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去休息吧,讓爺爺來!”

“老李,年輕的時候你就不如我,老了肯定還不如我!”

“老王頭,你就吹吧。不服咱倆比比,看誰殺的狗多!”

當最後一位守城將士倒下,定州的百姓撿起地上的刀,站到了最前面。

定州守將,全部陣亡。

定州百姓,死守城牆!

他們不分男女。

不分老幼。

他們從死去的將士手中,接過了繼續死守定州的任務!

“殺啊!”

“突厥雜碎,去死吧!”

“啊!”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定州百姓,在城牆之上和突厥蠻人展開了一場不對等的廝殺。

“爹!兒不孝,先走一步了。”

隨著話音的落下,一位壯丁倒在了血泊當中。

“狗娃,死也不能投降。千萬別給咱們老孫家丟人!”

接著一位定州男子和一隻突厥狗,一起滾下了城牆。

“我定州男子,都是純爺們!都是真漢子!”

定州刺史張德雲說著仰頭“哈哈”大笑。

他的眼中沒有半分的恐懼。

反而臉上寫滿了驕傲!

“哧啦!”

一隻突厥狗一刀就劃破了張德玉的胸口。

“去死吧突厥雜碎!”

張德雲說著一腳就把他給踹下了城牆。

“寧死不退,不死不休!”

“寧死不退,不死不休!”

定州百姓咆哮著大吼道。

他們的聲音是那麼的悲壯,是那麼的淒涼!

豪情沖天!

他們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們早已忘記了自己的生死。

他們或許早就想求死了吧……

“志兒,帶著爹的絕筆書,送往長安!”

定州刺史張德雲狠狠一推自己的兒子張志,彎身就撿起了一柄長槍。

“死戰不退,護我定州!”

張德雲一邊歇斯底里的大喊著,一邊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

“殺盡突厥狗,救定州!”

“殺啊!”

“屠盡突厥雜碎!”

就在張德雲要以死護定州的時候。

距離定州十里之外,傳來了一陣喊殺聲。

這滔天的吶喊聲,讓他微微一愣。

他不由朝遠方望去。

只見一支白甲騎兵,正朝定州殺來。

秦子川一馬當先,縱馬飛馳。

他帶領三千白馬義從,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直插突厥大軍的心臟。

“給我死!”

秦子川無比憤怒的怒吼道。

“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

秦子川一邊大吼著,一邊瘋狂的屠殺著突厥蠻人。

方天畫戟散發這嗜血的紅光,不停的收割著突厥蠻人的狗命。

“給老子去死!”

隨著秦子川的咆哮聲落下,頓時血肉橫飛,下起了血雨。

對,下起了血雨。

那噴射而出的鮮血交織在一起,紛紛落下,如同血雨一般。

“屠盡突厥狗!”

“殺啊!”

秦子川帶領三千白馬義從,對突厥雜碎展開了屠殺。

而號稱草原鐵騎的突厥雜碎,此時就是那任人宰割的稻草。

方天畫戟每一次揮出,必將帶走一片突厥雜碎的狗命。

三千白馬義從,呈扇形,緊隨他身後,對突厥雜碎展開了瘋狂的屠殺!

局勢立馬就發生了逆轉,突厥雜碎瞬間就被打懵了。

這還是人嗎?

這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嗜血狂魔啊!

……

城牆之上的張德雲,瞬間就傻眼了。

只見眼前那些正在攻城的突厥雜碎,紛紛轉身圍剿。

而這不知來自何處的三千騎兵,瞬間就被突厥鐵騎淹沒了。

可是接下來,突厥雜碎被殺的人仰馬翻。

而後,他的眼前就下起了血雨。

這濛濛的血雨,每一滴都是一條人命!

以三千戰三萬,何等的霸氣!

“我們的援軍來了嗎?”

“我們,我們得救了!”

城牆之上,一片歡呼!

伴隨著那飄來的血雨,他們淚如雨下。

由生到死。

由死到生。

他們經歷了太多太多的生死離別。

此時,他們再也控住不住了,任由淚水洗刷著他們臉上那寧死不退的倔強。

……

遠處,突厥可汗瞬間臉色蒼白。

“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望著那洋洋灑灑的血雨,突厥可汗頓時就懵b了。

縱使他殺人無數。

即便他殺人如麻。

可是眼前這如此血腥,如此逆天的畫面,他還是頭一次見!

“回可汗,他們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突厥軍師,支支吾吾的說道。

“啪!”

突厥可汗回手就是一個嘴巴子。

“殺我突厥勇士,該死!”

突厥可汗暴怒道。

“稟報可汗,史可郎將軍的手下鐵騎來報。”

突厥斥候大聲的說道。

“他們說幽州被奪,史可郎前鋒被一刀斬與馬下,我們的前鋒大軍全軍覆沒。”

隨著斥候的話音落下,突厥可汗不由渾身一顫。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望著定州的方向,咬牙切齒的問道:“他們到底是誰?”

突厥可汗是徹底的怒了!

一萬前鋒大軍,竟然全軍覆滅。

前鋒將軍竟然被一刀誅殺!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更重要的是,這群該死的漢人,此時正在襲擊他的三萬大軍。

“他到底是誰?”

突厥可汗噴怒的咆哮道。

“稟報可汗,那人一身白甲,手持神兵,帶著一群不怕死將士,彷彿來自地獄的嗜血狂魔一般。”

突厥斥候嚇的是瑟瑟發抖,支支吾吾的說道。

“來自地獄的嗜血狂魔?難道就是這位正在屠殺我突厥勇士的這位?”

突厥可汗望著定州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可是自己的三萬鐵騎啊!

竟然被一小股騎兵打的潰不成軍,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尤其是那飄來的濃重血腥味,讓他的怒火是直撞腦門。

這人不僅屠殺突厥勇士,竟然收復了幽州,如今定州再不能攻破。

那豈不是大亂了自己的完美計劃?

雖然幽州和定州不算什麼,但是收復不了這兩座城池,怎麼能安心的和大唐在渭水之畔決一死戰?

此時,突厥可汗是恨透了秦子川!

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這人必須死!”

突厥可汗雙拳緊握,低聲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