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媽能掙100多個金鐲子是人家的本事呀,誰跟你們說就一定是要陪大爺睡覺了?”

“不一定是老撈女,也有可能是撈女變老了。”

張哲嘿嘿一笑,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

按照時間算的話,80、90年代那些第一批發財的人,現在基本都到了退休安享晚年的時候。

他們手裡的財富是驚人的……

有些話不能說太破。

不然就成催化劑了。

就像aa哥做了很多相親的社會實驗,直接養出了一個大魔王:一個女生靠著第一次見面aa吸引男生好感,獲得了長期飯票,一個接一個,爽吃。

張哲要是說太透,直播間有些大齡剩女,說不定真去找退休老人了。

“有些老哥就別想著撈了吧。”

“你們有的年紀比我還大,想啥呢?”

“大家還是老老實實過自己的日子吧,別想著出賣肉體和靈魂就能發財。”

“你們去一線城市的地鐵看看,那些雙眼無神的大哥大姐,全是出賣肉體給老闆的,他們裡有幾個發財了?”

【別罵了別罵了,嗚嗚嗚】

【姐妹們,別想著出賣自己,我以前想去試一下的,有些男的你真的下不去嘴】

【咱們還是老老實實打工,平時看看張哥的直播找點樂子就行了】

張哲還是蠻贊同彈幕說的“去碼頭整點薯條”的想法的,他直播也算是這樣,收點小禮物,偶爾等一個大單上門。

有時候也有老哥花錢諮詢:

“【朱不自清】在嗎?你剛才拍了我的諮詢單,我看到系統訊息了。”

“上麥吧!”

單人跟張哲連麥是免費的,但總有大哥不好意思白票,願意花99塊錢插個隊。

這次的大哥就是這樣。

“張哥,晚上好。”

“你也晚上好。”張哲點點頭:“兄弟要做婚戀市場定位呢?還是做婚姻前景諮詢?”

“簡單來說,是讓我幫你描繪相親物件呢,還是幫你分析你現在的相親物件。”

“都不是。”男生停頓了一下:“我想請你幫忙分析一下,我和我物件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嘶——”張哲吸了一口涼氣。

分析這種事情壓力有點大的,不過既然是付費使用者,那他當然要迎難而上。

掙的就是這個錢。

“你說說吧。”

“是這樣的,我和我女朋友是同齡人,我99年,她00年。”

“我們是網上認識的,我們倆都是冀省人,現在都在燕京上班。”

“我在大廠上班,月薪1萬5左右,她是給一個小明星當助理,月薪1萬左右。”

“我跟她都不是獨生的,我家裡有個姐姐,已經結婚了,她有個弟弟,還在上高中。”

“我們倆談了大概有一年多吧,目前準備結婚了,但是出了點問題,現在已經繼續不下去了……”

【盲猜是因為彩禮鬧掰的】

【現在男女之間好像都是因為錢產生矛盾的】

【有弟弟的,你還不趕緊跑?】

【這小子有個姐姐,這是最好笑的】

彈幕總結的很好了,就是兩個“伏地魔”的家庭,一方的弟弟遇到了另一方的姐姐。

肯定都知道對方那點事兒。

“你們老家是一個地方的嗎?”張哲好奇的問道。

“不是的,所以風俗不太一樣。”男生沉聲說道:“我們這邊不太興彩禮這些東西,但是她們那邊,那些封建糟粕都有。”

“你們雙方的家境呢?誰好一點。”

“我稍微好一點,我爸爸是大車司機,母親目前在家務農,家裡早些年有點積蓄,在六環這邊有兩套房子,加起來應該300萬左右。”

“她那邊就是普通小鎮,父母在當地做點小生意,房產也都在當地,家裡大概是幾十萬吧。”

“你們的硬體條件差距有點大。”張哲聽完以後認真的分析道。

男方的條件明顯可以找更好的。

但自由戀愛不是相親,家境什麼的往往是最後考慮的東西,一般都是先看臉,再談感覺……

“女方要了多少彩禮?”

“18萬8,加上三金、紅包這些,應該要23萬左右。”

【原來冀省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這個彩禮在冀省確實不算多】

【鬧麻了,我還以為就我這個ip的彩禮是20萬起步呢】

【怪不得現在年輕人都不敢結婚】

看到彈幕都在說彩禮很高,男方出來解釋了一下:“我也覺得這個有點高,但是我爸媽是同意的,他們把錢都已經準備好了。”

“正常,因為你們有一年多的感情了。”張哲告訴男生:“你爸媽不一定是覺得彩禮有多合理,有可能是相信你的眼光,畢竟是處了一年多的女友嘛。”

“有感情基礎在的,要是因為幾萬塊錢破裂了,父母也會覺得可惜。”

“是這樣的……”男生被張哲說的有點悶了,他語氣有點難受:“但是我帶爸媽去她們家提親的時候,因為一點習俗上的事,吵起來了。”

“我女朋友她情緒有點不穩定,當場就發了脾氣,直接甩了個臉色回房間裡了,怎麼勸也勸不出來。”

【???】

【哦,牛批,還有這種準兒媳?】

【我現在是做媳婦的,以後也要做婆婆,這種女人絕對不可能進我家的門】

【他女朋友20多了吧?小孩子脾氣嗎?】

【不能只聽一面之談,這個男生肯定說不定也有問題】

“她因為什麼生氣的?”張哲好奇的問道。

“就她可能覺得我們家不太尊重她吧,因為之前彩禮、三金這些一直在討價還價。”

“之前要得更多嗎?”

“是的,之前要28萬8,但是因為我自己是有姐姐的嘛,我知道這個彩禮給過去,她家也是全給了她弟弟的,所以我不太同意。”

“我可能也說了一些比較重的話,就說讓她弟弟有本事就靠自己,別靠賣姐姐之類的。”

“當然她也說了一些不好聽的。”

“我以為都過去了,但她可能記在了心裡,然後爆發了。”

“ok,這個不重要。”張哲笑著擺了擺手,他聽出男生有點內疚,嘗試往自己身上背鍋:“氣話是這樣的,要是夫妻倆每一句氣話都要上綱上線,那日子沒法過了。”

這男生本身就是弟弟,他來解構這種伏地魔的關係,是站得住腳的。

有一種“我家就是伏地魔,你要這彩禮幹嘛去了,我還能不知道嗎”的既視感。

“我現在好奇的一點是,你女朋友的父母是什麼態度?”

“他們是支援的,我們雙方的父母一直都是心平氣和的在聊,只有她一個人沒怎麼控制好情緒。”

“ok,那繼續往下分析。”張哲笑了一下:“當一個女生,父母並不支援她的時候,她為什麼還要發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