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廣場上,晨霧繚繞間,氣氛驟然緊繃。
“唰!”一道銀色閃電劃破霧氣,白山手持丈二長槍傲然立於場中,白色長袍無風自動,雷屬性鬥氣在槍尖噼啪作響。他身後十幾名學員呈扇形排開,各色鬥氣光芒交織成一片光幕。
“咔!”長鞭撕裂空氣的爆響從左側傳來。琥嘉火紅色皮裙在霧中若隱若現,長筒皮靴踏碎青石表面的薄霜。她身後跟著的學員默契地結成戰陣,木屬性鬥氣催生的藤蔓在眾人腳下蜿蜒。
右側霧氣突然染上血色,吳昊那柄門板般的巨劍重重砸入地面。他左臉的傷疤在晨光中格外猙獰,十幾個執法隊成員清一色亮出血色重劍,殺氣凝成實質般的紅霧。
三股人馬呈品字形將中央的兩位少女團團圍住。
薰兒青色衣裙上金色火焰紋路漸次亮起,月光般的眸子微微眯起:“諸位這是何意?”
“薰兒學妹。”白山槍尖輕挑,雷光在霧中劃出炫目軌跡。
“我們只想請納蘭學妹'指點'一二。”他刻意加重了“指點”二字,白色漁夫帽下的眼睛閃爍著陰冷光芒。
琥嘉長鞭“啪”地抽碎一塊青磚:
“沒錯!每人輪流擊敗她一次,就能輪流挑戰蕭炎一次!”她烏黑長髮如烈焰翻卷,皮裙下修長的美腿微微弓起,像只蓄勢待發的母豹。
吳昊沒有言語,只是將血色巨劍又往地裡插深三寸。這個動作讓包圍圈頓時縮小,最近的血色劍鋒距離納蘭嫣然僅有丈餘。
納蘭嫣然突然“噗嗤”笑出聲來。她雙手背在身後,白色蕾絲長筒襪包裹的玉腿併攏,高跟鞋尖輕輕點著地面:
“原來...”黑色單馬尾隨著歪頭的動作俏皮晃動。
“你們是要輪我呀?”
“咳咳咳!”
“噗~”
“臥槽!”
場中頓時響起一片被口水嗆到的聲音。白山槍尖的雷光“噼啪”炸散,琥嘉的長鞭差點抽到自己腿上,就連冷酷的吳昊都踉蹌半步,血色巨劍在青石上刮出刺耳聲響。
看臺上瞬間炸開了鍋,眾多學員目瞪口呆地望著場中那個語出驚人的少女。
少女的白色蕾絲長筒襪在晨光中泛著細膩的光澤,黑色單馬尾隨著她歪頭的動作輕輕晃動,青色緊身衣裙勾勒出曼妙曲線,那張精緻的小臉上還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彷彿剛才那句驚世駭俗的話不是從她口中說出的一般。
“這...這也太...”
“納蘭學妹居然...”
“不愧是納蘭學妹,說話就是豪放...”
男學員們面面相覷,有人漲紅了臉,有人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更多人則是偷偷瞄向看臺上的蕭炎,想看看這位“正主”會有什麼反應。
白山最先回過神來,白色漁夫帽下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他猛地轉身,長槍直指看臺上的蕭炎,聲音中滿是譏諷:
“蕭炎!你的女人都要被我們輪番擊敗了,你這個男人還沒點反應?”他故意加重了那個“輪”字,引得周圍一片譁然。
“堂堂四品煉藥師,就這點膽量?”白山冷笑連連。
“真是窩囊廢!白白浪費了煉藥天賦!”
“就是!”一名跟班立刻附和。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我看他就是個只會躲在女人背後的軟蛋!”另一名學員高聲喊道。
“四品煉藥師又怎樣?實力不行照樣是廢物!”
嘲諷聲此起彼伏,幾乎要將看臺淹沒。蕭玉氣得俏臉通紅,紅色高開衩旗袍下的絲襪美腿猛地併攏,就要起身反駁,卻被蕭炎輕輕按住了肩膀。
蕭炎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褐色錦服在晨風中輕輕擺動。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掃過場中那群義憤填膺的男學員,最後落在白山身上:“你們加一起都打不過嫣然,信不信?”
“哈哈哈!”白山仰天大笑,白色長袍獵獵作響。
“蕭炎學弟,你是煉藥煉傻了吧?我們這裡三個五星大斗師強者,幾十個七星斗師以上的學員,會打不過一個九星斗師的小丫頭?”
“不信。”蕭炎聳聳肩,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
“那你們試試唄。”
場中的納蘭嫣然聞言,月光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紅唇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銀色長劍的劍鋒,白色蕾絲長筒襪包裹的玉腿微微分開,擺出一個優雅的戰鬥姿態:
“蕭炎說得對...”她的聲音輕柔似水,卻讓周圍溫度驟降。
“不如...你們一起上吧?”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
白山臉色鐵青,手中長槍雷光大作;琥嘉的長鞭“噼啪”炸響,木屬性鬥氣在周身形成綠色火焰漩渦;吳昊沉默不語,只是將血色巨劍從地面緩緩拔出,帶起一蓬碎石。
“狂妄!”白山怒喝一聲,白色漁夫帽下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既然你自尋死路,那就別怪我們以多欺少了!”
看臺上,蕭玉緊張地抓住蕭炎的手臂:“蕭炎,嫣然她...”
蕭炎卻老神在在地翹起二郎腿,褐色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堂姐放心,看著就好。”
若琳導師也擔憂地皺起眉頭:“蕭炎,這太危險了...”
“若琳導師,”蕭炎轉頭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愈發深邃。
“您覺得...雲嵐宗少宗主,真的只有九星斗師的實力嗎?”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劈過,若琳導師猛地瞪大美眸,淡青色衣裙無風自動:“你的意思是...”
沒等她說完,場中已經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
白山率先出手,丈二長槍帶著刺目雷光直取納蘭嫣然咽喉;琥嘉的長鞭如毒蛇般從側面襲來,封鎖了她的退路;吳昊血色巨劍當頭劈下,帶起的風壓將地面青磚都震出蛛網般的裂紋。
三面夾擊,避無可避!
青石廣場上,晨霧被狂暴的鬥氣攪動得翻騰不休。高臺上,琥乾身邊一名戴著滑稽海盜帽的長老猛地站起身,指著場中混亂的場景,聲音都變了調:
“琥乾副院長!你這規則有漏洞啊!連三打一的情況都出現了!”
琥乾胖臉上的肥肉抖了抖,圓潤的肚腩將淺藍色長袍撐得鼓鼓的。他尷尬地搓了搓手,小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
“這個...規則之下皆為律法嘛...”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嘀咕。
場中央,納蘭嫣然身後,薰兒眼中金色火焰驟然流轉,青色衣裙無風自動,月光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意。她玉手輕抬,一縷金色火焰在指尖躍動,正要出手相助。
“薰兒妹妹。”納蘭嫣然突然側首,黑色單馬尾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她唇角微揚,白色蕾絲長筒襪包裹的玉腿向前輕盈邁出兩步:“讓我來。”
話音未落,她已將修為壓制在了五星大斗師層次,修長的十指已在胸前結出一個玄奧印結。青色風屬性鬥氣如潮水般湧出,在周身形成一個淡青色的球形屏障。
“玄階高階鬥技——風推式!”
“轟!”
雷光、綠焰、血芒同時轟擊在球形屏障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氣浪炸開,將周圍的晨霧瞬間清空。青石地面寸寸龜裂,碎石飛濺。
煙塵散去,納蘭嫣然的身影依然傲然挺立。白色高跟鞋穩穩踩在破碎的青磚上,青色緊身衣裙在勁風中獵獵作響,勾勒出曼妙的曲線。那淡青色屏障表面泛起漣漪般的波紋,卻紋絲未破。
“五...五星大斗師?”白山瞪大眼睛,白色漁夫帽都被氣浪掀飛。他握著長槍的手微微發抖,槍尖的雷光變得紊亂。
琥嘉火紅色皮裙被自己燃燒著綠焰的長鞭餘波燒焦了一角,長筒皮靴後退半步:
“不可能!昨天她還是九星斗師!一天時間怎麼可能連破六個境界,難道是隱藏了修為?”
吳昊沉默不語,但左臉的傷疤卻因震驚而扭曲。血色巨劍深深插入地面,支撐著他微微搖晃的身體。
看臺上瞬間炸開了鍋。
“五星大斗師?”
“十九歲不到的五星大斗師?”
“這天賦比起薰兒也不遑多讓吧!”
“雲嵐宗少宗主果然名不虛傳!”
在人群的震驚議論聲中,一些男學員面色複雜。他們眼中雖有著對納蘭嫣然實力的驚歎,可眼底更多的卻是不屑與輕蔑。
私下裡,幾人湊在一起,壓低聲音議論。
“哼,就算她實力再強又怎樣?”一名男學員撇了撇嘴,眼中滿是嫌惡。
“行事這般放蕩,跟蕭炎舉止親密,還公然說出那種話,一看就不是什麼貞潔女子。”
“就是!”另一人連忙附和,臉上露出不齒的神情。
“這種女人,玩玩也就罷了,要是娶回家,以後指不定生出的孩子是誰的種。”他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慶幸。
“還好我從未對她動過心思。”
“還是薰兒學姐好。”又有人一臉嚮往地望向場中淡然自若的薰兒,眼中閃爍著傾慕的光芒。
“不僅實力冠絕同輩,還恪守婦道,溫柔嫻靜,這才是值得我們傾心的女子。”
“沒錯!”眾人紛紛點頭,眼神堅定。
“以後誰要是能娶到薰兒學妹,那才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至於納蘭學妹,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白送都不要!”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朝納蘭嫣然的方向投去鄙夷的目光,彷彿多看一眼都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薛崩聽聞那些議論,頓時暴跳如雷。他“噌”地一下從座位上彈起,灰色布衣因劇烈動作而褶皺翻飛,腰間別著的烏黑長槍隨著他的動作叮噹作響。
這位幾天前為求丹藥不惜諂媚的青年,此刻雙眼通紅,猶如被激怒的野獸,古銅色的臉龐漲得發紫,青筋在脖頸處突突直跳。
“放你孃的狗屁!”他怒目圓睜,朝著議論的人群怒吼,唾沫星子飛濺。
“你們這群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廢物!有本事站出來跟納蘭學妹比試比試?不敢動手就只會在背後嚼舌根!”他重重地一腳踹在身前的石凳上,青石凳應聲而裂,碎石飛濺,驚得周圍人紛紛閃避。
那些男學員被他突然的暴怒驚得一愣,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紛紛叫嚷著反駁。
“薛崩,你少在這狗仗人勢!”一人漲紅著臉,梗著脖子喊道。
“我們說的都是事實!她那般不知檢點,誰知道私下裡有多少腌臢事!”
“就是!也就你這種沒骨氣的東西,才會像條哈巴狗似的圍著她轉!”另一人陰陽怪氣地嘲諷,眼中滿是不屑。
薛崩卻絲毫不懼,反而向前跨出一步,周身九星斗師的氣勢轟然爆發,灰色布衣被鬥氣鼓盪得獵獵作響:
“事實?你們懂個屁!納蘭學妹天賦僅次於薰兒學妹,十九歲不到就是五星大斗師的修為,還有云嵐宗少宗主的身份擺在那,她的背景比薰兒學妹不知道強多少倍!”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震碎,“再說了,就算她'不守婦道'又怎樣?你們嘴上罵得難聽,心裡指不定多想把她抱上床!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那點齷齪心思!”
這番直白又辛辣的話語,直戳眾人內心最隱秘的角落。那些男學員們瞬間漲紅了臉,有人惱羞成怒地喝道:“胡說八道!你休要血口噴人!”
“誰稀罕那種女人!”另一人色厲內荏地叫嚷,眼神卻不自覺地瞥向場中納蘭嫣然那窈窕的身影,喉結微微滾動。
薛崩見狀,嗤笑一聲,滿臉的鄙夷:
“口是心非的孬種!有本事就繼續罵,等納蘭學妹收拾完那群蠢貨,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敢不敢在她面前放屁!”他雙手抱胸,挑釁地掃視著眾人,那模樣彷彿在說:有種就再說一句試試?
那幾個議論的男學員被薛崩一番怒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目光躲閃間紛紛縮了縮脖子。他們不安地搓著衣角,原本囂張的氣焰被徹底打壓下去,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活像被霜打的茄子般蔫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