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朱竹清看清場上局勢,銀牙一咬。

她對自己的速度,有著絕對的自信。

即便對方實力詭異,以自己的能力,未必沒有機會拿下!

幽冥靈貓武魂附體,她的身形瞬間融入陰影之中,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黑線,悄無聲息地繞向鏡的背後。

這是刺客的對決!

第三魂技,幽冥斬!

“轟!!!”

利爪彈出,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取鏡的後心。

然而。

就在她的利爪即將觸碰到鏡的衣衫時。

鏡,甚至沒有回頭。

她只是身形微微一側,整個人如同沒有重量的幻影,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這必殺的一擊。

“!!!”

朱竹清瞳孔驟縮,心中警鈴大作。

她想也不想,便要抽身後退。

可晚了。

一道被太陽光輝包裹的修長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側。

那柄裁決之刃並未揮動。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被金色光焰包裹的、筆直修長的美腿。

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勁風,橫掃而來!

轟!!!

太快了!

快到朱竹清的神經根本反應不過來!

她只來得及將雙臂交叉護在身前。

“嘭!”

一聲悶響。

朱竹清整個人像是被高速馳行的魂導車撞中,雙臂傳來骨裂般的劇痛。

整個人被這一腳直接踹飛,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狼狽地摔倒在唐三腳邊,嘔出一口鮮血。

“速度不錯。”

鏡收回腿,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

她看著掙扎著想要起身的朱竹清,眼神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欣賞。

“可惜,還不夠快。”

“太慢了。”

鏡平靜開口,目光看了眼朱竹清的方向。

……

“奧斯卡,給我和三哥恢復香腸!”

倒地的寧榮榮急忙喊道。

奧斯卡也是臉色煞白,他從未見過如此摧枯拉朽的戰鬥。

他不敢怠慢,連忙念動魂咒。

“老子有根大香腸!”

然而,就在他手中的香腸即將成型之際。

一道霜白的幻影,如同鬼魅,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冰冷的傘尖,已經抵住了他的後心。

奧斯卡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

“小心!”

唐三大喝一聲,第二魂技寄生髮動。

無數藍銀草瘋了一般從地面鑽出,卷向奧斯卡,試圖將他拉離險境。

可阿離的動作,比他的藍銀草更快。

眼看傘尖就要刺入。

一道暗器,卻破空而來,“叮”的一聲,精準地斬在了阿離的傘尖上,將其盪開。

正是唐三出手。

就是這片刻的耽擱,唐三的藍銀草已經成功捲住奧斯卡,將他猛地拽了回來。

奧斯卡撿回一條命,驚魂未定地癱坐在地,臉色比紙還白。

至此。

開場不過短短几分鐘。

史萊克七怪,戴沐白瀕死,馬紅俊受傷,朱竹清重傷。

最強的三名強攻、敏攻手,全部失去了戰鬥力。

整個鬥魂場,先是死寂,隨後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與吶喊!

“皇鬥!皇鬥!”

“鏡!鏡!”

“阿離仙子!!”

觀眾們徹底瘋狂了。

他們見證了一場匪夷所思的碾壓局!

皇鬥戰隊,甚至連隊長塵景辭都還未出手,僅僅只靠兩名女隊員,就將聲名鵲起的史萊克七怪,打得潰不成軍!

這種絕對的實力差距,帶來了最極致的視覺衝擊!

貴賓席上,弗蘭德和趙無極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兩人呆若木雞。

雪清河的臉上,則露出了饒有興致的微笑,目光在鏡和阿離身上流轉,最後落在了那個自始至終都站在原地,神情淡然的塵景辭身上。

“真是有趣。”

鬥魂臺上。

塵景辭迎著全場的歡呼,只是靜靜地看著對面。

皇鬥戰隊的其他人,也都停下了手,帶著一種看傻子般的眼神,看著僅剩的唐三三人。

那眼神彷彿在說。

就算隊長不出手,我們也能碾壓你們。

這是一種無聲的,卻也最極致的羞辱。

唐三站在場中,聽著耳邊那一聲聲刺耳的“皇鬥必勝”,看著隊友們或傷或倒的慘狀,臉色鐵青。

他自詡算無遺策。

他以為掌控了全域性。

可從戰鬥開始的第一秒,他就落入了對方的節奏,被徹徹底底地戲耍了一遍。

他緊緊攥著拳頭。

心中,一股名為不甘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鬥魂臺上,史萊克一方,僅剩下四人。

唐三,小舞,寧榮榮,還有驚魂未定的奧斯卡。

空氣死寂。

敗了。

敗得如此徹底,如此乾脆,甚至稱得上是羞辱。

僅僅被對方兩名女隊員,就在一分鐘內摧枯拉朽般擊潰了己方最強的戰力。

這種碾壓,讓一向自傲的史萊克眾人,臉上火辣辣地疼。

尤其是唐三。

他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理智焚燒殆盡。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舞,少女的眼中同樣燃燒著不屈的戰意。

大勢已去。

但他們,還能殊死一搏!

唐三深吸一口氣,體內的玄天功悄然運轉至極限,紫極魔瞳的光芒在眼底一閃而逝。

然而,就在他準備發出訊號,與小舞一同發起最後衝鋒的瞬間。

一個帶著哭腔,滿是難以置信的聲音,毫無徵兆地響徹全場。

“塵景辭?”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開口的,是寧榮榮。

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此刻正失神地站在原地,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皇鬥戰隊那個自始至終都未曾出手的隊長,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唐三的動作,也因此停滯。

他皺眉看向寧榮榮,不明所以。

寧榮榮的視線裡,已經沒有了比賽,沒有了隊友,更沒有了周圍山呼海嘯的觀眾。

她的世界,只剩下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張臉,那雙總是帶著一絲懶散笑意的眼睛,還有那站立的姿態

一切的一切,都和記憶中的那個人,分毫不差。

寧榮榮的腦海中,無數畫面瞬間翻湧而上。

“榮榮,劍不是這麼握的,手腕要沉,你看,像這樣……”

那個午後,少年握著她的手,將一柄小小的木劍塞進她的掌心,掌心的溫度,溫暖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