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目標

接下來的一週，全隊先將表彰大會的事擱置一邊，繼續享受集體旅遊的樂趣。

川南省玩膩了就去臨近的南雲省。姜明甚至帶著父母一同前往。香格里拉、灕江、西雙版納等地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7月27日，姜明帶著眾人回到宜南，在家裡陪伴了母親兩天。

到了7月29日上午，向老媽發誓國慶節一定要帶張芸回來結婚後，一行人登上了飛往京都的航班。

今年的建軍節與往年大不同，原因之一自然是之前一個月內T地迅速回歸。

結束了數十年的實際分離狀態。作為這一事件的重要人物之一，軍隊的慶祝活動自然更加隆重。從機場遍佈的相關標語和眾多穿著軍裝的官兵身上，可以明顯感受到這一點。

有些隊伍甚至是整機前來，袖標上還可見到東南軍區的標誌。看到這樣的情景，姜明立刻明白這次慶典規模非同一般。

下了飛機後，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等其他隊員從全國各地陸續抵達。

利刃小分隊算是早到的一批，其他所有人員還在後面趕來的路上。

姜明他們這一隊作為軍人來參加八一表彰大會，當然是要穿上軍裝的。

他們的軍裝跟一般的海軍、陸軍和空軍不一樣。特種部隊的衣服偏黑色，雖然款式差不多，但特別的地方在於這種軍裝比較少見，肩膀上還有個特殊的標誌，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特種部隊的人。

在首都機場，這樣的打扮絕對是獨樹一幟，沒有別人穿這樣的衣服。這使得從宜南上飛機開始到現在下機，都有人盯著看。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女兵們太顯眼了，本來美女就足夠吸引人，而穿著特殊軍裝的美女就更加引人注目。

再加上好幾個美女聚在一起，整個候機大廳裡幾乎每個人都會多看幾眼。特別是二十到四十歲之間的男人們，一個個恨不得能把女兵們牽回家。還好這些軍人穿的是軍裝，沒人敢過來搭訕。

除了特戰女兵受到了很多關注之外，處在隊伍中間的姜明也同樣被許多人矚目。

對於女性來說，姜明被這麼多優秀的女人包圍著，自然而然就顯得與眾不同；對男性而言，看到姜明被這麼多美女簇擁，心裡充滿了羨慕嫉妒。

一時之間，他們這個特殊的團隊成了候機大廳的一道獨特風景線。

如果是一般人被這麼多人圍觀，恐怕早就慌了神，但姜明他們面對敵國聯合軍火都毫不變色，這點小小的關注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毛毛雨，基本上可以無視掉。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龍魂小隊的成員們陸續從機場走出來，很容易就能發現姜明他們。

上午九點半。“報告隊長，冷鋒帶隊來了。”

姜明看了一眼整個飛鷹小隊，點點頭說：“嗯，都沒長胖，還不錯，站好。”

上午十點。“報告隊長，楊銳帶著人到了。”

姜明再次瞥了一眼，“嗯，身材保持得還行，入列。”

上午十點半。“報告隊長，鄧振華帶隊員報到。”

姜明一看他的樣子立刻生氣了，“你是不是回去吃多了？給你兩天時間，不減十斤肉就別參加表彰大會了。”

說完，不理在一旁叫苦連天的鄧振華，帶領著大夥兒出了機場，上了事先安排好的大巴。

這次他們在北京住的條件不錯，直接去了總參謀部的一個招待所。

這個招待所平日只對高階別的軍官開放，普通市民是沒有機會進去的。龍魂小隊裡符合標準的也就幾位主要成員，但這回是全體成員都住了進來。

當然了，這裡要說豪華其實也就是京城四星級酒店的程度，離五星級酒店還有一段距離。

但位置好啊，在總參旁邊不到一百米，佔地面積很大，這片地方光地價就得好幾十億。

把隊員們安頓下來後，姜明才給總參謀長打電話。“嘟嘟嘟——”可能是臨近八一的原因，打了半天才接通電話。

“參謀長好，我們已經住下了，請問有什麼新任務？”總參謀長壓低了聲音回答道：“等通知。”然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但在短短几秒通話過程中，姜明聽到了背景裡有爭辯的聲音。能讓總參謀長這麼小心，並且還能聽到爭論聲的場合，多半是在開高層會議。

真實的高層會議與電視上播放的那種平靜溫和完全不同，現實中會有很多激烈的討論，尤其是關於人事調動方面的議題爭論最激烈。姜明相信，此時軍方正在做最後的一些調整工作，這幾天這類會議會頻繁召開。

他一直等到第一天快結束都沒有接到新指示，直到第二天晚上十點吃完夜宵，才接到電話。“十分鐘後來車接你，去大門等著。”

“是。”

得到回覆後，參謀長又補充了一句：“好好想想自己將來想走的路。”

電話又被結束通話了，沒有任何進一步解釋。姜明有些不甘心，趁著對方還沒完全結束通話時又撥了回去。“參謀長，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有點聽不懂。”

參謀長嘆了一口氣，心想這小子真是個麻煩人物，明明上級提示讓他自己領會就好，偏偏還要追著問個不停。不過這也是姜明的獨特風格，讓人印象深刻。

姜明的問題最終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參謀長留下一句“自己想”後，再次結束通話了電話。

姜明可不是那種會深究彎彎繞的人，他簡單和隊員們打了個招呼，便下樓等車。參謀長說十分鐘，果然不多不少剛好十分鐘，來接他的車準時抵達。

讓姜明略感意外的是，迎接他的竟然是一輛紅旗最高檔的加長轎車。

車頭前擋風玻璃上，整齊排列著各類通行證，最醒目的莫過於龍國權力核心——中東海的特別通行證。

坐上車後，姜明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兄弟，前擋風玻璃上的通行證，下車時能送我兩張不？”開車的警衛差點沒把車開進溝裡，心道這小子真是臉皮厚到家了。姜明自然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真的想要通行證。

車內裝飾奢華至極，姜明環顧一週，只用兩個字形容——浪費。這輛車的長寬甚至超過了邁巴赫62S，而後座僅配備了兩個沙發式的按摩椅，寬敞到可以平躺睡覺。舒適度更是無可挑剔，坐在裡面幾乎感受不到任何顛簸和噪音，與他平日駕駛的軍車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中東海距離總參謀部並不遠，在全程公交專用道的加持下，十分鐘後，轎車緩緩駛入中東海。姜明迫不及待地開啟所有車窗，甚至啟動了紅外、夜視和鷹眼功能，想要一睹這個神秘之地的真容。

在姜明的超級視力下，中東海的一切都無所遁形。亭臺樓閣錯落有致，蒼天古樹鬱鬱蔥蔥，中海與東海兩座內陸湖宛如明珠鑲嵌其中。建築外觀保留了開國前的古樸風貌，但內部早已全面現代化，空調、地暖等設施一應俱全。

姜明更關注的是警衛力量。環視一週後，他微微搖頭。雖然中東海的安保已堪稱森嚴，暗衛和高科技裝置遍佈各處，但對於基因變異且受過專業訓練的戰士來說，這些防禦措施並不足為懼。姜明甚至敢打包票，他的隊員們只要按照他的吩咐行事，每個人都能輕鬆潛入任何一位大佬的府邸。

轎車進入中東海後，車速驟降，嚴格按照限速30公里/小時行駛。七拐八繞五分鐘，終於在一棟建築前停穩。姜明下車後，一名三十出頭的警衛上前，確認身份後帶他進入。

奇怪的是，警衛將姜明帶過院子走廊，進入門廳後便止步不前，只讓姜明自行開門。姜明也不多問，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三米的玄關，繞過之後是一條走廊，盡頭是寬敞的大廳。姜明一眼就看出這裡並非辦公室，而是居家佈置。沙發上，大領導已換上居家服，手持遙控器，神情悠閒。

“報告首長，姜明前來報道，請指示。”姜明立正敬禮。

大領導揮了揮手：“行了，過來坐。今天下班晚，索性在家見你，沒意見吧？”

姜明連忙搖頭：“首長客氣了，我當然沒意見。您家門檻高，我回去一說，保準人人羨慕。對了，首長，我能拍張照留念嗎？”

不等大領導回應，姜明已掏出手機，連拍兩張自拍。大領導瞬間黑線滿面。

餐廳方向傳來輕笑，姜明轉頭，正見大領導夫人捂嘴偷笑走來。姜明趕忙起身敬禮：“夫人好。”

大領導夫人走到近前，打趣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心直口快、挺有意思的姜明？”

大領導苦笑道：“不是他還有誰？”

姜明心裡暗哼，心直口快？這不是明擺著說他缺心眼兒嗎？

羽夫人從房間裡出來，沒在客廳停留太久，只是簡短地跟姜明聊了幾句家常，大領導拿起遙控器，調低了音量，這才切入正題。

“這次收復行動中，你們龍魂表現得很出色。尤其是後來的釣蝦島海戰，成績遠遠超出了大家的預期。我很好奇，在那種情況下，你怎麼能夠做到如此高的命中率？”

姜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半開玩笑地說：“首長，其實艦炮和普通火炮差不多，視力好自然能打得準。”

“就你視力好，別人就不行？”大領導顯然不太信服。姜明解釋說：“因為他們沒有像我這樣的基因突變。”

這個理由讓大領導一時無語反駁。不過，這不是今天找姜明來的重點，於是他繼續說：“現在有個問題想聽聽你的想法，關於你和龍魂今後的走向。”

姜明立刻挺直了腰桿，“請首長指示。”

大領導點了點頭，“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的個人目標是什麼？你想實現什麼抱負？最終想達到什麼成就？”說完，他盯著姜明，似乎非常重視這個問題。

聽了這些問題後，姜明一臉無奈地說：“首長，這跟面試的時候問想要多少工資有什麼區別啊？我說多了您覺得我不實際，說得少了您又會覺得我沒志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答才好。”

大領導有些生氣地說：“讓你講你就講，哪兒那麼多借口，難道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敢說嗎？”

“真的要回答嗎？”

“廢話！”

“那我要是答得不滿意，能不能重新來一遍？”

看到大領導臉色不好，姜明急忙說：“拿破崙曾說過，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我比他還高一些境界，我的目標是在退休前的元帥；抱負則是助力祖國復興；最大的成就是將來能夠像先烈一樣被寫進教科書中。”

聽完這些話，大領導站起身，在房間裡走了兩圈，嘖嘖稱道：“志向不小嘛！不過現在的人民軍隊已經取消了元帥軍銜，你說怎麼辦？”

姜明信心滿滿地說：“和平年代不需要元帥，但我相信如果國家還沒成為世界最強，未來可能還會爆發戰爭，那時元帥的地位將不可或缺。”

大領導笑了笑，“你就那麼自信？”

“首長，我相信國家不會忽視任何一個忠誠的人，也相信如您這般領導人不會打壓真正有志之人。”

瞭解了他的心態後，大領導回到了沙發上，接著說：“經過軍委會討論，對於你的初步安排有兩種選擇：一是秘密升為少將，把龍魂提升到直接由軍委管理的級別，組建一支特殊的戰鬥隊伍，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少將二字，姜明眼前一亮，但仍仔細詢問：“具體編制是什麼？我們主要做什麼工作？”

“你們定為正師級，沒有固定任務，需要時才會行動。此外還享有很大特權，但必須嚴格保密。”

一聽這描述，姜明顯然不感興趣，果斷拒絕：“還是說說另一個方案吧？”

“第二個計劃仍在討論中，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少將軍銜估計沒戲了。至於確切結果，最遲會在下個月初的軍事改革大會上宣佈。”

姜明有點意外地問：“就這樣完了？”

大領導皺眉：“你還想怎樣？要不要乾脆同意第一個提議？時間不早了，我讓警衛送你回去休息。”

姜明剛進中東海沒多久，就被打發回來了。坐在回程的車上，他一路唸叨：“這大佬真是厲害，一開口就讓人跑斷腿，這種事電話裡說不就行了？

最煩的是還說得不清不楚。”在安靜的車裡，他的嘀咕聲格外明顯，開車的警衛員差點因此把車開到了路邊。

“嘿，兄弟，你這駕照拿得不久吧？我可不是說你，在這裡做事可得仔細點，特別是載貴賓的時候，這種低階錯誤可不能犯。”

駕駛位上的警衛員心裡五味雜陳，他真沒想到人民軍裡還有姜明這樣的人物。

如果不是看在姜明肩膀上軍銜高得多的份上，他早就想說幾句了。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管他心裡怎麼不舒服，也只能虛心接受上司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