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擅長畫餅的蕭院長，被當做墊腳石的莫凡

轉眼便到了第二天下午。

青鬥館外人頭攢動，整個青校區的新生陸續聚集於此。

東方莫邪剛帶著舍友們走到場館門口，就聽見清脆的女聲穿透嘈雜傳來。

“莫邪哥！這邊~”

抬眼望去，只見艾圖圖正踮著腳尖用力揮手。

她身後站著牧奴嬌，白色絲襪包裹的修長雙腿格外醒目。

“蛙趣，極品啊！”林鑫壓低聲音，“還是兩種不同風格的...”

紅髮男一把拽住他：“沒聽見人家喊莫邪哥嗎？”

“欣賞，只是欣賞，我還是有點AC數的。”林鑫輕咳了兩聲說道。

“東方哥，我們先去找位置，你隨意。”紅髮男識相地拽著幾人離開。

東方莫邪的目光落在牧奴嬌身上。

只可惜，在那場宴會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什麼都沒改變。

依舊還是從前那青梅之上，但又不到戀人的感覺。

那支舞，彷彿只是那場豔夢前的預兆。

牧奴嬌察覺到視線，抬起眼眸與他短暫相接，微微頷首便移開目光。

“莫邪哥，快來！我佔了最佳位置！”艾圖圖活潑地挽住東方莫邪的手臂，另一手拉起牧奴嬌，“牧姐姐也別愣著啦~”

三人來到看臺中央，三個座位上赫然立著手寫牌：【牧家女神專屬座】。

周圍早已坐滿翹首以盼的男生，此刻齊刷刷投來灼熱的視線。

當男生們看清嬌小可愛的艾圖圖左手挽著高挑冷豔的牧奴嬌，右手挽著俊朗不凡的東方莫邪時，頓時如遭雷擊眼中紛紛流露出心碎的神情。

那模樣，就像是還沒開始戀愛就已經失戀了一般。

“兔兔，你這......”牧奴嬌看著佔座牌，有些哭笑不得。

“我寫得不對嗎？”艾圖圖眨著大眼睛，理直氣壯地說，“牧姐姐本來就是女神呀~”

說完便拉著兩人坐下，自己則理所當然地坐在了中間位置。

東方莫邪瞬間成為全場焦點，上百道目光如箭矢般射來。

他卻神色自若，彷彿周圍空無一人。

從小到大，他早已習慣這種被矚目的感覺，這些目光對他來說不過是清風拂面。

艾圖圖湊近東方莫邪，好奇地問：“莫邪哥，這幾個月你都去哪啦？想找你玩都找不到人。”

“修煉。”東方莫邪簡短回答。

實際上，高考結束後他就跟隨秦湛四處獵妖，透過煉化妖魔精魄獲取金液。

終於在開學前，他將剩餘的兩枚十級星子強化到了十一級，同時空間系也突破到了中階一級。

艾圖圖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張：“莫邪哥你都這麼厲害了，還這麼拼命修煉幹嘛？“

她湊近時，身上那股甜絲絲的奶油香氣若有若無地飄來。

東方莫邪微微側頭，輕聲道：“修煉哪有盡頭？我也就是比同齡人強那麼一點點。”

他伸手比了個微小的手勢，“這世上比我強的一抓一大把。”

說著瞥向艾圖圖：“倒是你，中階的門檻還沒摸到？”

艾圖圖吐了吐粉舌。

修煉？

哪有追劇逛街有意思！

反正家裡對她沒啥要求，當個快樂米蟲就挺好。

“你現在什麼修為？”牧奴嬌突然開口，聲音清冷。

“雙系中階。“東方莫邪隨口答道。

“我問的是主修。”牧奴嬌那雙漂亮的眼睛直視著他，帶著幾分執拗。

“真想知道？”東方莫邪挑了挑眉。

“當然！”牧奴嬌眼中閃過一絲倔強。

“中階三級，剛突破不久。”

牧奴嬌身子一顫，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裙角。

她每天雷打不動地修煉，從未懈怠分毫，卻還是被拉開了兩級的差距...

“原來...”她低聲道，“天才之間，也有這麼大的差距麼？”

東方莫邪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想打擊牧奴嬌，但更不願說謊。

——真相才是快刀。

…

隨著新生陸續到場，迎新會正式開始。

蕭院長帶領各系主任、教授和導師們步入青鬥館中央。

蕭院長登上高臺，聲音洪亮：“歡迎各位來到明珠學府！接下來的流程，相信各位已經有所瞭解。”

他神情突然嚴肅：“但在比賽開始前，我必須明確告訴你們——”

“如果你們只想成為社會上的高薪法師，享受優渥生活...’蕭院長目光掃過全場，“那麼現在就可以領取畢業證書離開。”

“因為從明珠走出去的，必須是能夠改變世界的強者！必須是以守護人類為己任的英雄！”

蕭院長的聲音在館內迴盪：“我們不需要追求名利的庸才，只需要——”

“是一顆追求至高魔法的永恆之心！”

儘管這番演說年年重複，蕭院長的激情卻依舊點燃了全場。

不少平民出身的新生不自覺地握緊拳頭，眼中燃起鬥志。

東方莫邪靠在座椅上，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作為穿越者兼世家子弟，他太清楚這其中的門道了。

那些熱血沸騰的宣言，不過是給平民法師畫的大餅罷了。

沒有資源支撐的魔法師，連中階的門檻都摸不到，更遑論改變世界。

追求至高魔法？

首先得有名利鋪路！

這個死迴圈，在場那些熱血上頭的年輕人，遲早會明白。

蕭院長環視全場，看著一張張因激動而漲紅的臉龐，滿意地頷首。

他趁勢抬手一揮：“現在，有請今天的主角——七位召喚系新生登場！”

在萬眾矚目下，七個“葫蘆娃”魚貫而入，步入鐵籠鬥場中央。

他們的身影在聚光燈下顯得格外醒目，彷彿真的成了舞臺上的主角。

待七人站定，蕭院長突然抬手指向他們，聲如洪鐘：“記住！在明珠學府，你們的第一戰就是擊敗他們！誰能在今日勝出，誰就是新的主角！”

這番話如同火星落入油鍋，瞬間引爆全場。

數千道熾熱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場中央的七人。

新生們摩拳擦掌，彷彿已經看到自己踩著召喚系揚名立萬的場景。

而東方莫邪的目光，則是鎖定鐵籠鬥場中，七個“葫蘆娃”中的第七娃。

那個在戲水鎮有過一面之緣的莫凡。

（對不起了莫凡）

（這次你當不成明珠大魔王了）

（我要借你的‘屍體’）

（揚我東方世家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