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這麼選擇,但你父母可就遭殃了。”
“咋了,焦峰連我父母都不放過?”
“那當然,就是你父母阻止你姐跟她男人離婚,然後嫁給焦峰的,所以,焦峰對你父母也恨之入骨;假如你不按焦峰說的,一口咬定是焦龍強姦了你,讓他鋃鐺入獄蹲個十年八年的,焦峰不但對你父母下手,而且焦龍一家老小,也都會死於非命……”
聽二埋汰這麼說,於巧玲肺都快氣炸了,直接吼道:“他簡直就是惡魔!”
“沒辦法,我也是掉進了他這個惡魔之手,才不得以充當他的鷹犬,按照他的計劃,潛伏在這裡,給你們喝的酒裡下藥……”
“然後,帶著任務逼迫你,必須按照焦峰的意圖,一口咬定,焦峰強姦了你,否則的話,你倆死後會被人認定是殉情自殺……”
“而你家和焦龍家的父母家人都將死得很難看……這種情況下,你自己選,何去何從吧……”
二埋汰將焦峰的全部陰毒計劃和盤托出,讓於巧玲自己選擇……
面對這種死局,於巧玲完全陷入絕境。
為了留住自己和焦龍兩條命,也為了兩家人的性命,她只能選擇作偽證。
警方詢問的時候,拿出一個焦峰讓二埋汰事先準備好的一個手帕。
上邊有焦峰透過兄弟間一次不可描述的私密比賽,得到的焦龍精斑證據,加上刺破於巧玲手指,得到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就成了所謂的,焦龍入室強姦了未婚堂嫂的證據。
加上焦峰早已買通了相關人員,打通了送焦龍鋃鐺入獄的通道。
即便焦龍渾身長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儘管焦龍的父母拼命奔走呼籲,竭力爭辯,也無濟於事。
只是各種輿論讓焦峰的父母感到巨大的無形壓力。
村裡是待不下去了,選擇辭去村長職務,跑到北大荒某個不為人知地方貓起來了。
焦峰以為自己得逞了,設計好的把焦龍弄進監獄,解了心頭之恨,然後把於巧玲娶進門,再與於巧珍繼續保持不清不楚的婚外情關係。
但他始料不及的是,於巧玲沒撐幾天就精神崩潰,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死一般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後來還悄然離家出走幾次,搞得與男人離婚,回了孃家的於巧珍也快精神崩潰了。
這期間,於巧玲的父母也不堪各種壓力折磨,相繼去世。
為了防止於巧玲再走失,於巧珍與焦峰商量,將於巧玲關在院裡的地窖裡,對外說,人已經不知去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時間長了,大家似乎都認可了這種說法。
直到三年半後,焦龍出獄,透過宋百靈得知了於巧玲被關在她家地窖的秘密,才開啟了拯救於巧玲,查明真相的程序。
聽完於巧玲講述的,自己被害的全過程,焦龍沉默良久,才問了一句:“焦峰現在哪裡?”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姐知道。”
“那二埋汰在哪裡?”
“這個我就更不知道了——大概你還得透過我姐才能知道。”
“好吧,我這就去找你姐。”焦龍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我可提醒你,我之所以到現在才把真相告訴你,怕的就是一旦你知道真相去找焦峰算後賬,他為了平息事端就會大開殺戒!”
於巧玲急忙提醒說:“我家除了我和我姐,已經沒誰可殺了,但你娘和你妹還在,甚至包括跟你家走得很近的寶來嫂,恐怕都是他獵殺的物件。所以,你在開始復仇之前,一定要確保他們的安全才行。”
“這個你放心吧,我把我娘和我妹,包括寶來嫂,都接到這裡來,確保萬無一失,然後我再行動……”
“嗯,這我就放心了——但你也要多加小心呀,焦峰早就不是人了,早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了,你跟他鬥,要加十二分的小心才行。”於巧玲再次提醒說。
“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輕敵,但同時,更不會畏敵——只要我逮住焦峰和二埋汰,就有手段迫使他們為我平反昭雪作證,還我清白。”
焦龍說這些話的時候,兩眼冒出了堅定不移的寒光。
“你去吧,我和肚子裡的孩子,等你的好訊息……”
“借你吉言,我這就出發……”
焦龍說完,告別於巧玲,驅車直奔白河村,但沒直接去於巧玲家找她姐於巧珍。
而是把車停在村口外,拿了一些好吃的,到那個破廟裡,去找腰雞。
如今的腰雞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蓬頭垢面,髒不拉嘰的傢伙了。
一定是於巧珍嚐到了他的甜頭,三天兩頭叫他過去解饞,然後,給他換了乾淨的衣服,理了頭髮,還穿上了新鞋。
不瞭解他的人,看不出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傻子。
見了焦龍,腰雞好像認出了這個曾經多次給他好吃的,借他衣服穿和腰間那個大公雞的人。
這次帶來的東西花樣更多,腰雞興高采烈,立即大快朵頤起來。
焦龍跟他商量,借他的衣服和公雞用,他二話不說就都給了焦龍。
焦龍換上腰雞的衣服,跨上了那隻大公雞,然後催眠了腰雞,立即從破廟出發,直奔於巧玲家。
一路上焦龍反覆完善心裡的那個計劃。
反覆強化一個理念——對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手段,對付蕩婦就得用蕩婦的習慣。
之所以不用自己本來面目直接去找於巧珍,一是怕還沒咋地就打草驚蛇,壞了自己的計劃;
二是之前為了營救於巧玲,曾經易容成腰雞虛構的雙胞胎哥哥田大明,以他的樣貌和名義去見她,撞見什麼情況都有迴旋餘地。
果然,到了於家就發現,大門緊鎖,敲了一會兒,也不見回應。
易容成腰雞雙胞胎哥哥田大明的焦龍,飛身一躍,跳進院牆,躡手躡腳到了窗前,側耳一聽,原來大白天的,於巧珍就跟一個男人搞得熱火朝天。
面對這種情況,焦龍正猶豫採用什麼辦法打斷他們,沒想到,院裡突然竄出一條大狼狗,朝焦龍撲了過來。
儘管焦龍在大狼狗撲到自己身上之前,就點了它幾道死穴,讓它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沒了戰鬥力,但之前它的低吠叫聲,還有落地弄出的響動,還是驚動了屋裡正在搞事情的於巧珍。
“不好,可能有人進院兒了。”於巧珍提心吊膽地說。
“別一驚一乍的,你家這麼高的院牆,還有我剛剛給你調教好的大狼狗,哪個吃了熊心豹膽的傢伙趕來你家找死?”
窗外的焦龍聽這個聲音有點兒耳熟,但卻不確定具體是誰。
“可是我剛聽到大狼狗的叫聲,還有噗通落地的聲響……”
“我最瞭解這條大狼狗,平時就愛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一定是在外邊,聽見我搞你弄出的動靜大了,它也受了刺激,想起之前我搞女人的時候,都是帶著它一起的,我搞不動了就讓它搞,這回沒讓它進來一起搞你,鬧情緒給我聽呢,別理它!”
焦龍越發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特別像堂哥焦峰,但還是不十分確定,就繼續在窗外豎起耳朵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