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對許晴又恨又怕!從此以後,更是遠遠的躲著她。

鄭秀秀也是怕許么妹,見一次病一次,三個月來就沒一天利索的。再這樣下去,別說養好身子生孩子,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要不,咱找李仙娘看看?”老說有鬼,害得自己都發怵了。張三來到哥哥家向嫂子劉蓮討著主意:“大嫂,你明天幫我去鄰村請一下李仙娘行不?”

“李仙娘貴著呢,要不,找許么妹吧!”劉蓮對許晴的道法深信不疑極力推崇。

“大嫂,她這病就是被許么妹給嚇得,再找她,治不好不說可能還會給嚇死!”張三苦笑一下:“貴就貴一點吧,權當花錢買個平安!”

李仙娘看過,說是撞了鬼,張口要了一隻鴨,十二隻鴨蛋,三尺紅布,一個兩斤重的刀頭肉,一個豬拱嘴一根豬尾巴。

“這些東西可不是我要的,一部分是拿回去供菩薩,一部分是給你們送鬼要的!”唱唱跳跳,又是拿刀比武,又是撒米,大喊一聲:走!李仙娘亥時背上那些東西一步跨出了大門。張三按照她之前所說趕緊將大門關了。

“好了,秀,鬼跟著李仙娘走了,她去打發他們了,好了,沒有鬼了!”床上的女人非但沒有被李仙娘治好,反而鬧得更兇了,張三隻得上床將人攬在懷裡輕輕拍著後背安撫著。

讓張三苦悶的是,李仙娘帶走了那麼多值錢的東西,卻並沒有帶走鬼。鄭秀秀比之前更嚴重了。

“大嫂,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是李仙娘法術不夠還是鬼魔高一丈啊:“秀秀根本沒好,還更嚴重了!”扯著頭髮張三蹲在劉蓮的大門口心焦不已。

“要不,咱還找許么妹?”劉蓮一直不相信李仙娘,是因為眾人眼中的李花早已不是神仙的弟子救苦救難,而是斂財的騙子了。看看她要的那些東西,說什麼供菩薩送五鬼,當真是把人當鬼哄!

“你怎麼又來了!”不僅來了還帶了張三過來,如今的么妹處在風端浪口尖呢。許滿銀沒少罵自己將么妹會請神的事告訴了劉蓮。

“老三也是沒辦法了,再說了,以前鄭秀秀和么妹還這麼好的關係,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劉蓮厚著臉皮對徐英說話,還朝張三使著眼色。

“好吧,我去給看看!”么妹聽張三說得這麼可憐,她想去看一下,確定是撞鬼還是生病再對症解決。

“那個,能不能!”張三連忙將起身要出門的許晴攔住:“能不能不去看她,她見人就說是鬼!”不是見人說,而是見了許么妹就說:“我怕她嚇著你,咱們不見人,就這樣隔空看,行不?”

“張三,你這不是胡鬧嗎?”黃葉皺眉:“么妹,人都沒見著看什麼看,我可是聽說了他先找了李仙娘,那個賊婆娘治不好的就來找我么妹,把我們當什麼了?”

黃葉的想法是,李仙娘都治不好么妹更治不好,她如果接手了到時還會傳出更難聽的話來。

“她治不好的啊!”許么妹淡淡一笑:“三嫂,她治不好的,說不定我就能治了呢,我看!”

一碗水,三根香,報了鄭秀秀的生辰八字和出生屋基。

許么妹洗了手,規矩的點燃了香,看著天上三拜,又朝著自家堂屋正門拜了三拜,將燃著的香在盛了大半碗的水面不停的比比畫畫,嘴裡唸唸有詞。張三聽得她好象請了各路菩薩和神靈,與李仙娘作法時念的差不多。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是一個師門出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許晴停下了比劃和唸叨,似乎是想了一會兒,這才和張三劉蓮說話。

“么妹,咋回事,治好了還不能讓人知道是你幫忙治的?”徐英不解,按照么妹剛才接了這筆生意的想法,是因為李仙娘沒治好所以她要來治,她想要證明自己比李花強。可現在卻讓張三叔嫂發毒誓不讓外傳。

“二嫂,三嫂,你們也一樣,千萬不能說出去,否則,我又該惹禍了!”許晴不僅叮屬當事人,也叮囑自家人:“若不然,我寧願不治!”

“成,都依你的,都依你說的!”劉蓮和張三相互看了一眼甚是緊張:“求求你,幫幫忙治一下!”

“那你給治吧!”黃葉和徐英也表示不外傳。畢竟救人一命甚造七級浮屠,鄭秀秀又不是可惡的人!

“你們再晚來兩三天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見大家都保證了此事不外傳許晴這才鄭重其事的說道:“病人三魂六魄都丟了而且已投了胎。投胎的人家離你們家不遠,那家人擺碗筷你們都能聽清楚。”

“誰?”投胎,那就是即將要出生的孩子。整個張家灣村,要生孩子的是秦大媽的媳婦兒蘭嫂子。對,聽說就這段時間要生了。而她正是住在張三左邊,兩家還共用一堵牆:“么妹,求求你快救救她!”劉蓮率先反應過來渾身一個激靈嚇得臉色鐵青。

半夜子時,三根燒得通紅打石頭用的鐵鏨子釘在病人床頭的地上,釘好後用那碗水來淋,邊淋邊喊:“鄭秀秀,回來;鄭秀秀,回來;鄭秀秀,回來!”

張三小心的幹完這一切,再看著在微弱的油燈下昏睡胸脯一起一伏的人。有那麼瞬間的恍惚讓他覺得,這人就如油燈一般隨時可能會熄滅掉。

“啊!”

一聲尖叫,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張三嚇得翻身坐了起來。

“秀秀,秀秀!”黑燈瞎火的張三伸手去摸身邊的女人,正巧摸著一隻手,還好,是溫熱的!

“幹啥呢,誰在尖叫!”鄭秀秀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我餓了,想吃點東西!”

“啊,疼啊!”又是一聲慘叫。

“誰在叫!”鄭秀秀嚇了一跳人就靠了過來,一把將張三抱住:“誰啊,這深更半夜的,嚇死人了!”

“秀秀,別怕,我馬上點燈,我去給你煮荷包蛋!”女人好些時候沒正經吃過東西了,說是不餓不想吃。現在居然說要吃東西了,想著床頭下的三根鐵鏨子和許么妹的話,張三整個人一下就來了精神。

“痛啊,娘啊,好痛!”女人的慘叫一陣一陣的傳進來。

“怎麼了,隔壁?”這可不是平時的聽牆角那種聲音,這是真正的痛,痛到五肺六髒的那種慘。

“那姓蘭的女人怕是要生了!”張三沒忘記許么妹說話,心裡驚駭但強著鎮定:“甭管她,你好點了沒,我這就煮蛋去!”

新文點選和收藏簡直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