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終究是一無所知啊
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上滿漢全席 青琉落塵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抄家?流放?還是在你我大婚第二天?”程戟的臉色有些懵,再環顧四周,看到父親二叔還有幾位侍衛都穿著囚衣帶著鐐銬,他更困惑了。
“我程家,忠君愛國,為大夏江山立下汗馬功勞,陛下為何要抄我程家?”
這叫沈唏怎麼回答呢?
“戟兒,此事,還是讓大哥同你說吧。”許秀容神色歡喜,程戟的甦醒,才是這流放路上最大的驚喜。
程戟醒了,鄭峰也賣了一個人情,讓隊伍靠邊休息。
“戟兒,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程天放激動地握著程戟的肩膀,“醒了好,醒了就太好了!”
程戟揮了揮手臂,覺得自己身體恢復的極好!
“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陛下怎麼可能……”
“就是這麼回事,陛下已經不是原來的陛下了,他如今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之說,養了一群妖道煉丹,為父不過進言幾句,就被陛下呵斥,還動了刑;這抄家流放,也定是那些奸佞之人進的讒言!”
“可是,我們程家就什麼都不做?”程戟表示有些不能理解。
“程家不做那叛逆之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程天放說的有些沉痛,“兒啊,你醒了就好,多虧了沈唏,你媳婦,定是她給我們程家帶來了福運,你才能醒過來啊!”
程戟看了眼一旁的沈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爹,你說我跟唏兒成婚了?我那般狀態,又怎麼能……”
“你們本就有婚約,你一直昏迷不醒,為父也聽人說若有喜事或許可以沖喜……”程天放說著,聲音都弱了下去,“總之,你不是早就想娶人家過門的嗎?”
“爹,你怎麼能?!”程戟震驚,“那隔日家中遭逢鉅變,又怎能牽連唏兒,理當送她回沈家的。”
“你爹我在宮裡捱打,也沒想陛下會這麼快就抄了將軍府啊!”程天放叫屈,“但是沈池那老狐狸豈會坐視不理?一有苗頭就想帶走沈唏了。但是你媳婦剛烈,說入了程家就斷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若是沈池非要帶她走,她就撞牆。你媳婦是真的撞了牆,還同沈家斷了親,兒啊,你可一定不能辜負沈唏啊!”
程戟的眼眸瞪大,眼神中湧現了多種情緒,最後,動容地看向一旁的沈唏。
“沒想到,唏兒對我……如今情深!”
程戟的感慨落在沈唏耳中,讓沈唏不由轉過頭去。
原主只是不想牽連沈家,至於程家,原主想著,大不了一起死而已。
所以程戟……是一廂情願了呢!
“戟兒,你真的覺得身子無恙?”直到程天放的聲音傳來,沈唏才又看了過去。
“爹,我真的沒事,我覺得我現在比昏迷前,更有勁兒了。”程戟說著,更是蓄力對著一旁的樹奮力一拳。
“樹幹……裂了!”程天放震驚,一把握住兒子的脈門。
“這著實有些奇怪,照理說,你就算醒了也該是虛弱無比,但是我觀你脈象,甚是有力。”程天放皺眉道,“兒啊,你悠著些,為父當心你是……迴光返照!”
“大哥,你說什麼胡話呢?你看戟兒雙目有神,怎麼可能是迴光返照。”
“就是,大哥,戟兒面色紅潤,一看就知道他身子極好。”
沈唏聽著程家幾人對著程戟上下打量,倒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的藥,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也能養回血的。
“大將軍,職責所在,不得不得罪了。”鄭峰帶著兩個官差上前,“既然令公子已經醒了,那按照流犯身份,這枷鎖也該套上。”
“我兒大病初癒,鄭峰,你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程天放將程戟護在身後,神色威嚴。
“爹,沒關係的,我與爹,二叔都是一樣的。”程戟說道,“既然是流犯身份,那我也不能特殊。”
“程二公子如此,便是最好不過了。來人,將程二公子套上。”
鄭峰可是把這邊的動靜都看在眼裡,一拳就能把樹幹開啟裂的,像是大病初癒嗎?
他也決定,等到了驛站,會立馬將這事告之京中。
程戟不用躺在板車上之後,女眷倒也能多幾個上板車了。
“唏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但是我真的想說,謝謝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後悔的。”程戟尋著機會便對沈唏說道。
沈唏著實尷尬的,倒是有些後悔,這藥給的太早了。
對上程戟赤誠的眼神,她別開了眼。
“一切都是我該做的。”沈唏低聲應道。
這般模樣,看在程戟眼中,越發覺得沈唏的可貴之處了。
“弟妹,二弟大病初癒,為了同你說話,聲披枷鎖,也有些行路急了。”板車上的祝枝意幽幽道,“弟妹該多顧著些二弟呢!”
這是要她下板車同程戟一併走啊!沈唏還未開口,程戟就搶先說道:
“大嫂,我一點都不趕,唏兒是尚書府的千金,身子嬌貴,為我所累,流放寧古塔,我本就心中過意不去了。唏兒,你穩穩坐著便是。”
沈唏看了一圈盯著她的小眼神,有些架不住。
“程戟,正好我想同你說說話。”沈唏讓顧川停車,自己從板車上跳了下去。
“唏兒,你真不用下來,你要同我說話,你坐著便是……”程戟慌忙說道。
“不用,你同我說話,大家都盯著我,我不好意思的。”沈唏說的直白,“我們邊走邊說吧。”
“意蕊說,你以前就關注我?”兩人一併走著,沈唏開口道。
程戟放慢了腳步,聽了沈唏的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唏兒,你我婚約是我向爹求來的。我早早就認識了你,知道你性子嫻靜,我承認,我以前偷偷看過你幾回,有些不太妥當。但是唏兒,我從未有過僭越之舉,且我在京中時日不多,我只是每次出征前,會去看看你,我想的便是等戰事停歇,我就去娶你過門……我……”
“難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沈唏悠悠道,“原來你都是偷偷看我的啊!”
對上沈唏打趣的眼神,程戟……臉紅了。
“以前看你,不是繡花,就是看書,或者餵魚,養花……”程戟有些手足無措,“唏兒,我真的不敢想,你會撞牆同沈家斷親……唏兒,我……你放心,我一定護你周全。”
沈唏莞爾,看在自己直視下紅溫的程戟,心裡舒了口氣。
程戟對原主與攝政王之間的關係,一無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