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就是我們白蓮花的姐姐嗎。”為首的一個女孩穿著的成熟暴露,過早的用性感包裹自己的模樣讓她像個揠苗助長的不良品,“這衣服挺好看的。”

蘇向晚低頭撇了她們一眼,認出了,她們就是在宴會那晚準備潑她酒的女孩子,看樣子應該是為了見蘇沫沫,半路卻先遇上了她。

在她們圍著蘇向晚嘖嘖的品頭論足時,蘇沫沫開啟車門出來了,她一眼就望見了蘇向晚現在人群中高傲不屑的模樣。

看到她的臉,便氣不打一處來,蘇沫沫提起裙襬迎上去,但還未近身,卻被她的小姐妹們擠到了一旁。

“哎,沫沫,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著還不如你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姐姐的衣服好看呢。”

“就是,你可是蘇家的掌上明珠,這樣也太掉價了。”

“對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家裡不得勢了呢。”

“對啊,哈哈哈哈哈,你可別淪落到了連私生女都不如的地步啊。”

這群小姐妹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管蘇沫沫的臉色正變得很難看,只管自己嘴上痛快過癮。

這些話飄到蘇向晚的耳朵裡,蘇向晚不禁低頭冷笑,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她們這些人之間哪裡有什麼真友情,不過是些塑膠花友情罷了。

誰更有權勢,就去討好巴結,誰落魄了,巴不得再上去踩兩腳。

真是連敵人都不如,蘇向晚微微搖頭,有這麼些朋友,還不如沒有的好。

蘇向晚抬腳,將她們留在了身後,隨她們鬧去好了。

一天下來,放學的時候,蘇向晚覺得同學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她心中疑惑,卻並不多問。

直到在學校門口碰到顧承白的時候,她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蘇同學。”顧承白氣喘吁吁的叫住步履匆匆的蘇向晚,蘇向晚回眸,他的心上不禁落滿一室的陽光和落葉。

暖暖的,酥酥的。

“白同學,有什麼事嗎?”

她開口還是一貫的清冷,和剛才給人暖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哦,”顧承白愣了一下道,“我今天聽到同學們之間在傳你是私生女,我沒有身份和立場,也不好上前替你解釋,所以特地來跟你說一聲。”

顧承白的面色透著一些焦灼和擔心,“你快去跟她們解釋一下吧,你明明就不是……”

“不是什麼?”蘇向晚柔柔一笑,打斷了他的話,“不就是傳言嗎,讓它傳就好了。”

“我又不在意。”

說完,蘇向晚將臉撇了過去。顧承白看著她的側臉有些心疼,明明是帶著微笑,卻讓他覺得透著冰冷,透著不爭。

“我……”顧承白還想說什麼,蘇向晚卻攥緊了小拳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顧承白不知道是該追上去還是該怎麼辦,只是覺得好像突然沒有了力氣,空落落的。

蘇向晚開啟車門,便看見蘇沫沫心虛卻得意的笑容。

蘇向晚和她彼此心照不宣,她知道這個傳聞除了蘇沫沫沒有人會這麼無聊的在學校裡散播。

等蘇向晚坐穩,司機恭敬的問道,“二小姐,你來了,那我們這就走了。”

“嗯。”蘇向晚不冷不淡的應了一句,司機便踩下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回到家裡,正好蘇國荃也在,蘇向晚乖巧的上前,“爸爸,我回來了。”

蘇國荃滿意的點頭,甚至一反常態耐心詢問蘇向晚的學業情況。

“好在有之前的底子,課程還都跟得上,另外學校的同學和老師都熱心的幫助我。”

蘇向晚故意用雙手揉搓著衣角,顯得謙遜不安。

蘇國荃不禁在心裡讚歎,不管之前的生長環境如何惡劣,她還能認認真真的對待功課,這股認真勁,真是讓人心疼。

“切。”看到蘇向晚故作扭捏的姿態,站在她身邊的蘇沫沫不屑的出聲反擊。

“沫沫,你這是什麼態度。”蘇國荃對蘇沫沫的態度非常不滿意,這幾日的對比,讓蘇國荃越來越覺得蘇向晚懂事,而蘇沫沫完全就是個不學無術無理取鬧的大小姐脾氣。

“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給你請家教的錢,看來是都白花了。”蘇國荃氣的不再看她,只覺得自己的錢就這樣打了水漂,覺得蘇沫沫不爭氣。

此時邵雪瑩正端著一盤水果朝他們走過來,蘇向晚立即揚起小臉道,“小晚想,之後再有阿姨找的家教老師補課,我的成績一定會突飛猛進的。”

“謝謝阿姨。”蘇向晚故意拖長了尾音,甜甜的對著邵雪瑩說話,說的邵雪瑩心虛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是啊。”邵雪瑩尷尬的笑著,放下了手裡的水果,順便拉來蘇沫沫,對她使眼色,“老公,來吃水果。老公你別生氣啊,沫沫最近也一直認真的學習呢。對吧?”

“對,對。”蘇沫沫眼看著蘇向晚越來越得到蘇國荃的喜愛,自己心中也很著急,因此藉著邵雪瑩的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是嗎,那就好。”看到蘇沫沫不住的點頭的模樣,蘇國荃半信半疑的開了口。

“阿姨,您早上說的話還算數嗎?”蘇向晚看準時機,上前對著邵雪瑩一副拘謹和小心翼翼的模樣,“後天就是週六了,阿姨可以帶我去定製兩件衣服嗎?”

“爸爸,我可以去嗎?”蘇向晚故意看向蘇國荃,這可是她早上自己說話的,說出來就得兌現。

“啊,算,當然算。”邵雪瑩咬緊了牙關,沒等蘇國荃開口便主動接過話來。

這丫頭還真是毒,故意當著蘇國荃的面問她,她自然是不能推脫,不然就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她若是拒絕,那就是告訴蘇國荃她對蘇向晚的都是裝出來的。

蘇向晚對邵雪瑩的反應很滿意,她側過臉對著邵雪瑩微微一笑,眼角眉梢卻滿是寒意和不屑。

“謝謝阿姨,爸爸,那我上樓寫作業了。”說完,蘇向晚便邁著輕盈的步子上了樓,留下邵雪瑩在身後用一雙怨毒的眼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