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跟焦龍朝銀行走，宋百靈邊又想起一個話題：“你說，雷爺真能剁了蔡益偉一隻手嗎？”
焦龍隨口回答：“那是便宜了他！”
“可也是……”到了這工夫，宋百靈還有些後怕：“若不是雷爺及時趕到，怕是遭殃的，就是咱倆了……”
“他這種——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小人，遲早會是這個下場！”
“嗯，就該是這樣的下場……”
說話間，已經到了銀行。
辦卡很順利，只是拿出五十萬現金存入卡中的時候，銀行的櫃員問焦龍錢的來源出處。
“這些錢……”焦龍有點發蒙，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幸好宋百靈就在身邊，替他回答：“這些錢都是我們從其他多家銀行取出來，想集中在一個卡里，準備還債用的……”
櫃員聽了，就略過了諸多錢的來源條目，直接勾了“其他”選項，然後，順利將五十萬存進了焦龍的銀行卡里。
“幹嘛不直接說是賣貨得的貨款？”出了銀行焦龍直接問宋百靈。
“這是合理避稅最好的說辭。”
“咋了，說是貨款還要交稅？”
“五萬以下基本不用，但五萬以上，特別是一下子存入五十萬，假如是貨款，那肯定納入監管範圍，指不定哪天，就有人找到你，按照相關規定收你一筆不小的稅費……”
“那你謊稱是從其他銀行取出來的，算不算偷稅漏稅？”
“我都說了，這算合理避稅。”
“哦，原來你還懂這些。”
“我也是從一個銀行內部的同學那裡，知道這些的……”
說到這裡，宋百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已經有銀行卡了，那我把之前蔡益偉存在我卡里的五十萬，轉到你的卡里吧。”
“不用，就放你卡里吧……”
“為啥放在我卡里？”
“俗話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都放在我的卡里，萬一出點兒意外，可就啥都不剩了。”
“放我這裡——你就放心？”宋百靈的表情有點詭譎。
“有什麼不放心的？”焦龍憨厚地看著她反問。
“萬一我把這些錢昧下，硬說是你將來娶我給的彩禮錢，你咋辦……”
“我當然……”
“別動……”還沒等焦龍回答，宋百靈像是發現了什麼，急忙打斷他。
“咋了？”看她驚異的表情，焦龍有點發蒙。
“你流鼻血了！”
“是嗎？”焦龍趕緊用手去摸。
“不至於吧，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嚇的！”
“才不是被你嚇的……”
“那你為啥不早不晚，偏偏這工夫流鼻血了？”
“一定是之前嚼吃了五匹葉野生人參一條腿兒，勁兒太大了……”
“那你別動，我幫你止血……”
身為村醫，宋百靈經常遇到村裡人，特別是孩子流鼻血。
急忙用慣常的法子，先用手紙將焦龍的兩個鼻子給塞住，然後點揉焦龍的兩個迎香穴，又使勁兒掐捏焦龍的合谷穴……
都不管用，又去使勁兒推刮焦龍手臂內側的天河水……
可幾乎所有的招法都用盡了，焦龍的鼻血還是止不住。
“趕緊找個旅店開個房間吧。”宋百靈急忙提議。
“開房間幹嘛？”
“你這種情況，只能用最後一招兒了。”
“啥招兒？”
“我聽說一個民間秘方，像你這種出大寒的情況，最好是儘快找個女人和合，才能快速洩火，否則等到邪火攻心，人就沒救了。”
宋百靈說出了具體辦法。
“這個法子不行。”
“咋不行？”
“我沒結婚，哪有女人跟我和合呀！”
“我呀！”宋百靈一把抓住焦龍的胳膊，熱切地說：“我當你臨時媳婦兒，幫你洩火吧……”
“你不行……”焦龍邊推開她的手邊說。
“為啥不行？”
“你還是個黃花閨女呢，咋能隨便跟我做那種事兒！”
“你咋知道我是黃花閨女的……”宋百靈抓住這句不放：“快說，是不是趁我昏過去的時候，你掰開看過了？”
“沒沒沒，絕對沒有！”焦龍極力否認。
“那你咋知道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宋百靈追問。
“我猜的……”焦龍靈機一動：“像你這種潔身自好的美女村醫，輕易不會把姑娘身給誰吧。”
“算你聰明，我就是個黃花閨女，但為了救急，我也豁出去了！”
說到這裡，宋百靈話鋒一轉：“當然了，我用姑娘身幫你洩了火，你可就不能不要我了……”
“這……”
看他遲疑，宋百靈逼問：“咋了，我配不上給你當媳婦兒？”
焦龍急忙解釋：“不不不，我這個條件，是我配不上你。”
宋百靈馬上強調：“我才不在乎你的條件如何，我是看中了你這個人。”
“我有什麼讓你看上的？”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捨出我的身子讓你洩火……”
“可是……”
“別可是了……”宋百靈催促說：“趕緊去旅店開個房，然後……”
“旅店開房肯定不行。”
“咋不行？”
“你沒聽說現在的旅店都有隱形的監控探頭嗎？”
“那咋辦，要不，就到車斗裡，蒙上毯子……”宋百靈又想出了新辦法。
“更不行。”
“為啥不行？”
“這人來人往的，讓人看見，解釋不清啊！”焦龍擔心這些。
“有啥解釋不清的，你未婚，我未嫁，倆人熱戀沒忍住，就在車裡好上了，被人抓住又能怎樣？”宋百靈卻不以為然。
“問題是，我跟別人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
“我有前科，罪名還就是強殲罪，而且是剛剛從裡邊出來……”焦龍還是瞻前顧後。
“這些我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
宋百靈十分不解他為何如此執拗：“你到底在乎什麼？”
焦龍頓了頓，只說了兩個字：“自由……”
聽他這麼說，宋百靈直接無語了，也沉了沉才說：“好吧，我理解你，可是你現在的情況，不盡早釜底抽薪，降燥祛火，一旦毒火攻心，你這輩子，就可能做不成男人了……”
“沒你說的那麼邪乎吧？”焦龍憑他現在的能力，自我評估之後，沒覺得那麼嚴重。
“虧你還懂醫術，別人不說，就說鄰村的薛老蔫兒吧，年輕的時候就是因為偷吃野生人參，突發大寒沒及時洩火，結果娶了個媳婦兒就成了聾子的耳朵……”
“害得他媳婦兒守了半輩子活寡，末了人都快四十了，跟一個二十多的小夥兒私奔了——你不趕緊想辦法洩了這股邪火，薛老蔫兒可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宋百靈卻舉出了活生生的例子給他聽。
“你沒騙我吧？”焦龍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