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如再喝一碗藥
嬌嬌渣又撩,滿朝文武都瘋了 水蘇聲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嫂嫂耳後的美人痣小弟瞧著竟有幾分眼緣。”
謝知禮嗓音低低,聽得虞清歡的耳尖在薄暮中泛紅,如同宣紙上暈開的硃砂,從耳垂一路燒到後頸,因為緊張,睫毛抖得厲害,在眼下投出細碎的影子。
到底是兄弟,這樣的話,大婚洞房花燭夜,丈夫也曾說過。
謝知禮渾然不知眼前的女人心裡在想著和大哥的過往,他手緩緩扣住虞清歡的後頸,將人往自己眼前帶,溫熱的唇瓣幾乎便要湊上那顆紅痣。
虞清歡能感覺到身側之人的鼻息拂過頸側,只覺半邊脖子酥酥麻麻.
就在這時,桑如拿著新的碗筷進屋,只見謝知禮的腦袋都快貼到自家夫人的脖子上了,她立馬張嘴打斷,“二爺,可要吩咐廚房再添兩道您愛吃的菜?”
謝知禮動作一頓,壓下眸中不悅,鬆開了虞清歡,“不必。”
虞清歡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桑如方才若是不來,她也不知道謝知禮直接貼上來,自己該作何反應。
先前是有意吸引謝知禮的注意,為的是促成借種一事,可現在自己還來著月事,謝知禮這般湊過來,算怎麼回事?
借種就借種,自己可沒打算和丈夫的弟弟鬧出其他的事。
她這會正想著,旁邊的謝知禮突然問,“嫂嫂今日可還腹痛?”
虞清歡扯唇笑,“今日好些了,還要謝過二弟昨夜讓人送來的湯藥,幫了大忙。”
她不懂什麼藥材,但昨夜謝知禮送來的藥,和丈夫先前給自己尋來的藥方熬出來的藥如出一轍的苦,嚥下去時便是一陣作嘔的反胃。
她每月最多也就頭一日喝上一碗,後面全靠撐著,著實受不住這苦味。
謝知禮頷首:“那便好。”
入夜,虞清歡躺在床榻上,捂著兩個湯婆子在被窩裡,額角冒著細密的冷汗,唇色也不似白日時有血色。
桑如:“夫人,不如再喝一碗藥?”
虞清歡連連搖頭,“不喝。”
桑如嘆氣,“這藥雖有用,就是太苦,難不成天底下只要是能止疼的,都是這般?”
偏偏她家夫人最是吃不得苦,每月還要嚥下這麼一碗苦澀的藥。
“砰砰”屋門被敲響。
虞清歡看向桑如,示意她去看看外頭是誰,莫不是李婆子有什麼事?
桑如有些不情願,心想,在這莊子裡,除了二爺那邊,還有誰敢大晚上來敲門還不開口道明身份的?
屋門開啟,看見門外站著的人,桑如:“二爺,您怎麼來了?”
聽見是謝知禮,虞清歡微微一愣,他來做什麼?
謝知禮無視眼前的丫鬟,望向屋裡,朗聲問屋裡的虞清歡,“嫂嫂,我能否進來?”
桑如眼珠子都瞪圓了,夫人這會可來著月事,這二爺瞅著是個雛,不會是以為女子月事就那麼一會,今夜便能繼續行昨夜之事了吧!?
虞清歡倒是想把人攔在外頭,哪有夜半敲門要進家中寡嫂屋裡的人?
可往後在侯府的日子指不定還要仰仗人家,何況借種一事未成,可不能把人給得罪了。
“二弟若有事便進來吧。”
謝知禮徑直掠過眼前擋道的小丫鬟,邁開步子進了屋裡,提著手中的食盒繞過屏風,一眼便看見床上的人掀開被子正要下榻。
他一把扶住明顯無力,隨時都可能倒下的虞清歡,順手將手裡的食盒放到了旁邊的桌上,寬厚有力的胳膊攬住了女人瘦弱的身子,將人攔腰抱起。
“!”虞清歡驚呼一聲,下意識兩手攀住眼前的脖子。
等她反應過來時,後背已貼上謝知禮起伏的胸膛,整個人被澡豆乾淨的味道混著男人的熱氣劈頭蓋臉罩住。
虞清歡能明顯感覺到謝知禮的胳膊繃得極緊,體溫透過衣料燙著她冰涼的膝彎。
“你!”虞清歡立馬反應了過來,耳尖漫上薄紅,佯裝掙扎,指尖堪堪擦過他的後頸,懸在空中的腿在掙扎間露出雪膩的肌膚。
謝知禮目不斜視:“嫂嫂身子不適,莫要下床。”
他面上神情鎮定,呼吸卻出賣了自己,明顯有些慌亂。
虞清歡能感覺到眼前的男人,溫熱的氣流正卷著自己通紅的耳尖打轉,伴隨著兩人的衣物隨步伐摩擦出細碎響動。
她聲音細如蚊,“我自己能走”
瞥見懷中人羞澀的模樣,謝知禮薄唇彎起,心情大好,“大哥早逝,我身為人弟,理應替他照顧嫂嫂,想來大哥泉下有知,也是欣慰的,嫂嫂無需介懷。”
他聲音清亮,語氣正義凜然,說出來的卻不是人話。
虞清歡差點翻白眼,謝知文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幫他照顧嫂子竟然照顧到床上去,只怕是要詐屍了。
將嫂嫂抱在懷裡,謝知禮卻莫名的不想鬆手了,他垂首看虞清歡,只見她墨色的髮絲纏著幾縷自己的。
美人在懷,嬌弱無力,雙眸泛著水光,楚楚動人的可憐,他甚至想將人摁自己的身子裡,好生疼惜一番.
虞清歡目露掙扎,似乎迫於無奈,最終勉強接受謝知禮的這番說辭,“那便有勞二弟了,嫂子在此謝過。”
謝知禮剋制身體裡的衝動,將懷中人放回床榻上,正要扯過被褥給虞清歡蓋上時,手背卻碰到她冰涼的腳趾。
虞清歡下意識想縮腳,卻被眼前人一把握住。
謝知禮溫熱的手緩緩將她冰涼的腳心捂住,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挲雪白如玉的腳趾,覺得女子這十根腳趾頭圓滾滾,甚是惹人憐愛。
不一會,虞清歡蜷在床榻上,水靈靈的杏眼蒙著霧氣,將下唇咬出齒痕,神情為難,“二弟.你我之間豈能如此?”
謝知禮喉結微動,目光掠過她帶著齒痕的軟唇,忽然俯身湊近,墨色長髮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弱小的床榻承著兩人的身軀,他幽深的目光直直看著虞清歡。
“嫂嫂昨夜溼了小弟的掌心,為何今夜只是如此.便不能了?”
猝不及防跌進那雙看不到深處盡頭的雙眼,虞清歡本該冰涼的玉足卻無端發燙,紅暈悄悄爬上臉。
她偏頭避開謝知禮的目光,“二弟休要胡說!我是你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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