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出柳如煙是海市首富的老婆,心裡頓時癢得不行:“難怪能當首富夫人,這身段,這眼神……”他舔了舔嘴唇,心裡盤算著:之前欺負的女病人都沒意思,這女人看著就帶勁,要是能弄到手……

柳如煙癱在床上,渾身還帶著電擊後的痠痛,腦子卻轉得比精密儀器還快——從未有過的清醒。

“又扛過一次電擊。”她在心裡盤算,“接下來該弄昏睡藥了。”在精神病院待這麼久,她早摸清了藥的門道:每次吃完藥都昏昏沉沉,不用想也知道里頭摻了助眠成分,就是劑量不大。“只要多攢幾頓,到時候給方城灌下去,說不定能讓他睡死過去,省得我動手。”想到這兒,她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

兩個護士把她扔在病房後,迴護士站歇了會兒。轉眼到了中午喂藥時間,倆人推著藥車過來,見柳如煙已經能坐起來,也沒太警惕——畢竟上午電擊治療她都乖乖配合,吃藥總該更省心。

“柳如煙,吃藥。”護士把花花綠綠的藥片倒在手心遞過去,白的、紅的、綠的、藍的、紫的,足足五種顏色。

柳如煙一眼就鎖定了白色藥片——那就是讓她犯困的“元兇”。她突然“哇”地哭起來,雙手捧著藥,一邊用頭往床上撞,一邊悄悄把白色藥片塞進床單底下,剩下的藥片“嘩啦”全撒在床鋪上,瘋瘋癲癲地喊:“我沒病!不吃藥!你們別想害我!”

護士氣得臉都綠了——她們不是氣柳如煙發瘋,在精神病院待久了,病人瘋癲才正常。她們氣的是柳如煙扔藥!藥片撒在床上,還得重新撿、重新配,平白增加工作量!

“你找死是不是?!”倆護士把藥車一推,擼起袖子就撲上來。一個拽著柳如煙的頭髮,一個對著她的胸口和屁股又擰又揍,下手狠得跟要報仇似的。

“啊啊啊!放開我!你們這兩個賤人!”柳如煙疼得嘶吼,嗓子都快喊破了,身體繃得跟弓似的。可護士哪會停手?她們怕打臉留痕跡,專挑隱蔽的地方下手,揍了足足十幾分鍾,直到累得胳膊發酸,才停下喘粗氣。

倆人彎腰撿床上的藥片,發現少了好幾顆,尤其是白色的助眠藥少得最多。她們也就愣了一下,沒往深處想,只當是藥片滾到床底了,轉身從藥瓶裡重新配好藥。

這次她們學乖了,一個死死按住柳如煙的頭,捏開她的嘴,另一個把藥片直接塞進去,還狠狠敲了敲她的脖子,直到確認她嚥下去,才嫌惡地瞪了她一眼,推著藥車走了。

柳如煙癱在床上,還在裝模作樣地嘟囔:“我沒病……不吃藥……”等病房門徹底關上,她立馬探頭確認護士走遠,捂著嘴偷偷笑起來:“哈哈!又拿到一顆!多來幾次,藥量就夠了!”

她摸了摸床單底下藏著的白色藥片,眼裡閃著光——就差保安手裡的電棍了,等把兩樣東西都湊齊,方城的死期就到了!

海市第一監獄裡,何向東剛被大象哥和大力哥折騰得半條命都沒了,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跌跌撞撞撲到監區柵欄前,抱著欄杆就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警察同志!求您給我換個監區吧!我真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我要被打死了!”

值班獄警瞅著他這慘樣,半點同情都沒有——上次他好心想幫何向東主持公道,結果這老東西不僅沒抓住機會,還讓他跟著丟了臉。現在再看何向東哭求,獄警只覺得煩躁,更何況他還惦記著從何向東身上榨更多錢,哪能輕易放他走?

“嚎什麼嚎?”獄警黑著臉呵斥,“你這麼哭哭啼啼的,是嫌咱們監區名聲太好?給你的螺絲砸完了嗎?趕緊回去幹活!”

何向東死死抱著欄杆不肯撒手,跟抓著救命稻草似的:“我不回去!回去他們又要折磨我!警察同志,我給您五十萬!只要您把我調去別的監區,五十萬全給您!”

“五十萬?”獄警眼睛亮了,手都忍不住攥緊了——這可是他好幾年的工資!可轉念一想,他哪有調監區的許可權?只能強壓下心動,嘆了口氣:“不是我不幫你,這事兒超出我許可權了。你要是有別的事,只要我能辦,肯定幫你。”

何向東一聽這話,知道調監區沒戲了,“撲通”跪倒在地,哭得更兇了。獄警卻半點不嫌棄,還笑眯眯的——畢竟何向東是“財神爺”,他還等著榨乾剩下的五十萬呢!

何向東哭了半天,腦子卻沒糊塗。他抹了把臉,抽抽搭搭地說:“那……那您借我手機發個郵件吧,問問我朋友我孩子的後事辦得怎麼樣了。我給您十萬,就當辛苦費……”

獄警立馬掏出手機遞過去,看著何向東滿是鼻涕眼淚的手抓著自己的手機,臉頰抽了抽,卻沒敢多說——十萬塊能買三十多個新手機,忍了!

何向東先轉了十萬塊,才急急忙忙寫郵件,字裡行間全是催促:“親愛的惡魔殿下!方城那小畜生越來越猖狂,還找人折磨我,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裡!他罪該萬死!求您趕緊弄死他!”發完郵件,他死活不肯離開柵欄——離了獄警的視線,大象哥和大力哥肯定又要找他麻煩。

獄警收了錢,心情大好,也沒驅趕他,揣著手機回辦公室喝茶摸魚去了。

深夜的海市第一精神病院,柳如煙的病房裡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響——有男人的調笑,還有男女廝混的動靜。足足半個多小時後,聲音才漸漸平息。

柳如煙強忍著噁心,輕手輕腳地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睡死的保安,像偷油的老鼠似的,在他衣兜裡摸出電棍,又悄悄鑽到床底,把電棍塞到床板下藏好。

做完這一切,她才鬆了口氣,爬回床上,狠狠推了保安一把:“還不走?等著被人撞見嗎?”

保安迷迷糊糊醒過來,嘿嘿笑著又摸了把柳如煙的腰,才不緊不慢地穿好衣服,臨走前還拋了個飛吻:“美人別急,來日方長,明天我還來!”

門一關上,柳如煙立馬衝到地上,“啐”地吐了口唾沫——還來?要不是為了電棍,她連這保安的手指頭都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