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人天生是煉丹師,沒有哪一天不與藥打交道,所以劉佟澤身上總有藥香味,抬眼道,“沒什麼看法,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我們不是贏了嗎。”
沒有人能直視他的眼睛,凝重卻深情,彷彿他銳利的目光可以穿透你的心。陽光打在他筆挺的鼻樑上,順著嘴角好看的弧度洩了下來,灑滿他潔淨的衣襟,長長的頭髮搭在肩上,在微風中若起若浮,顯得英氣十足,俊朗的外表,一襲白色的長袍,腰間的翠綠色的墜玉,似乎在述說著他內心的俠骨柔情,是如此的讓人著迷。
這兩位不愧是聖學院四公子!
林子軒斜躺在軟塌上,骨節分明的手摩擦檀木盒,想到裡面的東西,不禁笑出聲。
“子軒哥哥怎麼了,有什麼好事嗎?”易畫到了錦虛樓便讓媞依去幹自己的事,不必再和她去慧靈寺。這還沒進林子軒的馬車,就聽到了笑聲。
林子軒見著易畫進來,目若懸珠,“是有好事,畫兒,過來。”開啟檀木盒,拿出流蘇步搖,執起易畫烏黑亮麗順發,雙手仔細穿梭,幾個呼吸便好了,熟練地想必練習很久,“果真漂亮。”眼裡的喜悅騙不了人。
“它叫什麼?”這麼好看的流蘇步搖肯定有名稱。她知道林子軒的技藝,這定是他做的。
“畫鳳,它叫畫鳳。”林子軒愛憐注視女子,眼底盡是難以覺察的溫柔。
“名稱不錯,我甚是喜歡。”易畫坐於旁,拿起水壺沏茶,嚥了幾口,早上出門沒吃東西,現在也有些餓,直接以水充飢。
“你,昨晚沒睡好。凝肌膏你可在用?”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凝肌膏當然在用,你看這臉上不是淡了很多嗎,昨晚常將軍一行人都沒看出來。”
下山之前無意間發現臉頰上有一道不長不短的口子,至於是什麼原因,易畫不太清楚,只當是面板乾裂自己裂開了,奇怪的是傷口上沒有流血,也不疼不癢,林子軒想著有必要挑個時間給她看看。
她的師兄可真美,玉手不自覺地拂上那墨髮,長長的,很軟,也很舒服。“子軒,你好像水墨畫裡走出的人。”易畫迷離雙眼緊盯手中的發。
林子軒攬腰抱起她,“睡會吧,到了我叫你。”他第一眼看見她時,就知道,她脆弱的如瓷一摔就破,如今回到李家,少不了後院的刁難,心裡定是委屈。
可林子軒忘了,易畫骨子裡有著天生的倔犟,不會那麼嬌滴滴的輕易認輸。
露珠在葉脈上滑動,滾落在青石板發出滴滴聲。長廊裡,常青藤順木樁上爬,繞在頂處,少許藤蔓從橫木間空隙垂掛,有粗有細,再加上其間淡黃小花點綴,將長廊圍繞於中,使之成為天然的庇廕處。
早晨的空氣非常清新,靈力也異常充沛,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射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影供給需乘涼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