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死寂。

唯有張大膽的院落,像一顆淌著膿血的毒瘤,撕扯著這片靜謐。

男人粗野放肆的狂笑,混雜著女子壓抑到極致的絕望嗚咽。

從燈火通明的臥房中斷斷續續地滲出,鑽入每個聽者的耳膜。

院牆的陰影裡,葉昀的身影如融入黑暗的鬼魅,一動不動。

他的目光穿透院牆,精準地鎖定在臥房門口那兩個護衛身上。

那兩人並未站崗,而是爛泥般靠在門柱上,腦袋湊在一起,正滿臉淫光地“聽戲”,嘴裡噴著汙言穢語。

“老王,你說二當家這身子骨,是拿鐵打的?”瘦護衛咂了咂嘴,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豔羨。

“這都一個多時辰了,還能折騰出這麼大動靜,簡直是我輩楷模!”

被稱作王坤的壯漢嘿嘿一笑,聲音壓得更低,猥瑣之氣幾乎凝成實質。

“趙四,你懂個屁!二當家後院那二十多個美人是白養的?天天操練,夜夜實戰,能不猛嗎?

再說,今兒這對可是極品雙胞胎,頭一遭!二當家能不拿出看家本領?”

“也是,也是,”趙四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那對妞兒是真的水靈,可惜了,咱們兄弟是沒這福氣……”

“行了,別惦記了。等二當家玩膩了,賞給下面,說不定還能輪到咱們喝口湯……”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鑽進葉昀的耳朵裡。

二當家……張大膽?

後院二十多個女子?

雙胞胎……

葉昀眼底的溫度,一寸寸冷卻,最後凝結成冰。

他前世今生,最恨的就是這種只會對弱女子下手的畜生!

這與那採花賊田伯光,有何區別?

怒火在他胸中如岩漿般翻湧,灼燒著他的理智,卻讓他的殺意愈發冷靜、鋒利。

一個念頭,裹挾著戲謔與極致的森冷,從這片殺意中陡然成型。

他的身形,動了。

無風,無聲,無兆。

王坤和趙四正聊得起勁,忽覺脖頸一涼,彷彿被冰針刺了一下。

緊接著,兩人身體同時僵住,瞬間失去了所有控制權。

他們眼珠子瞪得滾圓,恐懼在瞳孔中炸開,卻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喉嚨裡更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一道黑影,鬼魅般立於他們身後。

“裡面的,是張大膽?”

冰冷的聲音貼著他們耳廓響起,像是死神的低語。

王坤和趙四眼中的驚恐幾乎要溢位來,只能拼命地眨動眼睛。

“那對雙胞胎,怎麼來的?”

“後院那二十多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夜半三更,背後憑空多出一個人,用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將他們瞬間制住。

王坤和趙四的膽子早就嚇破了,哪裡還有半點江湖人的骨氣。

葉昀看出了他們的合作意從,指尖在他們喉間一拂,暫時解開了啞穴。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兩人爭先恐後地尖叫起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裡面……裡面就是我們二當家,張大膽!”

“那對雙胞胎是……是王麻子從洛南那邊擄來孝敬二當家的……

後院那些,也都是……搶來的,還有些是下面人孝敬的……”

聽完,葉昀心中最後一絲猶豫,徹底煙消雲散。

好一個天風商會,好一個炸天幫!

這已不是草莽匪類,而是一個徹頭徹尾、藏汙納垢的毒瘤!

“很好。”

葉昀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他再次出手,封住兩人啞穴,同時在他們身上某個穴位上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他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語:

“田伯光啊田伯光,你這採花賊的名聲在外,壞事做絕。

今兒,就借你的名頭一用,替我背個鍋……想來,也算合情合理吧!”

話音未落。

“砰!”

一聲爆響,厚實的木門被他一腳踹得四分五裂,木屑漫天!

臥房之內,奢靡大床上,景象不堪入目。

張大膽赤著身子,正對著床上兩具雪白的酮體行禽獸之事。

那對雙胞胎姐妹年紀尚幼,早已被折磨得雙目無神,宛如破碎的玩偶。

這聲巨響,如平地驚雷!

張大膽嚇得渾身一哆嗦,瞬間萎靡。

他猛地回頭,看到門口立著一道黑影,勃然大怒:“誰他孃的找死!”

他怒吼著翻身下床,伸手便去抓床邊立著的鬼頭大刀。

他快,葉昀比他更快!

葉昀右腳在地面重重一踏,紫霞神功內力轟然爆發!

整個人如一道撕裂空氣的紫色電光,拉出一道肉眼難辨的殘影!

張大膽的手剛握住刀柄,還未抽出。

一隻冰冷的手掌,已如鐵鉗般扼住了他的咽喉!

“呃……”

張大膽雙眼暴凸,渾身汗毛倒豎,一股死亡的寒意直衝天靈蓋!

好快!

他根本沒看清對方的動作!

葉昀單手將他整個人提離地面,如提一隻待宰的雞。

窒息感傳來,張大膽的臉漲成紫紅色,四肢無力地亂蹬。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二流武者實力,在對方面前,脆弱得如同三歲孩童。

他想呼救,卻只聽那黑衣人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別白費力氣,外面的兩個廢物,已經被我解決了。”

張大膽不愧是刀口舔血的老江湖,求生本能讓他立刻放棄了掙扎。

漲紅著臉,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英……英雄……不知……哪裡得罪了您?”

葉昀沒回答,只是偏了偏頭,目光落在床上那對眼神空洞的姐妹身上,語氣森然:

“本座瞧上的貨色,就這麼被你給截胡了,你說,你是哪裡得罪本座了?”

什麼?

張大膽腦中嗡的一聲,瞬間空白。

瞧上的貨色?截胡?

再聯想到對方這神出鬼沒的身法,這喜好女色的行事風格……

江湖上,符合這幾點,又有如此恐怖實力的人。

除了那個獨來獨往、亦正亦邪的採花大盜,還能有誰?

萬里獨行,田伯光!

張大膽瞬間將葉昀和那個傳說中的人物對上了號,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他哪裡還敢有半點反抗,連忙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田……田大俠!誤會,天大的誤會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這對姐妹是田大俠您看上的。

要是早知道,借小人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啊!”

葉昀對他的稱呼,不認,也不否。

他手上力道稍松,將張大膽扔在地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裡滿是鄙夷。

“聽外面說,你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怎麼做到的?”

張大膽以為對方是在欣賞自己,心中竟升起一絲詭異的自豪,連忙從地上爬起。

指著床頭櫃上的小瓷瓶,諂媚地笑道:“嘿嘿,田大俠見笑了,全靠……全靠這個助興。”

葉昀瞥了一眼,心中瞭然。

後院養著二十多個女人,現在一對二還能撐一個時辰,果然是嗑藥的廢物。

“廢物!”

葉昀一聲冷斥,讓張大膽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只聽葉昀惡狠狠地說道:“既然你糟蹋了本座看上的女人,壞了本座的雅興。

那今天,你也來體驗一回,做女人的‘快樂’吧!”

話音剛落,不等張大膽反應,葉昀手指連點,瞬間封住他的啞穴和周身大穴。

張大膽渾身一僵,動彈不得,眼中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在蔓延。

葉昀一腳將他踢回床榻。

為防那對神志不清的姐妹驚叫壞事,葉昀也順手點了她們的睡穴,讓其沉沉睡去。

隨後,他轉身出門,像拎死狗一樣,將外面癱軟的王坤和趙四拖了進來,隨手扔在地上。

他拿起張大膽那個小瓷瓶,將裡面剩下的藥粉,粗暴地分作兩份,全灌進了王坤和趙四的嘴裡。

做完這一切,他好整以暇地抱臂立在一旁,靜待藥效發作。

沒多久,王坤和趙四的身體便開始燥熱,呼吸變得粗重如牛,雙眼漸漸被原始的慾望染成赤紅。

他們如同餓狼,在房間裡尋找著可以發洩的目標,卻因被點了穴道,只能在地上瘋狂扭動。

葉昀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上前,閃電般解開兩人穴道。

“去吧。”

他輕聲一句,然後一人一腳,將剛恢復行動能力的王坤和趙四。

精準地踢上大床,狠狠壓在了動彈不得的張大膽身上。

“不……!”

張大膽的內心在瘋狂咆哮,眼中是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那兩個平日裡無比恭順的手下。

此刻正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赤裸裸的、充滿野性的眼神盯著自己!

他們失去了理智!

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葉昀看著床上這荒誕而又罪有應得的一幕,對著眼中滿是哀求與驚駭的張大膽,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三位,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座就不打擾雅興了。”

說完,他走到床邊,一手一個,將那對昏睡的雙胞胎姐妹扛在肩上。

轉身瀟灑離去,還“體貼”地將那扇破爛的房門帶上。

房內,徹底陷入黑暗。

失去了理智的王坤和趙四,在藥力的驅使下。

本能地撲向了黑暗中那個唯一溫熱、柔軟且無法反抗的“目標”!

……(此處省略一萬字)

葉昀扛著兩個少女,身形如風,幾個起落便已遠離了那座罪惡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