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們才是異類
恐怖國運:除夕夜包餃子,嚇尿小鬼子? 嘞是霧都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李在賢心中一動,立刻對畫冊後面的內容產生了興趣。
於是他繼續翻看起了下一頁。
女人很快拜入了戲班,開始學習唱戲。
可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女人天賦上的欠缺逐漸顯露了出來。
在那個對技藝要求極為嚴苛的戲班裡,女人幾乎無法獲得上臺表演的機會。
甚至還有好幾次在幕後幫忙的時候,不小心耽誤了大事,導致表演出了岔子,引來觀眾一片罵聲。
就這樣,女人成為了戲班裡最不受待見的人,甚至所有人被師傅罵了,或者不順心了,都會找女人發洩。
但是無論眾人如何欺負,女人總是悶頭幹活。
並且每當日落西山,夜幕降臨之時,女人便會獨自一人來到戲臺上,藉著月光開始練習唱戲。
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唱腔,她都唱得極為認真,哪怕臺下沒有一個觀眾。
後來有一天,女人親手紮了許多紙人。
這些紙人形態各異,被她整齊的排列在臺下,充當專注傾聽她唱戲的觀眾。
“紙人……觀眾……”
“這難道是詭異生命,生前的種種遭遇?”
看到這一幕,李在賢心中頓時若有所思。
正當李在賢好奇往後的日子女人會不會好起來之時,下一頁的內容卻頓時讓他瞳孔一縮。
卻見日復一日練習唱戲的女人,突然有一天晚上被戲班班主發現了。
戲班班主指著地上的道具,對女人破口大罵。
女人只一味的哀求道歉。
可是戲班班主並沒有放過女人,一頓打罵之後,就將女人拖進了院子裡。
許久後,女人衣衫凌亂,頭髮披散,從院子裡出來,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
也就在那個充滿絕望的夜晚,女人穿上了她自己縫給自己的戲服,一步一步,緩緩走上了她日夜苦練的戲臺。
戲臺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冷。
女人的臉上也沒有淚水,只有無盡的怨恨。
月光下,女人最後一次跳起了常練的舞和戲曲。
一曲唱罷,她用一根白綾,在戲臺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畫冊至此戛然而止!
李在賢看完以後,沉默了許久,心中竟有些窒息。
他已經猜到,畫冊裡的女人正是副本中的詭異生命!
也知道跟副本中的詭異生命感同身受是非常致命的!
但畫冊裡的女人,實在太可憐,也太可悲了!
哪怕接受過各種“冷血化”的訓練,李在賢還是不免感到心中一陣心酸。
在旁邊一起看完畫冊的樸秀妍,也是心情異常的壓抑。
同為女人,她更能體會到那種痛苦。
不過兩人都是很快就拋開了雜念。
李在賢目光遲疑,看向了眼前巨大的棺材。
這口棺材明顯比正常的棺材大了一圈,是某種暗示還是什麼意思?
棺材上又為什麼會放著一本畫冊?
李在賢隱隱懷疑,這可能是通關的線索。
又或者說,這很可能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這裡是……戲臺的幕後?”
暫時將畫冊收了起來,李在賢狐疑的打量起了前方。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地方可去,回去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牆,只能繼續在戲臺四周探索新的出口。
或者,等待天亮。
但後者毫無疑問是最愚蠢的選擇,因為副本里的詭異生命不可能讓他們活到天亮。
所以必須主動出擊。
想到這裡,李在賢深吸一口氣,將隊友召集,決定看看戲臺幕後有沒有線索。
人都到齊之後,李在賢小心翼翼的帶隊揭開簾布,進入戲臺幕後。
然而剛走進去,李在賢頓時呼吸一窒,恐懼值險些暴漲。
只因為,幕後全是紙人!
化妝臺前,更衣室內,只要是能站人的地方,幾乎都站滿了形態各異的紙人!
更詭異的是,這些紙人並非隨意擺放,反而擺放的位置都是人應該出現的地方!
比如化妝臺前坐著一個紙人,彷彿在化妝。
在這個紙人身後,還有幾個紙人手上拿著髮簪等物品,似乎正在給坐著的紙人化妝。
明明幕後很冷清,沒有一個活人,但是卻被這些紙人營造出了一種幕後很忙碌的假象。
這種視覺和精神上的反差,讓眾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的毛骨悚然。
彷彿,他們進入了一個紙人的世界,這些紙人才是活人,他們才是異類。
越是往這方面想,李在賢心中就愈發驚悚。
額頭更是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隊長,現在怎麼辦……”樸秀妍聲音顫抖,緊張不安的問道。
李在賢深吸一口氣:“不管他們,就當他們不存在,我們探索我們的。”
“……”
眾人心中一陣恐懼。
嘴上說的輕鬆,可是怎麼可能做到當他們不存在呢。
這些栩栩如生的紙人,如果不是不會動,如果不仔細看,幾乎就跟活人一樣。
可是李在賢已經帶頭走進去了,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每挪動一步,眾人就會忐忑不安的停頓一下,生怕四周的紙人突然復活,猙獰的朝他們撲過來。
然而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這些紙人依舊在“各忙各的”。
眾人稍稍鬆了口氣,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驚恐的說道:“你們發現沒有,這些紙人好像在盯著我們……”
“盯著我們?!”
此話一出,頓時讓本來就緊張的眾人差點嚇尿。
李在賢卻皺了皺眉,他一直在觀察四周的紙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啊。
而且也不會動啊。
“你說清楚點,什麼叫好像在盯著我們,你是親眼看到他們動了,還是自己想多了?”
李在賢聲音很嚴厲,這種時候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話,都很有可能觸碰到眾人脆弱的神經。
甚至稍有不慎,嚇死個人都不足為奇。
所以李在賢也是格外的嚴肅認真,逼問對方一定要說出個所以然。
那人本來還很自信,但是在李在賢嚴厲的目光注視下,一時間心裡也沒底了,忐忑不安的道:“我,我也不確定,但是我剛才經過紙人的時候,隱隱預約好像感覺到他在盯著我。”
“不確定?西八樓嗎,不確定你說尼瑪呢。”
李在賢氣得額頭都冒起了青筋。
但凡手上要是有一根棒球棒,他今天非得讓對方體會體會什麼叫泡菜式霸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