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治療瑟濂,開發交界地
獵魔人:基裡曼大師野心勃勃 羊鼎天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瑟濂雖然是傳統的學院派,起源教派中公認的天才女魔法師。
但作為一個成熟的女性,她也不是像梅林娜那樣的木頭,很快就從基裡曼那裡得到的一些記憶,以及男人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中,體會到了對方的意思。
瑟濂心中依舊相當驚訝,她自認為自己並沒有什麼女性的魅力,以交界地中力量為王的傳統,她也不介意和一位強大的男性發生點什麼,況且還是一位非常英俊而有魅力的男性。
只不過她心中有些疑惑,不禁問道:
“我現在只剩下一個虛弱的靈魂,只是這樣,基裡曼先生也不介意嗎?”
“而治療靈魂的辦法,除了靜靜的修養,哪怕在魔法學院中,似乎也不存在除此以外的辦法。”
基裡曼見瑟濂並不介意這種事,心中立刻就有些蠢蠢欲動,他其實也並非懷著單純的獵豔心理。
之所以願意冒著風險,解救這位被囚禁的女性魔法師,除了是天然對於美麗善良女性的好感以外,同時也是因為,如果能夠爭取到瑟濂站在他這邊,確實對於今後在交界地的發展很有好處。
交界地雖然是個混亂危險的世界,在這裡擁有許多世界無法比擬的優勢,比如武器鍛造系統,各種法則力量下誕生的強大裝備,以及大量能夠挑戰,能夠獲得魂力的各種奇異生物。
只要今後他以獵魔人世界當做陣營起點,不斷吸納交界地的各種人才和資源,相信要不了多久,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所創造的勢力,都會在這些養分的滋養下迅速壯大。
看著半跪在眼前的黑髮美人,基裡曼微微一笑,站起身,然後一個伊格尼法印幹掉了自己的靈魂分身。
他伸手示意,讓瑟濂的靈魂跟上自己,然後語氣中帶著自信的說道:
“你不用擔心什麼,瑟濂,這個辦法我已經使用了許多次,你只要相信我就行。”
………………
遠征者營地內。
基裡曼指尖燃起一點微弱的金色光暈,點在瑟濂虛影般的額心。
瑟濂感到一股奇異的牽引力,並非物理上的移動,而是靈魂的位移。
下一刻,她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無法言喻的奇特之所。
這裡並非她所知的物質世界,只有一片深沉的、湧動著生命本源的混沌之海在虛空中緩緩流淌,那是基裡曼磅礴魂力的具現化。
金色的光芒如同無數遊移的星子,又似液態的熔金,構成了這片空間的“邊界”與“土壤”。
在這魂力海洋的中心,基裡曼的本源靈魂如同最璀璨的水晶,它沒有實體形象,卻讓瑟濂“感覺”到他的存在——強健、穩固、溫暖如篝火,驅散著她因長期囚禁而帶來的靈魂深處的虛弱與冰冷。
“放鬆,瑟濂。”
他的意念直接在瑟濂的意識中響起,沉穩而溫和,帶著一種令她安心的力量。
忽然,一個外形和基裡曼完全相同,但赤身裸體的魂體出現在他面前,並將同樣如此的她緊緊抱在懷裡,輕聲說道:
“不要反抗,配合我的動作,接收我傳遞給你的靈魂力量,修復自己的靈魂。”
隨後,這個基裡曼的魂體毫不客氣,一隻手攀上了瑟濂飽滿的位置,同時嘴巴也吻向她,從口中傳遞過來一種溫暖的力量。
這股力量如同一股強烈的暖流,瞬間進入到瑟濂的魂體中,並迅速擴散。
………………
寧姆格福的生活相對平靜,轉眼就過去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
昔日的艾蕾教堂廢墟已悄然蛻變,森嚴的木柵如同巨獸的肋骨環抱營地,新立的哨塔刺破薄暮,搖曳的火把為營地中的居民們帶來光明和安全感。
基裡曼的身影立於一處由石塊搭建的哨塔上,目光投在下方眾多獵魔人和一些投靠他的交界地本土居民身上,考慮著接下來的計劃。
在他和眾人的努力之下,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都在耕耘著寧姆格福這片相對安全,又資源豐富的地區。
不僅每天收穫的魂力都以千的單位迅速增長,同時他們狩獵的那些怪物和特殊的戰利品也與日俱增。
作為魔力相當充沛的世界,交界地中的各種野怪體內都具有強大的力量,在知識淵博的魔法師瑟濂,以及時不時都會回答他各種問題的魔女拉妮人偶的幫助下。
這些被他們擊敗的各種怪物,全都被剝皮拆骨,製作成了各種裝備材料,以及大量以特殊方法制作的魔獸肉乾。
基裡曼發現,這種被交界地居民們稱作勇者肉乾的食物,雖然被當做藥劑來使用肯定是不合格的,但是長期食用的話,蘊含於肉乾內的豐富營養,對於普通人的身體卻非常有用,幾乎可以當做一種高階的保健品來用。
他準備將這些肉乾帶回獵魔人世界,無論是當做學徒們強壯身體的特殊食物,還是賣給那些想要品嚐一下異世界風味的貴族富商,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這段時間,要說最大的收穫,那還是他之前設想過的,招魂鈴和各種骨灰的製作。
作為起源學派的天才女魔法師,還有拉妮這位年齡難以估計,學識淵博的半神魔女。
調靈師羅德莉卡終於製作出了,各種適合普通獵魔人使用的骨灰夥伴,甚至就連惡兆妖鬼的骨灰,也在眾人的協助下,達到了接近完成的地步。
有了這些骨灰的幫助,作為戰士的獵魔人以及兩位高階吸血鬼,可以說實力大增,狩獵其他怪物的速度,也被大大加快了。
基裡曼偶爾會帶著他們,去那些小boss級別怪物躲藏的洞穴或者地宮,狩獵那些強大的魔物。
有時也會和眾人一起,去襲擊黃金葛瑞克遺留在史東薇爾爾城外的那些士兵和騎士,並將他們的補給和各種裝備,都當做戰利品帶回到自己的營地中。
這天下午,正當基裡曼檢視堆積如山的“勇者肉乾”時。
一股濃烈的新鮮血腥味和夾雜著火山灰的硝磺氣息突兀地出現在營地。
教堂門口的蛇派獵魔人伊萬猛地繃緊身體,手按上劍柄。
一個踉蹌卻異常穩重的身影透過黃金賜福,伴隨著一道光芒,出現在艾蕾教堂的中央。
是菲歐娜。
她銀灰色的、式樣精良的騎士甲此刻猶如剛從熔爐中撈出的廢鐵。
左胸護心鏡完全碎裂變形,一道深可見骨、邊緣焦黑的裂口斜貫而下,隱約露出內層變形的襯甲和滲著暗紅粘稠液體的傷口。
右肩甲被某種巨力徹底砸扁,撕裂的皮肉與凹陷的金屬粘連在一起。
她的頭盔不見了,銀灰色的髮絲被幹涸的血汙和塵土板結成一綹綹,粘在蒼白的臉頰上。
不過即使如此,這位強悍的女騎士依舊保持著足夠的戒備和警覺。
她銳利的眼眸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和驚愕,緩緩掃過早已面目全非的營地,最後定格在快步迎上來的基裡曼身上,心中的警戒稍稍放鬆,然後開口說道:
“葛瑞克。”
菲歐娜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石摩擦,她似乎想站直身體,卻牽扯到左胸的傷口,額角瞬間滲出細密的冷汗,但她硬生生忍住痛哼,話語清晰而乾脆地吐出核心資訊。
“死了。”
她艱難地抬起相對完好的左手,掌心微微張開。
一股極其微弱、卻無法形容的宏偉力量感瞬間瀰漫開來,如同沉睡巨龍的吐息。
一片殘缺的、彷彿由流動熔金構成的玄奧符文在她的掌心上方形成虛影,帶著難以言喻的古老和律法氣息。
“這是他的…大盧恩。”
菲歐娜喘息著補充,每一個字都帶著巨大的消耗。
她話未說完,強提的精神似乎終於耗竭,雙腿一軟,竟直接向前傾倒。
基裡曼反應極快,一步跨上前,用自己堅實的身體作為支撐,穩穩地架住了她。女騎士沉重地倚靠在他懷中,失血過多和強行穿越險境所帶來的疲憊讓她失去了意識。
她身上的溫熱血液瞬間浸透了基裡曼的臂膀。
“羅德莉卡!拿最好的草藥和繃帶!瑟濂,看看她體內有沒有侵蝕性的詛咒殘留!”
基裡曼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指令,立刻將菲歐娜橫抱起來,大步走向教堂內相對完好的區域,那裡已被改造成醫療和休息之所。
他低頭看著懷中氣息微弱、卻剛剛完成弒殺半神壯舉的女騎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驚訝於她一個月內就做到了這點,也瞭然於她這般沉重的傷勢從何而來。
風暴城的惡戰,他們這些遠在營地裡的人都不知曉,但不難猜測,那肯定是一場異常激烈的激戰。
畢竟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
接肢者葛瑞克能夠在眾多或明或暗力量的侵蝕下,依舊佔領史東薇爾城,保證自己的大盧恩不被奪走,作為半神的孩子,他的強大毋庸置疑。
三天後,濃郁的藥草苦澀氣瀰漫在由教堂側殿改建的療愈室內。
菲歐娜半靠在厚實的狼皮墊上,胸口和肩膀都裹著浸透羅德莉卡特製草藥的紗布,雖然依舊蒼白,但呼吸已趨平穩。
瑟濂在旁仔細檢查她掌心那處焦黑的、被“接肢”力量灼傷的烙印,確認沒有詛咒殘留。
菲歐娜的目光越過瑟濂的肩膀,落在剛踏入門口的高大身影上。
基裡曼端著一碗散發著熱氣的肉湯,帶著營地夜晚篝火的煙火氣息。那雙冰藍色的眼眸裡,不再是初見時的警惕,而是沉澱下幾分真切的……戰友之情。
“多謝。”
她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但力量已恢復了幾分。
“這次若非有你之前的援手,風暴城下那道黃金閘門,未必能單獨斬開。”
她指的是惡兆妖鬼之戰,那場奠定了通往葛瑞克路徑的硬仗。
基裡曼將肉湯放在一旁的小木墩上,聳聳肩,臉上是慣常的爽朗笑意。
“互相幫助罷了,要沒你後面頂著,我也未必敢硬接那柄聖錘。那種打法,一次就夠了。”
短暫的沉默後,菲歐娜伸手探入隨身破舊的內襯,動作牽動了傷口,令她眉頭微蹙,但依舊堅定地取出了那枚被熔金包裹的、殘缺卻散發著浩瀚偉力的符文——大盧恩。
葛瑞克的力量核心在其表面如心臟般搏動,光芒讓簡陋的療愈室都染上一層虛幻的金輝。
“拿著它。”
菲歐娜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猶豫或試探,純粹如同交付一柄用完的利劍。
“它歸你。”
基裡曼還沒作出反應,梅琳娜的身影倏然在牆角陰影中浮現,如同煙霧凝聚,那隻獨眼緊盯著大盧恩,清冷的聲音傳來:
“菲歐娜,大盧恩乃黃金律法的碎片,乃艾爾登之環的基石。”
“它的歸屬意味著——”
“意味著艾爾登之王。”
基裡曼的聲音平穩地打斷了她,語氣卻相當平淡,似乎並不在乎這個。
他沒有看梅琳娜,深邃的目光始終落在菲歐娜遞出的手上,那流轉著秩序光芒的符文上。
他向前一步,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蹲下身,讓自己平視靠在狼皮上的女騎士。
“菲歐娜。”
基裡曼的聲音低沉,帶著戰士之間才懂的坦誠和尊重。
“我幫你,不是為了瓜分戰利品。”
“我只是想要和你成為朋友,未來可以互相幫助。”
他搖了搖頭,眼神坦蕩而堅定。
“這是你付出半條性命奪回的寶物,只屬於你。”
他伸出手,不是去拿大盧恩,而是寬厚有力卻異常溫和地將菲歐娜託著符文的手,輕輕地壓了回去。
菲歐娜冰封般的眼神微微一動,那是一種罕見的觸動。
她深深看了基裡曼一眼,片刻後,繃緊的身體放鬆下來,手腕翻轉,將大盧恩重新收入懷中,那如熔金般流淌的光芒瞬間隱沒。
梅琳娜的獨眼在兩人之間流轉,那股準備強行干預的氣息緩緩散去,最終化作無聲的凝視。
她重新隱沒於陰影,療愈室內只剩下草藥的苦澀、食物的溫熱,以及兩個同樣在破碎法則下尋求力量的戰士,無聲但堅實的羈絆。
菲歐娜最終閉上眼,沒有道謝,但那緊握符文的手,卻在狼皮上放鬆地攤開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