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這是在跟我表白？

“我滴個天吶，凡哥摸上去了啊，快跑啊，你的手碰到她身上啦！”

“啊啊啊啊，真的碰到那鬼身上了！”

“凡哥還愣著幹啥呢？趕緊跑呀！”

“你們注意到沒，那好像是個女鬼，而且頭髮在身後，這意味著——女鬼現在正面對著凡哥，凡哥的右手還碰到女鬼臉上啦！”

之前張凡也不是沒接觸過女鬼，但主動去摸和這會兒不小心碰到，完全是兩碼事。

因為直播採用的是第一人稱視角，看直播的觀眾很容易就把自己代入到張凡身上，所以才會如此驚恐。

當然，張凡可是巴不得這鬼能把自己弄死。

他不僅沒把手縮回來，甚至還輕輕颳了刮。

嗯，這個位置……

好像是嘴？

他正想再試探一下，那道身影瞬間向後平移，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因為張凡毫無懼意，以女鬼的等級，根本傷不了他。

畢竟對這些鬼物來說，恐懼和負面情緒才是它們力量的來源，而張凡腦子裡全是些奇葩想法，壓根兒就不害怕。

看到這一幕，觀眾們都服了。

“我真是服了，還有這種離譜操作？”

“不愧是凡哥，連女鬼都敢招惹。”

“女鬼剋星——凡哥大人。”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難道是自己羞辱得還不夠狠？還是這裡的鬼物脾氣太好了？

張凡鬱悶極了。

緊接著，濃霧漸漸散去。

現場哪還有鬼的影子，連根毛都找不著。

不過，前面居然出現了一架鋼琴？

張凡頓時手癢起來，想到自己剛提升到大師級的鋼琴技能。

他剛靠近鋼琴架，鋼琴蓋子就緩緩抬升，可卻不見任何身影。

換作平常，在這種陰森的環境下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會讓人毛骨悚然。但因為張凡之前那些驚人操作，直播間裡竟然沒人覺得害怕。

甚至還覺得這女鬼有點可愛。

剛才被張凡欺負，現在是想找回點面子？

“叮咚！”

就在這時，鋼琴突然發出一聲聲響。

緊接著——

鋼琴開始流暢地彈奏起來，可前面卻沒有任何影子，只有琴鍵隨著音樂一下又一下地輕快跳動。

“真好聽，這鬼還挺有才。”

“什麼有才鬼，真能瞎扯。”

確實，眼前的音樂和之前相比有了變化，之前跑調、節奏也不穩，現在每個音調倒是準了，但節奏依舊有些問題。其他人可能聽不出來，可張凡怎麼說也是大師級別，這些瑕疵在他耳朵裡簡直太明顯了。

正好，他也想彈鋼琴了，而且還能在女鬼面前作死，說不定能把女鬼激怒然後殺了自己。

於是，他揉了揉右手，慢慢走上前：“彈得啥呀，讓哥來。”

說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頓時，一股陰涼的感覺傳遍全身。

但他沒在意這種感覺，要是女鬼能附身自己那就再好不過了，附身也算是被鬼殺死嘛。

雖然他已經坐下了，可前面的鋼琴依舊彈奏個不停，只是比起之前，節奏變得急促起來，還接連跑調。

“這鬼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張凡小聲嘀咕道，這話可能被鬼物聽到了，鋼琴連續發出幾聲沉悶的聲響後，停了下來。

可下一秒，又劇烈地彈奏起來。

與此同時，張凡也跟著彈奏起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張凡的技巧完全碾壓女鬼，兩者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凡哥太牛了，這鋼琴水平，絕對是大師級別的！”

“以後我單方面宣佈，凡哥就是我老公了，會寫詩、能彈琴，還都這麼厲害，簡直是男神！”

直播間的觀眾都被張凡的表現驚呆了，沒想到他這麼有才華。

與此同時，女鬼氣得不輕，這個人類太討厭了！

不僅隨便用她的琴，還彈得比自己好聽，太可惡了！

於是，她揮動小手在鋼琴上一陣亂按。

“她急了，她急了。”

“比不過技巧，開始亂來了。”

觀眾們被女鬼的舉動逗得哈哈大笑，覺得她還挺可愛。

“這都不生氣？”

張凡有些驚訝，看來自己還沒把她惹毛。

他突然停下彈奏，女鬼見狀心中一喜。

然而，就在下一刻。

“不會彈就一邊去，我來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演奏。”

說完，他還對著身邊擺擺手，就像在驅趕小狗一樣。

看到這一幕，女鬼徹底憤怒了，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她衝到張凡面前，

“嗷嗚……”

然後騎在張凡身上，對著他的臉一陣亂撓。

不過，這些舉動根本傷不到張凡。

張凡只感覺臉上好像有風吹過，也沒太在意。

“彈首什麼曲子呢？”

“就《致愛麗絲》吧！”

這首曲子在這個世界並不存在，而在他原來的世界，那可是被奉為神曲的經典。

《致愛麗絲》，這是張凡前世頗為喜愛的曲子之一，整體風格相當治癒。

當悠揚的前奏響起，騎在張凡身上的女鬼先是一愣，緊接著微微張開嘴巴，呆呆地望著面前這個男人。

她著實沒想到，a小調竟還能有這般奇妙獨特的彈奏方式！

起初，在這音樂裡，她彷彿瞧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女人是如此溫柔、美麗且可愛。

隨著節奏的起起伏伏，一種力量在音樂中悄然積攢，看似隱忍不發，卻蘊含著難以想象的澎湃熱情，恰似一位男孩熾熱的表白，男孩眼神堅定，目光深邃。

剎那間，音調陡然一轉，迴歸輕柔，卻又與之前的輕柔有所不同。

此刻，女鬼所看到的，是一對執手相望的戀人，在漸漸消散的音樂中定格成一幅美好的畫面。

就在這時，女鬼猛地回過神來。

這女孩不正是自己嗎？

也就是說——面前這個人類，居然是在用音樂的形式向自己表白！

一瞬間，女鬼變得慌亂起來。

她從未經歷過愛情，面對這般情境，難免不知所措。

當然，關鍵在於張凡是透過彈奏鋼琴的方式，這恰好擊中了女鬼的喜好。

畢竟她生前最愛鋼琴，即便死後，也始終守在琴室。

所以，張凡一曲彈罷，滿心期待這女鬼能動手幹掉自己。

畢竟自己不僅說她彈得差勁，還像驅趕小狗那樣羞辱她，換做是誰都難以忍受，更何況情緒本就極端的鬼物。

就在張凡等著被“處決”的時候，直播間裡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