫醉色,眨了眨呆滯的眼神,道:“做什麼……我能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長公主走到吳騰身邊將他擁入懷裡,凝視著前方,若有所思地柔聲道:“能做的,能做的,你,可是三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