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提前兩日就已和沈寒打好招呼。

她徑直來到他的房間,敲開門:“沈寒,準備出發了。”

沈寒正在換衣服,穿著戰術背心,露出線條流暢的腹肌和鯊魚線。

男人身材高大,肌肉紋理特別漂亮。

喬西嘴角含笑,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發出滿意的讚歎,“嗯,腹肌不錯。”

沈寒被她那樣盯著,喉結滾了滾,“再看,今天就不走了。”

喬西嘻嘻一笑,“我先出去等你,趕緊出來。”

喬西一走,他的嘴角也牽了牽,迅速走到角落,將早已收拾好的揹包提起,裡面還裝著傅謹行讓人送來的一箱催化劑。

他乾脆利落地將巨大的登山包甩到肩上,背好。

走到大門口,和正在與別人對話的喬西匯合。

“嬸子那我先走了,這片地就麻煩你們了。”

“麻煩什麼?這不是我們應該做的嗎?”中年女人笑呵呵地說著。

兩人並肩走出基地核心區,穿過正在建設的外圍區域。

沿途遇到的倖存者和勞動者們都友好地向他們打招呼。

“西西姐,沈寒哥,你們這是要出遠門啊?”

“嗯,”喬西微笑著回應,“基地裡缺些緊要物資,我們出去想想辦法。”

“路上千萬小心啊!外面太危險了。”

“好,謝謝大家!你們也加油幹活,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一個更漂亮、更堅固的家園!”

“放心吧!我們肯定努力!”

陽光灑在忙碌而充滿希望的土地上,人們臉上帶著希冀的笑容。

在這片融洽溫暖的氛圍中,喬西和沈寒告別眾人,身影逐漸消失在山坳通往外界的小路盡頭。

初春的寒意依舊料峭,早晚溫差極大,呵氣成霜。

沈寒將喬西護得緊,每每宿營都選在背風處,生起篝火,用厚實的毛毯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幾乎是日出三竿才肯動身,日落西山便早早尋覓歇處。

這日傍晚,喬西看著地圖,眉頭微蹙:“我們的速度太慢了。照這個走法,就算順利換到晶核,來回一趟恐怕也得兩個月。那麼久不回去,我有點擔心。”

這是她們末世能好好生活的基石、不能出一丁點兒岔子。

催化劑必須捏在他們手中,不能讓別的勢力奪走。

沈寒往火堆裡添了根柴,火星噼啪炸響。

“明天開始,我們天亮就出發。”大不了多裹幾件衣服。

“不用那麼趕。”沈寒回頭,握住她微涼的手,“今晚你好好歇著,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還能用的腳踏車。有代步工具,速度能快上很多。”

腳踏車在末世是最好的代步工具,不用能源,還容易躲避喪屍,不會被堵在路上。

但估計很多人都察覺到了腳踏車的好處,現在很難找到沒壞的腳踏車。

“好,那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實在找不到也彆強求,我們明天路上再留意。”

“嗯。”沈寒起身,仔細檢查了周圍的環境,又將一把匕首放在喬西觸手可及的地方,“我儘快回來。萬一……有什麼情況,記得第一時間變形自保,等我。”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喬西衝他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沈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籠罩的廢墟之中。

喬西百無聊賴地等了一會兒後,打算先煮一鍋粥,沈寒回來吃正好。

她坐在火堆邊,取出小巧的卡斯爐,準備先煮點熱水。

四周寂靜,只有火焰燃燒的細微聲響和偶爾從遠方傳來喪屍弄出的異響。

就在這時,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踩在碎礫上,發出清晰的聲響。

喬西動作一頓。

弄出這麼大動靜,應該是沈寒回來了。

她神經下意識放鬆,頭也沒回地問:“回來了?找到車了嗎?”

身後沒有回應,只有那腳步聲停在了不遠處。

喬西疑惑地回頭,火光躍動間,映出的卻不是沈寒那張冷峻的臉,而是另一張帶著幾分野性不羈和沉沉眸色的面容。

封野!

看到他,喬西立刻想起上次分別時他的那些舉動,心頭一梗,扭過頭不想理他。

這份“不理睬”裡,其實藏著一份有恃無恐的信任。

她知道,無論他多生氣,都不會真正傷害她。

封野邁著長腿走到她對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他們把你餵飽了?”

喬西抬起頭,迎上他複雜的目光,故意用一種輕鬆甚至帶著點挑釁的語氣說:“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什麼呢?”

封野眼底驟然劃過一抹冷厲的鋒芒,像是被這句話刺痛,他聲音低沉下去,“喬西,我沒見過比你更殘忍的女人。”

這話像根細針,輕輕紮了一下喬西的心。

她確實對他有愧,當初是她先主動靠近,在他沉淪後又因為種種原因選擇了離開和迴避。

她抿了抿唇,語氣軟了下來,帶著真誠的歉意:“對不起,封野。我承認,在某些方面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但……”

“但是你已經選擇拋下我,對嗎?”他沒等她說完,就替她說了下去,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憤怒。

喬西話語一噎。

她原本想說的或許沒那麼直白,但意思確實相差無幾。

他忽然猛地逼近,傾身過來,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喬西:“休想!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喬西。這場遊戲,我說結束才能結束!”

話音未落,他已然俯身,狠狠地吻住了那張讓他朝思暮想、又愛又恨的唇。

不像戀人間的溫存,更像是野獸的撕咬,帶著懲罰的意味,輾轉啃噬,彷彿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徹底融為一體。

喬西輕嘶一聲,唇上傳來細微的痛感。

這聲痛呼似乎讓他理智回籠了一瞬,停止了略帶粗暴的啃咬,轉而深入地探索,攫取著她的呼吸和溫度。

這個吻漫長而窒息,帶著無盡的思念和無法宣洩的怒火。

許久之後,他的唇才順著她纖細的脖頸遊移,留下溼熱的痕跡。

喬西抬手按在他堅實的肩膀上,指尖微微用力,既想推開又忍不住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