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摯易下車到便利店買了麵包和咖啡,然後就呆愣愣的,不知想著什麼,這麼一坐,竟然就是在蘇向晚的公司底下坐了一整天。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傅摯易想著蘇向晚今天也不知有沒有開車,眼睛便是時不時地向著公司門口瞄了過去,期待著蘇向晚能出來,期待著蘇向晚能看到自己。
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是早有預感,果然的沒過多久,傅摯易就看到蘇向晚從公司裡出來了。
這讓傅摯易覺得很是高興,一拍方向盤,便是把車鎖了,急急忙忙的,就想走過去拉住蘇向晚和她說話,再好好的解釋解釋,昨天自己真的不是故意做那些事的。
可是他卻隔著一條馬路,就看到有兩個男人,忽然從一輛麵包車上出現,對著蘇向晚拉拉扯扯的,竟然強行的,就想把她帶走。
這可把傅摯易嚇了一大跳,慌忙的就跑了過去,汽車鳴笛,差點就把他撞了個正著,司機搖下車窗破口大罵,傅摯易卻是沒有時候去理會的。
發生了什麼?是誰想帶走蘇向晚,該不會是蘇朝派人來的吧?傅摯易的腦海中第一個就閃現出了蘇朝的樣子。
蘇向晚也是覺得自己有苦難言,好端端的加了班從公司出來,怎麼忽然就有兩個男人,二話不說的就要把自己拽上車,身上還帶著一股菸酒味?
這實在是讓她太不喜歡了,可是哪怕自己再怎麼拼命的掙扎,這兩個大漢都牢牢的鉗住自己,讓她不能動作。
正當蘇向晚有些心生絕望的時候,忽然看到傅摯易從不遠處衝了過來,他幾下就把這兩人解決了,並且看著蘇向晚,認真的打量著她。一會兒摸摸她的手,一會兒揉揉她的頭,緊張地問著:“你有事嗎?”
蘇向晚愣住了,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多年以前,自己無論磕了絆了還是被小混混欺負了,傅摯易都會第一個跑上前來,緊張的拉著自己問到:“你有事嗎?你有事嗎?”
一別經年流水去。
蘇向晚扭過頭不看傅摯易,她不想再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蘇向晚本來不想計較這事情,反正她的仇家太多了,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可是傅摯易卻不放心,楞是找人把那兩個人送到了局子裡。
誰知道他們以後還會不會對蘇向晚有什麼圖謀不軌呢,倒不如趁現在就查清楚了。
蘇向晚雖然不怕麻煩,但是現在她的性格早就變得清冷很多,而且只要是關於傅摯易的事情,她總是恨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沒辦法,既然報了警,把人也抓進了警察局,總歸是要做口供的。
她雖然不想和傅摯易在一起,卻也不能駁了警察的意思,只好一起跟著到了警察局去,做起了口供來。
全程蘇向晚的表情都是很淡然的,沒有什麼多餘的,傅摯易不停的瞥著她,只見她神情鎮定,冷靜地回答了警察提出的每一個問題,好像在這裡,她並不是受害者一樣。
這讓傅摯易難以揣摩了。
很快的,口供就錄完了,警察對著蘇向晚點了點頭表示感謝,蘇向晚也是點了點頭,淡淡的笑了笑。
她額間的碎髮跌落了下來,她伸手理了理,轉身就出了口供室。
傅摯易在她身後追了出去,他的心在抽搐著,很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蘇向晚。
一直跟到了門口,蘇向晚都沒有回頭,傅摯易有些生氣了,自己這樣關心蘇向晚,蘇向晚就當自己是空氣嗎?剛才若不是自己,她還不知道會被那些人帶到什麼地方去呢!
這麼一想,傅摯易用力了拽了一下蘇向晚的胳膊,蘇向晚吃痛的轉過頭去。
“你一定要拿這樣的態度對我嗎?這幾日你忽視我忽視的還不夠多嗎?”傅摯易看著蘇向晚的冷臉色,心裡不知什麼滋味,皺了皺眉頭,卻是仍然忍住了自己的火氣。
蘇向晚的眸子閃了閃,只是淡淡的道:“你放開我。”
想著蘇向晚可能受了驚嚇,傅摯易還是好聲好氣的開口:“怕你嚇著了,怎麼樣,沒事吧?”
“呵,我沒事,你少假惺惺的安慰我了。只要你不在,我每天都能好好的,反正每次一碰上你,就準沒好事發生!所以傅摯易,你和我還是兩不相欠再也不見的好,不要以為剛才你救了我,我就會對你心生感激!”
“拜託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蘇向晚的心裡其實有些酸澀,也有些緊縮的疼痛。她想到了傅母今天給自己打的電話,想到了自己在傅母心裡的地位。
雖然她知道傅母的對自己的看法,並不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可她仍舊是覺得不是滋味的。
冥冥中,她至少希望傅摯易家裡的人能夠尊重自己的,哪怕現在他們已經不在一起了。
傅摯易張了張口沒說話了,只好轉過身去,回到了警局。他要想弄清楚怎麼回事,一定要從那兩個男人的口中撬開了。
兩個男人正蹲在會議室的一個角落裡,等待著發落,傅摯易忍住了自己給他們一拳的衝動,質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對向晚到底有什麼不軌的目的?”
傅摯易的氣勢是渾然天成的,兩個人嚇得一哆嗦,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傅摯易的眼神就像是能殺人,好像他們現在不回答,下一刻就會被直接撞死在牆上。
於是他們兩個哆哆嗦嗦的,把什麼都招了,包括他們是傅母派來的,是被叮囑著如何的要把蘇向晚毀掉的。
最重要的是傅摯易聽到了一個讓他非常炸毛的訊息:自己的母親居然告訴他們,如果蘇向晚,不聽話,可以毀掉她,也可以讓她在這世界上消失。
自己最愛的女人,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要在這世界上消失嗎?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還是說因為自己那可笑的母親?傅摯易得知這個結果之後驚呆了。
傅摯易心中有一股無名的火氣忽然升騰而起,沒有絲毫的徵兆,他突然就動手了,不停的毆打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