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懵逼了。
她聽到了什麼?
她的好弟子問她多少錢一次?
她雖然好賭了一些,但怎麼變成風塵店裡面的那些女人了?
難道她在弟子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一時間,一股挫敗感在她的心中升起,而很快,這股挫敗感迅速轉變,取而代之的是怒氣。
“果然,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和自來也那個老色鬼待在一起!”
後悔!
當事人極其後悔!
她當初就不應該想著反正是體術,自己可以偷懶,然後將結城新一交給自來也。
悔之晚矣!
怒氣爆表的綱手拳頭當即就硬了,她決定好好教教結城新一什麼是尊師重道!
綱手雙拳握緊,眼中的怒氣不由自主的溢了出來。
滿了,真的滿了。
就在她想要動手好好教訓自己這個弟子的時候,結城新一輕咳兩聲,繼續道:“我剛才在忍具店定製忍具的時候,老闆和我商量了一個事情。”
“讓我找人給他打廣告,按次算的。”
“所以綱手老師,你多少錢一次?”結城新一說過到這裡,頓了頓,看了綱手一眼接著道:“不過這個廣告要在人多的地方演繹出來,雖然也就幾句話。”
綱手的拳頭鬆開了,同時臉上出現一抹笑容。
原來是這樣,她還以為結城新一這個小鬼動了不該動的想法呢。
玖辛奈對這小鬼的想法,她可是看的很清楚的。
同時,她也知道了結城新一那個問題的意思,當即也不生氣了。
不就是打廣告嗎?
雖然她沒有打過廣告,但她又不是沒見過。
至於打廣告需要在人多的地方這個要求,她沒有絲毫介意。
畢竟她經常在賭場欠錢,然後被人在大街上追著討債的。
早就習慣了。
大肥羊初見端倪。
至於為什麼她經常欠錢還有人借錢給她,那就只能說明醫療忍者的吃香了。
尤其是綱手這種醫療聖手。
以她的能力,壓根就不怕她還不起。
而且綱手還是漩渦水戶的孫女,猿飛日斬的弟子。
綱手剛才在賭場輸了個精光,要不是本著自己是個帶隊老師,不能貪墨學生的任務酬金,她都要欠學生的債了。
身上的錢連一碗拉麵都吃不起,而這關頭結城新一問她接不接廣告。
這還用想?
當然是接受了!
想到這裡,綱手也學著結城新一的樣子,故意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小鬼,想要找我打廣告,出場費可不低的。”
綱手眼睛瞪的很大,注視著結城新一,試圖給他一些壓力。
“是嗎?”結城新一皺了皺眉,這樣的廣告方式還是頭一次,他也拿不準綱手要多少出場費。
想了想,他試探性的問道,“那你多少錢一次?”
綱手聞言,拳頭再次硬了,這種帶歧義的話居然重複詢問,這小鬼已有取死之道!
不過雖然已有取死之道,但想著廣告費用的事情,綱手還是忍了下來,擠出一個笑容。
“如果是其他人請我的話,起碼要二十萬兩。”
“但你畢竟是我的弟子,作為老師,肯定要照顧你的嘛,十萬兩一次就行了。”
結城新一聞言,心頭跳了跳。
好傢伙!
真是個好傢伙!
他從沒想過綱手居然會這麼報價。
實際上,說出這個價格,綱手自己都還有點忐忑。
她心裡的底價其實是五萬兩來著。
畢竟只是在人多的地方演繹一段東西,然後說幾句詞就可以了。
這樣的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
連D級任務都夠嗆能達到。
而D級任務的酬金也就只是五百兩到一萬兩之間。
B級任務每個五萬兩到十五萬兩之間,C級任務每個一萬兩到五萬兩之間。
十萬兩的報價已經算是一個B級任務了。
這就是資訊差。
眯眯眼老闆只是一個開忍具店的商人,雖然認識一些忍者,但是像綱手,自來也,大蛇丸以及旗木朔茂這樣的強者他是不認識的。
在眯眯眼老闆的眼中,這樣的強者大機率沒有什麼想法會接受他的廣告。
眯眯眼老闆是商人思維,並不明白忍者。
再加上他在結城新一的影響下直接報出底價,壓根沒有壓價的想法。
所以也就造就了一個廣告五百萬兩的事情。
而綱手作為一個忍者,而且還是千手一族的公主,她很清楚忍者的定位。
工具人。
沒錯,忍者就是工具人,這是忍者們公認的事情。
同時也是貴族們的操作。
而結城新一就更簡單了。
他哪怕穿越到這個世界十年了,但正式接觸忍者世界也就這段時間,還不到十天。
之前都是待在忍者學校的。
雖然老師在上課的時候講過忍者是工具人的事情,但他從未聽過課,上課的時候不是在鍛鍊查克拉控制能力就是在和漩渦玖辛奈學習封印術的理論知識。
前世帶給他的認知就是實力產生權利,而權利誕生規則。
哪怕他看過原著,但對實力產生權利的認知過於根深蒂固,一時間沒有想明白。
在火影世界,哪怕擁有強大無比的實力,擁有鎮壓整個世界的實力,但忍者們就像是有思維鋼印一樣,認為忍者是工具,是貴族和其他人出錢就可以僱傭的工具。
這一點就格外的抽象。
戰國時期,各大忍族狗腦子都要打出來了,結果爭奪的是任務的分配以及酬金。
宇智波斑這麼強大的實力,愣是不去弄那些貴族。
曉組織這麼大一個叛忍組織,居然是僱傭兵!
角都這個從戰國活到火影劇情開始,嗜錢如命的s級叛忍,居然在黑市打工狩獵懸賞金!!!
結城新一之前沒有細想,現在聽到綱手對廣告的報價之後,整個人都沉默了。
將腦子裡面關於這些方面的東西想了一遍,然後這才古怪的看向綱手。
他之前聽眯眯眼老闆說五百萬一條廣告的時候,雖然能確定綱手肯定會接。
但他沒想到綱手會窮酸到十萬兩都願意。
莫名的,結城新一看向綱手的眼神有些憐憫。
他的眼神變化並沒有逃過綱手的法眼,被結城新一用憐憫的看著,綱手同樣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