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自幼多病,故立志於學習醫學知識。

青年時期開始行醫於鄉里,其提倡並踐行以“大醫精誠”之醫德對待患者,不管貧富老幼、怨親善友,都一視同仁,無論風雨寒暑,飢渴疲勞,都求之必應,一心赴救。

是以義診,幾乎是他每季度必要一次的善舉。

這次來北寒,也趕巧,他便在北寒王城開始了義診。

不過,說是如此說。

實際上孫思邈留在北寒,另有所途。

倒也不是什麼歹心,只是他十分迫切的,想要再見一次那日那神秘的青年。

對於醫術,孫思邈是無比的恭謙以及嚮往的。

李恪當日展現出來的醫術,對於孫思邈來說,幾乎是匪夷所思的。

沒有科學儀器,這個時代的人,是無法察覺到黑血的感染程度的。

可當日,李恪卻仿若只是看了一眼,便瞧出了徐渭熊的感染程度,而後銀針施救雷霆手段。

那一眼,著實是嚇到了孫思邈。

所以孫思邈斷定,那位年輕人定然是醫術達到了巔峰的絕世醫者!

如果可以,他可以,或者說他迫切的想要拜那年輕人為師。

至於什麼年齡問題,孫思邈並不在乎。

正所謂達者為師,只要是醫術超越他的,孫思邈都能夠虛心請教,這也是他這些年醫術精進之快的主要原因。

只可惜...

偌大的北寒王城,孫思邈尋了兩天兩夜,卻沒能尋覓到那年輕醫聖的半點訊息。

那日,徐渭熊痊癒後,徐嘯百般盛情,都被孫思邈推脫了。

之後,孫思邈便趕赴北寒王城各個醫館,詢問那年輕醫聖的訊息。

然而,這位年輕的醫聖,仿若是從未存在過一般。

任憑孫思邈忙碌了兩日,都未能得到半點相關的訊息。

無可奈何,可孫思邈並不打算就此放棄。

對醫術的追求和執著,讓本打算為徐渭熊瞧病之後,便離開北寒的孫思邈,繼續留了下來。

而後,他又轉變了思路。

既然醫館之內詢問不到那年輕醫聖的訊息。

可是百姓之內可有人知道?

孫思邈想,那日那年輕醫聖為徐渭熊醫治好後,就翩然離去。

顯然,此人醫治,不圖名利,只為救病而已。

如此品節高尚之人,是有可能不屑和牟利的醫館為伍的。

可若如此,百姓中,怕是有人得到過這位神秘年輕醫聖的救治才對。

孫思邈於北寒王城舉辦義診,一是真的為了給北寒的窮苦百姓瞧瞧身體。

另一方面,也是在治病時,旁敲側擊,看有人見過那位年輕醫聖沒有。

只可惜,孫思邈這幾日來的義診中,救治的病人不少,可知道那位年輕醫聖的人,卻是沒有半個。

北寒王府,聽潮亭。

徐嘯正與李義山下棋,陳芝豹趕來向其說起了孫思邈的訊息。

“義父,這孫思邈雖然留在了北寒,可卻也拒絕了我們北寒王府的邀請。”

捏著棋子,觀看著棋路,徐嘯頭都未抬:“正常,這樣的人才,幾乎都有這般怪癖。”

“不過,這孫思邈的醫術極為高超,若是能夠留在咱身旁,對日後大有裨益。”

“行了,事情咱知道了,你先回去,回頭,我看看親自去邀請他,他能否入仕吧。”

看著正在與李義山下棋的徐嘯,陳芝豹卻是皺了皺眉,而後說道:“義父,還有一事。”

“何事?”仍舊只關心棋盤,徐嘯會問陳芝豹道。

陳芝豹說道:“是這樣的,這幾日,我觀那孫思邈義診,雖然也是盡心竭力為百姓治病。”

“可每每治病之後,都會旁敲側擊,詢問我北寒是否有年輕的醫術超絕之人存在...”

陳芝豹的話,讓徐嘯準備落子的手一怔,隨即,他抬起頭,眼中盡是錯愕:“那日,孫思邈與我說,治療渭熊的,另有其人。”

“是一名年輕的醫聖,我還以為是他在跟我開玩笑。”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此人?”

陳芝豹點頭:“是的義父,絕對有此人!這孫思邈在義診之前,還在北寒王城的各個醫館打探過此事。”

“若是真的,這可是個不得了的事情!”

“此人的醫術,竟然能夠超過孫思邈!絕對是醫術造詣達到了巔峰的大拿!”

“若是能夠聘請這人來北寒王府,那才是真的大有裨益。”

徐嘯皺眉:“你說的倒是,只可惜,除了孫思邈,沒人見過這個什麼醫聖,如何去尋?”

“罷了,還是先試試看能否招攬孫思邈。”

“至於那神秘的醫聖,以待後觀,著機而行吧。”

“諾。”陳芝豹應了聲,而後便退出了聽潮亭去。

離開時,他心中還想著,一定要為徐嘯尋覓到那神秘的年輕醫聖!

如此,就能向徐嘯證明,自己的才能是不下那李恪半點的!

他卻是不知道,他要尋找的那個年輕醫聖,正是李恪本人!

而隨著日子一日日過去。

北寒藏有一位醫術超絕的年輕醫聖的訊息,也開始蔓延開來。

百姓們對此卻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多少年了,誰也沒聽說過,北寒還有這麼一位人物。

北寒王府內。

大病初癒的徐渭熊,身體還十分虛弱。

這幾日,她總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腦海中,是那朦朧的身影。

她記得,那人似乎是...李恪...

可侍女們卻說,救她的,是孫思邈、孫大夫。

而近幾日,聽聞孫思邈遍地尋找年輕醫聖。

徐渭熊方才是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救治自己的,並不是孫思邈...而很有可能是李恪!

心中有了如此猜想,徐渭熊對李恪的感情也越加複雜起來。

她發覺,隨著時間推移,對李恪瞭解甚多。

自己似乎已經愛上了李恪,然而因為兩人之間的複雜關係,她無法對李恪開口。

這讓徐渭熊近幾日都顯得憂心忡忡。

這一幕都看在紅薯和青鳥的眼中。

只可惜兩人並不知道徐渭熊和李恪之間複雜的關係。

還以為,徐渭熊是因為大病初癒,而心情不佳。

紅薯的心思倒是靈巧些,想著小姐這般總不是個事兒。

便想著,是否要提示一下郡馬爺,讓他對小姐上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