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石鍋魚,喝著肥宅快樂水,緋村明鶴將手機放在桌面上。

他已經跟山梨大學的教導主任說了自己將要休學的事了。

教導主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些關心的話語便將電話掛了,他等會兒還要跟校長好好溝通今天下午在運動場發生的奇怪事件。

吃完了石鍋魚,緋村明鶴直接躺在了沙發上,將今天下午得到的那兩個靈魂給放了出來。

看著這宛如面目呆滯,宛如傀儡的靈魂體,緋村明鶴摸著下巴,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按理說這方平行世界可是純粹的科技世界,應該不會有靈魂體這種超自然的存在。

況且緋村明鶴還看了一眼科技世界的轉化率,依舊是那億億億萬分之一,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麼為什麼會出現靈魂體了?

緋村明鶴不解。

但對於發生在自己身邊未知的情況,緋村明鶴必須將它弄清楚。

以免日後出現什麼問題干擾了他。

伸出手掌,放在了那男性靈魂體的腦袋上。

一瞬間,緋村明鶴身體突然一顫,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幻。

白茫茫的世界裡,無數道帶著久保津記憶片段在緋村明鶴的眼前不斷的放映。

在察覺到自己的意識和身體還屬於自己時,身旁也沒有任何危險的感覺,緋村明鶴散去了縈繞在右手上的紫色雷電,開始慢慢的觀看起了久保津這記憶的走馬燈片。

二十一年的記憶只在幾分鐘內便觀看完畢,在最後那段充滿了整個眼球的白光下,走馬燈花戛然停止在了此段。

白茫茫的景象也消失不見。

鬆開了手掌,緋村明鶴看著眼前這面無表情的久保津,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任務面板上的主線任務。

“科技世界改成超凡世界?”

難不成,這方平行世界在一開始並不全是科技世界,而是超凡世界?

就像世界各大國的遠古神話,其實那些滿天神佛極有可能便是擁有超凡之力的古代人類。

之所以沒落進入所謂的末法時代,也有可能是被某一類更偉大的存在將其改為科技世界?

這突如其來的想法讓緋村明鶴的臉上有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意味。

“真不知道那上面的到底是個什麼想法?超凡改成科技,科技又改成超凡,無不無聊啊?”

心中默默的吐槽。

但緋村明鶴有自知之明,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於《多元宇宙穿越者》協會。

雖然那裡面可能有著跟他來自同一世界的老鄉。

但有一句話說得好:老鄉見老鄉,背後捅一刀!

緋村明鶴上輩子是信奉人之初,性本惡這一想法的。

就算是來到了平行世界,緋村明鶴也不會吝嗇自己那心中對一位陌生人最壞的想法。

“算了,難得考慮了,安安心心的做就行了。”

至於這倆靈魂體,緋村明鶴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正派主角已經登場了,現在就差反派了。”

······

已經是深夜兩點半了,抓著身邊的扶手,滿身酒氣的松本野目雙眼迷離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酒瓶子,搖了搖,往嘴裡一送。

“嗝······沒······沒酒了?······嗝。”

煩悶下,松本野直接將酒瓶一甩,清脆刺耳的玻璃破碎聲在這狹窄的樓梯間響起。

搖晃著肥胖的身軀,松本野慢悠悠的上了樓,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對準門鎖,右手一伸。

“砰!”鑰匙沒進鎖芯,反倒是頭先撞在了木門上。

這一撞,瞬間驚醒了正在睡覺的松本五月。

“誰?!”

這一出聲,讓癱坐在門外的松本野手掌猛的拍向了木門幾下,嘴裡喊道:“快給你老子······開······開門,嗝!”

又去喝酒了!

松本五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起身,看了床上已經被這響聲驚醒而睜開眼睛的弟弟松本正賀,松本五月連忙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正賀,我去給他開門,你繼續睡吧。”

松本正賀凝視著哥哥,隨即點點頭,閉上了雙眼。

輕輕的將房間門關好,松本五月開了門,一眼便看見地上喝的爛醉如泥,渾身酒氣的父親。

朦朧間看到松本五月開了門,迷迷糊糊的松本野撐著木門站了起來,看到這個和自己一樣高的兒子,他那臉,像極了他的母親。

松本野的雙眼,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兒子,一絲痴迷縈繞眼中。

但隨後,那一絲痴迷卻被無邊的怒火給吞噬。

“啪!”

猝不及防的額一巴掌讓松本五月直接眼冒金星,但緊接著,一聲巨大的門框關閉聲響在他的耳邊,隨即迎來的,便是無邊的打罵。

那咒罵的內容如往常一樣,變都沒有變。

平日裡的松本五月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仍由打罵。

“疼!好疼!”

感受著身體傳來的劇烈疼痛感,松本五月緊緊的咬著嘴,雙眼通紅般的死死盯著這個毆打他的男人。

也許是獲得了足以反抗他的力量,又或者是不想讓那位未知的偉大存在看到自己這般懦弱的樣子。

總之,在那木棍再度降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剎那,松本五月緊緊的握住,在父親的怒罵聲中,滿身傷痕的松本五月站了起來。

那憤怒的通紅雙眼透過長長的黑色頭髮注視著眼前的父親,右手一捏,手腕般粗壯的木棍瞬間斷裂。

在松本野驚愕的眼神中,面前這個一直懦弱的兒子竟然一反常態般的敢反抗他,這不由得更是讓他心中大為惱火。

我是你父親,我打你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還敢反抗!

東瀛男子自古以來的家庭地位和權威讓他右手直接一巴掌扇去。

面對著這呼嘯而來的一巴掌,松本五月沒有躲閃,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巴掌。

鮮血自嘴角流出,松本五月舔了一下嘴唇邊的鮮血,重重的深呼吸,低沉道:“先前的那一巴掌加上這麼多年你對我的毆打謾罵,足以償還你我之間的父子關係。而這一巴掌,是我代弟弟松本正賀還的。”

抬起頭,通紅憤怒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父親。

“從今以後,你和我兄弟兩人之間的父子之情,一刀兩斷!”

“八嘎!你個雜種!”

看著自己的兒子竟然說出這種不孝之語,憤怒的松本野甩出緊握的拳頭砸向面前的松本五月。

但這種速度在松本五月的眼中已經顯得十分的遲鈍緩慢,右手直接迅速的擊打在松本野的手肘處。

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兩人的耳邊響起,劇烈的疼痛頓時讓松本野的臉色變得極度的扭曲。

本就因酒醉而泛紅的臉上,更是因這疼痛變得紫紅色。

松本野想要嚎叫,但剛張開嘴,嘴巴兩邊卻被松本五月一隻手給捏住,如鋼鐵一般堅硬的五指,緊緊的捏住他的臉頰兩邊,不讓他發出絲毫的聲音。

但下一秒,松本五月慢慢的用力,用力!

松本野疼的不斷地用拳頭和腿擊打在松本五月的身體上,但這些平日裡非常熟練的毆打手段對此時的松本五月來說,沒有絲毫的疼痛,無濟於事。

憤怒,怨恨的眼睛死死的凝視著松本野,右手依然不斷的在緩慢的加大力量。

他要讓松本野,在疼痛和悔恨中慢慢死去。

一道清脆的”咔嚓“聲響起,松本五月才鬆開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