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珠把錢匣子給了楚氏,擼起袖子照著霍夕朝的臉就是一巴掌。

“你聽不懂人言,巴掌總聽得懂吧?”

顧寶珠的一個巴掌把霍夕朝打懵了。

他捂著臉,耳邊響起劇烈的耳鳴,胸膛劇烈起伏,盯著顧寶珠。

她打我?她居然敢打我?

“行,你來的正好,不用我去找你退庚帖了!”

顧寶珠搶先一步一搶過聘禮上的庚帖,用力扯爛,扔在地上踩。

“哎呀庚帖!使不得呀!”國公爺急的吹鬍子瞪眼。

平陽縣主徹底發狂,指著顧寶珠罵道。

“顧寶珠你好不識抬舉,居然敢撕我兒的庚帖?”

“我不只要退他庚帖,我還要扇他,讓他知道我退婚的意志有多堅定!”

顧寶珠咬著小白牙擼起袖子就是幹。

霍夕朝這個渣男蜜汁自信,有特別愛自作多情。

她怕她但凡給個好態度。

霍夕朝都覺得她還愛他!

愛你個大頭鬼!

我呸呸呸!

晦氣死了!!!!

“啪!啪!啪!”

顧寶珠連抽霍夕朝三巴掌,霍夕朝被打懵,就這麼生生受了三巴掌。

平陽縣主被徹底激怒,暴怒的咆哮。

“敢打我兒!把她拿下!”

平陽縣主的侍衛跑過來拉扯顧寶珠!

顧仙仙幸災樂禍,高興的直跺腳。

“顧寶珠活該,她娘都和離了,她再不是尚書府嫡女了,她本就不配,她裝什麼裝?”

柳如嫡陰著臉一甩衣袖,滿臉的幸災樂禍。

“賤人不識抬舉,就該殺殺她的威風!”

霍夕朝捂著臉,咬牙切齒盯著顧寶珠。

“顧寶珠!你娘和離了?一定是犯了什麼丟人現眼的大錯,簡直是有辱斯文,不知廉恥!”

平陽縣主本來惱羞成怒,一聽楚氏和離,恨不得跑出去放一掛鞭炮,她常年陰著的臉,發出發自內心的笑,諷刺的看向楚氏,笑道。

“和離了?楚氏犯了什麼七出的大罪?出牆?偷人?善妒?不侍奉公婆?楚氏你這賤人這下完了!”

國公爺驚的半天沒說出話來,雙眼放光,看向楚氏。

珠圓玉潤,絕色端莊,簡直是仙人之姿。

這是他一眼鍾情的白月光,哪怕跟她那個窮酸相公生養了四個子女,還是風韻猶存,別有一番韻味。

被楚氏看上一眼,國公爺都會回味半天,本以為楚氏那個窮酸相公抓的緊,一親楚氏芳澤,他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沒想到,那個王八羔子,居然瞎了眼,放了楚氏和離?

他的神女,他的白月光,他定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平陽縣主本來還笑的挺歡,一看國公爺那副垂涎三尺的樣子,她的臉頓時陰了下來,再也笑不出來了。

楚氏和離,國公爺那個王八羔子,怕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了?

是了,臭男人哪在乎賤人壞了名聲,越騷越賤,他便越是欲罷不能,恨不得死在這賤人身上!

平陽縣主開始恨起楚氏來了。

這個該死的楚氏,四個孩子都這麼大了,她作什麼作什麼,做什麼要和離?

顧寶珠叉著腰反駁,“和離怎麼了?我那個渣爹髒了,我娘不要他了,以後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錯?”

“你算老幾,你大嘴叭叭的,誰給你的臉敢說我娘!”

霍夕朝一甩衣袖,滿臉厭惡。

“丟人現眼!顧寶珠你娘和離,如今你本就不配,你如此對我,今日就讓孃親磨一磨你的銳氣!”

國公爺搓著手,覥著臉,心疼的看向楚氏。

“哎呦楚妹妹你和離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妹妹莫傷心,要是有用得著哥哥的地方,哥哥肝腦塗地,義不容辭!”

楚氏被國公爺那雙貪婪的眼睛看的不自在,搖搖頭。

“我自己的事兒,就不勞國公爺費心了!”

厲鐸摟著楚氏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身後,陰著臉瞪國公爺。

“霜妹,是我厲鐸的人,我自會為她撐腰,用不用你管!”

“什麼你的人?楚妹妹她是……”

國公爺一怔,不免吃起醋來,轉念一想厲鐸是楚氏長兄,給她撐腰也是應該的。

便馬上換了臉,討好起未來大舅哥來。

“異姓王跟楚妹妹是一家人,自然是要給她撐腰的,甚好,甚好,我本不該擔心的!”

平陽縣主見國公爺舔起楚家那個馬伕來了。

怎的這就開始討好未來大舅子了?

人家可未必領他的情!

平陽縣主五內俱焚,又妒又恨。

“楚氏一定是幹了丟人現眼的事兒被休!”

楚氏陰惻惻冷笑,“讓你失望了,是我楚暮霜休夫,是顧寒遠幹了豬狗不如的事兒,我不要他了,而且我拿走了全部嫁妝,以及我四個兒女!”

“什麼?你拿走了全部嫁妝?”平陽縣主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