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

顧司珽低吟一聲,邪笑起來。

“你這女人大智慧是沒有的,小聰明卻是不少,一直同我感情牌,你覺得有用?悄悄告訴你啊,我瘋起來可是連我老豆都算計,都敢殺,你認為我會在意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小崽?”

“……”

“大言不慚。”

溫瑤身體抖了抖。

“無趣,下次不是抱著獻身的打算,不如不來。稍微碰一下就畏畏縮縮,膽小的像只兔子;再靠近一點,就不受控制的渾身顫抖,好似發癲癇。你以為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女人?”

溫瑤胸腔酸澀:“我沒有這樣想過。”

“既如此,我也不打算繼續陪你玩下去,我之後還有事。”

顧司珽手肘按著肩膀,也不看溫瑤,脖頸緩緩繞動,片刻之後他回頭,眼底的笑意極其惡劣。

“就是你想的那種事。”

溫瑤怔住,臉上的窘迫還來不及散盡,手已經比腦子快,在男人錯身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急忙抓住他的胳膊。

“顧先生!!!”

“放手。”

“顧先生!!!”

顧司珽不耐煩的“嘖”了一口氣,剛想回頭嘲諷一句不自量力,轉頭卻見溫瑤滿是絕望的跪下身,抬眸。

溫瑤雙手攀附在顧司珽的皮帶兩側,顫抖著睫毛,她的臉很白,只有鼻樑沿著面中的一帶的面板是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來前提前塗了東西,實際沒有,溫瑤天生顏好,她胸脯細細密密的起伏著,眼角流水隱忍的淚水。

“顧先生,別的女人能做的,我也可以為你做。”

溫瑤下好大決心才說出這句話。

“……”

曾經父母教給她的禮義廉恥,如今像是一把無形的鍘刀,隨時將溫瑤的臉面丟入火海,進行架烤。

她本不打算這麼做,以前的日子就算再苦再難,溫瑤都沒有想過出賣自己的身體。

可眼下的情況已經不容她思考了。

溫瑤一點也不想,包括今天她在來前也做過最壞的打算,但都遠沒有到她甘於獻身的地步。

“阿滿的病情不能拖,每拖一天就增添一份危險,她還那麼小,這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她還沒有來得及看過。我知你身體金貴,肯定不會輕易為旁人捐骨髓。可…可阿滿不同,先不說她是你女,就、就說她…她同你相處的這些日子,你每次說要來,她都早早的跑到出租屋門口死守、苦等,就是怕你走錯,可表面又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她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鐘意你……”

溫瑤仰著頭,聲音沙啞怯懦。

“所以拜託,我並非毫無誠意……請你幫我一次…幫阿滿一次…拜託拜託……”

印象之中,那個手無縛雞之力,別說是殺雞,就是處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都經常扭頭不忍直視的女人,如今也不知吃了誰的熊心豹子膽,竟敢用這種方式攔他,迫使顧司珽停下腳步。

顧司珽臉色陰沉,手掌撐住溫瑤的下巴將她向上托起。

“憑你?”

“……”

“你想獻身?”

溫瑤點頭。

“同你睡一次覺,你就想抽我一次骨髓,當我傻的?”

顧司珽手腕上的力道一鬆,溫瑤便摔倒在地上,額角狠狠地磕在了茶几一角,令人刺目的血液頓時奔流而出。

顧司珽今天確實有事,不過不是急著去做那種事,而是忙著去處理正事。

否則按照他的脾氣,這女人竟敢主動送上門?

不把她吃透,不把她身上白嫩嫩的皮肉咬爛!咬的全身上下只能看見他顧司珽的牙印,讓其餘人一看,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自己不能染指,他顧司珽就白在媽港混那麼多年,還當個屁的顧家話事人!

溫瑤被摔得腦袋頓時混沌了。

她捂著額頭,踉踉蹌蹌的從地上跪坐起來。

真的很瘦,人群裡就跟一棵水靈靈的白菜似的,用手撐起身體時,脊背後方能明顯的看出兩道清晰可見的蝴蝶骨。

“識相走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然而,今天的溫瑤卻比顧司珽想象的還要堅持,甚至有些超出。

她伸出一截纖細的脖子,肌膚欺霜賽雪,好不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