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在加瑪帝國內,三品丹藥已是比較珍貴的存在。若不是她身為雲嵐宗的少宗主,擁有著豐厚的資源和底蘊,恐怕也捨不得輕易服用如此珍貴的丹藥。

畢竟,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只需盤膝調息一個時辰,便能恢復四成鬥氣,又何必浪費這珍貴的丹藥呢。

想到這裡,納蘭嫣然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動漫中蕭炎在鬥王巔峰修為時,三上雲嵐宗擊殺雲山後服用回氣丹的場景。

那時的蕭炎,服用回氣丹後效果甚微,根本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為何沒有四品、五品乃至六品的回氣丹呢?”納蘭嫣然心中暗自苦惱。

她知道,隨著境界的提升,回氣丹的效果也會越來越弱。怪不得在動漫中,鬥皇境界及以上的強者在戰鬥時,從來不吃回氣丹。恐怕回氣丹對他們這等強者來說,早已毫無用處了。

然而,感嘆歸感嘆,納蘭嫣然很快便收斂了思緒。她輕輕甩了甩頭,將這些煩惱拋諸腦後。她微微挺直身軀,身上的淡青色緊身衣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白色蕾絲長筒襪在洞壁紫色光芒的映照下,泛出奇異的光澤。

納蘭嫣然蓮步輕移,緩緩朝著洞府外走去。她的步伐輕盈而優雅,每一步都彷彿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當她走出洞府的那一刻,夜晚的涼風撲面而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抬眼望去,只見夜空中,雲韻與紫晶翼獅王的戰鬥仍在繼續。紫色的鬥氣光芒與青色的風屬性鬥氣在空中交織碰撞,形成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雲韻的身姿依舊靈動,如同一道青色的閃電,在漫天的紫色光芒中來回穿梭。

然而,納蘭嫣然卻發現,雲韻似乎有些心慈手軟。她聽到雲韻的聲音在空中迴盪:“紫晶翼獅王,只要你交出紫靈晶,我便饒你不死!”

納蘭嫣然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思索。她深知,在這弱肉強食的鬥氣大陸上,心慈手軟往往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她也明白,雲韻的性格本就善良,不忍心對紫晶翼獅王下狠手。

納蘭嫣然微微嘆了口氣,心中雖有些無奈,但好在紫靈晶已經被她收入囊中。她眸光一閃,意念一動,周身的鬥氣瞬間洶湧而出,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迅速包裹住了她的白色高跟鞋。

眨眼間,一雙散發著青色光芒的鬥氣靴子赫然成型,絲絲縷縷的青色鬥氣在靴子表面縈繞,閃爍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納蘭嫣然輕咬紅唇,美目流轉,腳下輕點,整個人如同一道青色的流光般沖天而起,幾個閃爍間便穩穩地踏在了虛空之中。她的身姿輕盈曼妙,淡青色的緊身衣裙在夜風中獵獵作響,白色蕾絲長筒襪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宛如夜空中的精靈。

她朝著雲韻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每一步都踏得虛空微微震顫,帶起一道道虛幻的青色殘影。很快,她便來到了雲韻的身旁,微微喘息著說道:“老師,紫靈晶已經到手了,咱們可以走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在這激烈的戰場上空迴盪。

雲韻聞言,美目驟然睜大,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她萬萬沒有想到,納蘭嫣然竟然如此迅速地找到了紫靈晶。她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在納蘭嫣然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心中湧起一絲疑惑,但終究沒有過度追問。

畢竟,自從兩年多前的那場退婚之後,納蘭嫣然就彷彿變了一個人,行事風格和以往大不相同,她的身上似乎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天空中的紫晶翼獅王聽到納蘭嫣然的話後,瞬間暴怒。它那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震,紫色的光芒從身上爆發出來,將周圍的空間都映照得一片紫芒閃爍。它雙眼通紅,憤怒地咆哮著:

“你們竟然偷走本王的紫靈晶!”它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憤怒。它擔心洞府內的小紫晶翼獅王遭遇不測。當下,它也不顧與雲韻的戰鬥,連忙朝著遠處下方的洞府飛去,心中滿是對孩子的擔憂。

雲韻看著紫晶翼獅王著急地飛往洞府,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她本就沒有趕盡殺絕之心,如今既然紫靈晶已經到了納蘭嫣然手中,她也不想再繼續戰鬥下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於是,她輕輕點了點頭,同意了納蘭嫣然的話,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離開吧。”

兩人達成共識後,便一起腳踏虛空,朝著雲嵐宗的方向飛去。納蘭嫣然腳下那青色的鬥氣靴子光芒閃爍,每一次踏步都在空中留下淡淡的青色殘影,顯得輕盈而靈動;

雲韻周身的青色風屬性鬥氣也不斷湧動,在空中飛速前行。兩道身影在夜空中劃過,很快就消失在了遠方,只留下一片寂靜的夜空和逐漸平息的戰鬥氣息。

時光悄然流轉,兩個月的時光轉瞬即逝。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輕柔地灑在魔獸山脈外圍的一個山洞內。蕭炎靜靜地站在洞口,迎著朝陽,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信。

這兩個月來,蕭炎在這危機四伏的魔獸山脈中摸爬滾打,與各種兇猛的魔獸展開了驚心動魄的拼殺。每一次戰鬥,都是生與死的考驗,他憑藉著頑強的毅力和過人的智慧,在血與火的洗禮中不斷積累著豐富的戰鬥經驗。

同時,他的修為也如同芝麻開花節節高,如今已來到了九星斗者之境。

此時的蕭炎,實力大增,心中那股復仇的火焰也愈發熾熱。他決定主動出擊,去找狼頭傭兵團報仇雪恨。

說幹就幹,蕭炎剛走出山洞不久,便在一條狹窄的小道上遇到了狼頭傭兵團帶隊的二團長甘穆。

甘穆是個神色猥瑣的削瘦男子,他身材幹瘦,一雙眼睛卻滴溜溜地轉個不停,透著一股狡黠與貪婪。

此刻,他正手持一根金色的鐵棍,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身後還跟著幾個面露兇光的傭兵。

當他們看到蕭炎時,頓時大喜過望。畢竟,雲嵐宗少宗主納蘭嫣然曾放話,只要殺了蕭炎,就賞賜十卷玄階低階鬥技。這對他們這些傭兵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甘穆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怪笑道:“喲,這不是蕭炎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兄弟們,今天咱們可要好好表現,把這小子解決了,那十卷玄階低階鬥技可就到手了!”身後的傭兵們也跟著歡呼起來,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蕭炎看著這群貪婪的傢伙,神色無奈地搖了搖頭,冷哼一聲道:“甘穆,納蘭嫣然之所以懸賞我,完全是拿你們給我練手的。你們一群傻子,被那女人耍的團團轉了還不知道!”

甘穆等人一聽,頓時滿臉不信,紛紛叫嚷道:“蕭炎,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納蘭少宗主的信譽豈是你能汙衊的?你肯定是心虛了,故意這樣說,想挑撥我們和少宗主的關係!”

蕭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繼續說道:“哼,挑撥關係?納蘭嫣然那賤人兩個月前有多下賤,你們根本想象不到,她竟然求我與她發生關係,還好老子自己把持得住,沒被那賤人勾引到。”

甘穆等人聽了,頓時炸開了鍋。“蕭炎,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們都知道你與納蘭少宗主是敵人,你肯定是故意這樣說的,想要敗壞少宗主的聲譽!”一個傭兵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就是,就是!納蘭少宗主身份高貴,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你肯定是胡說八道!”其他傭兵也紛紛附和,義憤填膺地說道。他們紛紛表示,為了維護雲嵐宗少宗主的名譽,一定要擊殺蕭炎。

蕭炎看著這群被矇蔽雙眼的傢伙,心中無奈至極。說實話,他要不是親眼見過納蘭嫣然那副下賤的模樣,也不會相信人前高貴無比的納蘭嫣然人後竟是如此不堪。

他心中暗自想著,雖然有自己長得帥的原因,但這個看見帥的男人就把持不住的女人,只會讓他感到噁心。

在他心中,這種女人別說和薰兒比,就算小醫仙都比她強百倍。他真不知道納蘭嫣然是怎麼當上雲嵐宗少宗主的,難不成是靠色誘雲嵐宗內的男性長老?

不過,此刻情況危急也沒時間讓他多想,甘穆等人已經朝他殺過來了,蕭炎知道不能再拖延時間,否則情況對自己極為不利。

他心中清楚,甘穆作為狼頭傭兵團的二團長,肯定也掌握了玄階中級鬥技——爆步。

這種鬥技在地面上能夠大幅提升移動速度,如果被甘穆施展出來,自己在地面上很難將其拿下。

於是,蕭炎身形一動,紫雲翼瞬間展開,強大的鬥氣從體內湧出,將紫雲翼的每一根羽毛都染上了淡淡的紫色光芒。他輕輕一躍,便藉助紫雲翼的力量飛到了空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狼頭傭兵團眾人。

甘穆等人看到蕭炎竟然能夠飛行,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他們知道蕭炎絕對不可能是鬥王強者,所以蕭炎背後的紫色鬥氣雙翼一定是飛行鬥技。

飛行鬥技在加瑪帝國內極為罕見,擁有它的人往往能夠在戰鬥中佔據絕對的優勢。狼頭傭兵團的三團長赫蒙兩個月前神秘死亡,他們一直不知道具體死因,如今看到蕭炎的飛行鬥技,瞬間明白了赫蒙的死因,赫蒙肯定也是被蕭炎利用飛行鬥技的速度優勢擊殺的。

蕭炎在空中微微一笑,他知道對方已經被自己的飛行鬥技震懾住了。他雙手迅速結印,體內鬥氣瘋狂湧動,瞬間施展出了八極崩。強大的鬥氣在他的拳頭上凝聚,形成了一股無形的衝擊力。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紫色的閃電,朝著狼頭傭兵團眾人衝去。

“轟!”第一拳砸在了一個傭兵的胸口,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他擊飛出去,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鮮血從嘴角流出,顯然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蕭炎沒有絲毫停頓,緊接著又是一拳,目標是另一個傭兵。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八極崩的威力在他的掌控下發揮得淋漓盡致。狼頭傭兵團的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炎如同死神一般在他們中間穿梭,一拳接一拳地將他們擊倒。

甘穆看到這一幕,心中驚恐萬分。他知道如果再不逃跑,自己也難逃一死。他咬了咬牙,迅速施展爆步,腳下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然而,蕭炎的速度更快。他藉助紫雲翼的飛行優勢,幾個閃爍間便追上了甘穆。甘穆驚恐地回頭,看到蕭炎那冰冷的眼神,心中絕望至極。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了。

就在蕭炎準備一拳擊殺甘穆的時候,甘穆突然大聲喊道:“蕭炎,不要殺我!我有重要的訊息告訴你!”

蕭炎微微一愣,停下了動作,冷冷地說道:“說!”

甘穆喘著粗氣,聲音顫抖地說道:“萬藥齋的醫師小醫仙被萬藥齋的姚先生軟禁了!”

聽到甘穆說出小醫仙被軟禁的訊息,蕭炎只覺腦袋“嗡”的一聲,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小醫仙與他相識雖不算久,可兩人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那些真誠的笑容、關切的話語,都讓蕭炎認定了這個善良溫柔的姑娘是自己的摯友。如今聽聞她深陷困境,蕭炎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生出一雙翅膀,飛到青山鎮萬藥齋去解救她。

甘穆見蕭炎神色驟變,心中一喜,以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大口喘著粗氣,臉上閃過一絲僥倖,想著蕭炎之前放過了那些被他打倒的傭兵,這次也定會手下留情,最多將自己擊傷後便放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