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沒有關係,別抓我!”劉翠花急的辯解。

民警上前就要將他們帶走,白婉柔著急否認:“也不是我!”

她目光焦急地看向馬向陽,眼神和意指不言而喻。

馬向陽終於不再偽裝,面色漆黑:“江滿月,錢是我拿的!”

“當初你說結婚要當嫁妝,我提前拿了就不算是偷。”

“真是你!”江滿月滿眼鄙視:“馬向陽,不問自取就是偷。”

迫於壓力他當眾承認,引得眾人一陣唏噓。

江滿月就是要讓他親口承認:“我現在不想跟你結婚,錢還給我!”

“你說什麼?你不跟我結婚?”

馬向陽彷彿聽到笑話,大笑嘲諷:“你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

為了讓他還錢,竟然想逼迫他。

要不是她死纏爛打,他絕對不可能多看她一眼。

馬向陽隱忍著怒火:“你為了三千塊錢撕破臉,別忘了我們可是一家人。”

白婉柔茶裡茶氣,站在馬向陽的身邊維護。

“滿月,你這樣不是讓向陽難做嗎?趕緊跟民警說這是場誤會。”

江滿月盯著她:“怎麼?馬向陽偷了我的錢給你了?”

“沒有,跟我沒有關係。”白婉柔瑟縮趕緊閉上嘴。

她委屈地低下頭不自禁落淚,生怕這個錢回頭要讓她拿回來。

馬向陽見到美人落淚,他氣得一拍桌子。

“錢是我拿的跟嫂子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總是為難她?”

他字字句句偏向白婉柔,偷了她的錢依然維護著寡嫂。

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錯,彷彿江滿月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看熱鬧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義憤填膺地怒罵。

“嘖嘖嘖!這男人真不要臉,把媳婦的工作給嫂子就算了。”

“連人家爸媽的撫卹金都偷,就是看她沒有家人打算吃絕戶。”

“他跟著寡嫂沒有什麼鬼才相信,我看八成早就勾搭在一起狼狽為奸。”

“這姑娘不結婚就對了,趕緊把狗男女送進監獄去。”

議論紛紛,鄙視他們的下作行為。

直接就將兩人釘死在恥辱柱上,他們還如何見人。

周圍的議論聲不絕於耳,馬向陽肺都快要炸了。

臉色難看到滴出墨來,事情竟鬧成這樣?

民警最不願意管家庭瑣事,生氣地質問馬向陽。

“既然是人家女同志的嫁妝,不結婚的那就立刻歸還。”

還回去?拿什麼還?他的臉色鐵青被羞辱。

這些錢已經給了白婉柔的弟弟白大壯娶媳婦用了。

江滿月這軟柿子,今天怎麼不給他一點面子。

“民警就在這,要是不還錢的話我就報警!”

看著她鐵了心撕破臉,馬向陽指著她:“好,江滿月,你別後悔。”

“我一時半兒還不了,我可以給你寫個借條!”

棉紡廠領導在旁邊,他想抵賴也沒有用。

“可以!”江滿月沒有繼續糾纏,她只想要回錢。

馬向陽坐到採購部副主任的位置不容易,真讓警察抓起來錢誰來還。

他咬著後牙槽屈辱地拿過紙筆,寫下了欠條憤憤地瞪著她。

“江滿月,這是欠條,這下可以了嗎?”

“不行!”江滿月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我要廠長要做擔保,馬向陽還不了錢就要由棉紡廠還。”

“你說什麼?”馬向陽被啪啪打臉。

江滿月不相信他,這種無恥的男人耍賴怎麼辦?

廠長無緣無故背鍋,憤憤瞪向馬向陽不好拒絕只能答應。

“行,我做擔保,他不還錢的話今後就扣除他的工資還債。”

馬向陽如今是採購部的副主任,一個月工資87塊錢。

就算不吃不喝也得三年還清,而且剛剛已經借了廠裡三千塊錢。

再借下去的話,怕是飯都沒得吃了。

江滿月拿到廠長簽字作保的欠條,這才滿意地從窗戶上下來。

坐在窗臺上太久,腿都有點麻了。

如今她目的達成,將錢和借條全數放進貼身口袋。

眾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沒有出人命真是太好了。

民警對她批評教育:“同志,有什麼事情也不能用自殺的方法來解決。”

“對不起,民警同志,我以後會注意。”

見到江滿月的認錯態度不錯,事情解決吃瓜群眾陸續離開。

“馬向陽,一個月之內將三千塊錢還給我,否則我還是會報警。”

馬向陽氣到顫抖,緊握著拳頭:“江滿月,你,你很好!”

“你這樣做,就不怕我今後再也不理你了?”

再也不理她了?這是什麼很厲害的懲罰?

對於前世深愛他的江滿月來說,確實是最讓她痛苦折磨。

此時她看垃圾的眼神,彷彿第一次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從前覺得這張臉是有多好看,如今就覺得有多醜陋扭曲。

“呵呵呵!”她捂著嘴嗤笑出聲:“馬向陽,誰給你的自信?”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好好照一照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樣。”

“你臉毀容了,腿也殘了,難不成以為我還會看得上你?”

“你,你說什麼!”馬向陽臉被燒傷,從前引以為傲的臉不忍直視。

從前他高高在上如今卻被江滿月嫌棄,當場將他的傷疤撕開。

把他自尊踩在腳底下碾壓,他無論如何無法承受。

白婉柔心疼極了,不滿地責備:“滿月,你怎麼能這麼說,畢竟他可是你的丈夫。”

“什麼丈夫,我從前看你有幾分姿色可如今不過就是個毀容的殘廢。”

她嫌棄得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馬向陽,正式通知你,我們退婚。”

“退婚?”馬向陽捂著胸口,對上她冰冷的眸子和毫不在意的眼神。

他心中莫名刺痛,她竟然說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