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三國:邊城小吏,開局截胡貂蟬 朝陽阿東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新的一年,要有新的氣象。
秦羽早就準備實施的改革大計,終於有條件實行了。
軍事、政治、教育,都需要變革。
首先是軍制上。
目前秦羽軍隊的編制很是混亂,蔣欽、魯肅、趙雲、周瑜都有各自率領的軍隊。
但是其軍銜的上下,地位的高低,都不是太過統一。
首先,他自己的將軍位是徵東將軍,那麼屬下現階段就不能高於這個品級,不然就成笑話了。
蔣欽為建武校尉,位居武將第一,因其資格最老。率兩萬軍進駐廣陵,虎視徐州。
魯肅為忠信校尉,兼任統領水軍都督,率水師船隊鎮守江東各地。
趙雲為昭信校尉,率一萬軍駐守壽春,以擋淮北。
周瑜為宣義校尉,率一萬軍駐守柴桑,扼荊楚之地。
周泰為忠勇校尉、許褚為虎威校尉,擔任護衛中軍之職。
甘寧為平海校尉、賀齊為定遠校尉,率十艘鉅艦第二度出海。
魏延為威烈校尉,凌操為安遠校尉,龔都為平山校尉,劉闢為橫江校尉,駐守江東的丹陽、豫章、吳、會稽四郡,各自統領本郡軍馬。
陳到為秉文校尉,主管丹泉武事。
太史慈為戰神校尉,招募兩萬新軍至六安訓練。
其餘新老新領,也各有封賞。
這十四名校尉,有許多都是秦羽自己給安上的名字,漢制本無。尤其是讓人吐槽的戰神校尉,這是太史慈強烈要求的。
目前秦羽麾下的兵力,去除太史慈的新軍和各郡的軍隊,可調集的一共是八萬人。
蔣欽所率的兩萬軍是他一手訓練起來的,已經達到IV3,軍隊的戰鬥力已經極為強悍。其中包括五千名弓箭手,都已經達到神射級別。
這兩萬軍以及現在被調到丹泉的一萬人,由於其偏向敏捷,秦羽命名為“精絕營”,他決定以後達到IV3的都親自取個名,現在取名有癮了。
魯肅的水師也同樣達到了IV3,秦羽命名為“天河艦隊”,其訓練的方向一開始就偏向水軍,個個水性精熟,人人能操舟掌舵。
甘寧和賀齊再度補齊十艘戰艦,第二次出海,目標是先到夷州一趟,再折向南洋。這次的十艘戰艦比上次五艘更大更牢固,認識到大海的殘酷以後,甘寧也變得沉穩了許多。
有了第一次出海的經驗,做的準備以及物資都更為充足。
這一次就不可能那麼快回來了,估計至少得一年半載。
秦羽的牧場裡開始繁殖產出,所出的馬匹質量極高,很容易訓練出優良的戰馬,其中更出了十餘匹堪稱寶駒的上等名馬。
秦羽將其中六匹分給各地領軍的將領,剩下的暫時養著等有功時再作獎勵。
他自己還是感覺溫馴的月下逐雪就挺好的。
此前從甄家交易來的一千多匹,加上牧場產出,一共湊齊接近兩千,秦羽全都交給趙雲,讓他來訓練騎兵。
壽春城東正好是一片寬敞的草原,可以讓他使勁折騰。
經過改革之後,江東以比去年更加迅猛的速度開始發展,而秦羽又開始當起了鹹魚奶爸。
小秦青已經可以很清楚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只是她不是太喜歡說,而是喜歡眨巴著大眼睛,萌萌地盯著人看,這成了她的殺手鐧。
愜意的日子過了十多天,直到這天,一名縛神衛忽然喝道:“什麼人?”
秦羽頓時一怔,抬頭望去,幾名縛神衛已經追了上去。
“府君,有人彈了這個過來。”
最先發聲的那人跳下來,將手中的東西交給秦羽。
卻是包裹好的一張絹布,縛神衛小心地開啟來,上面卻是幾句話:“朱氏子在某之手也,若要其活命,請至城東六里亭中相會。梅花正好,略備薄酒,君敢來否?”
這是…
朱令被人綁了?他命人去察看,果然朱令居處一片狼籍。
秦羽有點驚訝,丹泉城雖然不敢說龍潭虎穴,但好歹也是防衛森嚴,這人本事可不小啊!
難道是……那位喬公?
秦羽沉吟了一下,命人將王越請來,向他打聽那喬公的底細。
“喬公麼?此人世居江東,聽說乃是官宦子弟,但性情疏離灑脫,不喜仕途,卻好技擊之道。後來拜得名師,學劍十三年,遂成名家。熹平年間,江東大盜汪龍劫掠百姓,為禍州郡,官府對其無計可施。時數百盜匪飲於會稽山,喬公負劍而入,徑至汪龍之前,左右尚未呼喝時,已一劍取其首級。隨即撥劍連斬數十人,群盜大恐而逃,從此名滿江東。”王越揹著手,還是那麼面無表情地講述道。
秦羽聽得不禁有些神往,這位倒是有些俠客風範。
他又好奇地問道:“于吉張角已死,就不說了。不知令師兄和那左慈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左慈和張角于吉一樣,是道門中人,此人善惡莫測,極少現世,宛如神龍見首不見尾。至於鄙師兄……”王越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他在五人中年歲最大,精力衰竭,隱居十多年,只以授徒為樂。教了三個弟子,子龍是他關門弟子,聽師兄的語氣,他似乎自知時日無多。”
“既然這樣,那把他請到丹泉來啊!好好地享受晚年不好嗎?”
“師兄曾立誓不出常山。”王越也露出遺憾的表情,隨即道,“府君,說到這裡,某也正想向你辭行,回常山陪師兄。”
“呢……”秦羽愣了一下,頓時有點捨不得。這麼好用的一個高手,哪能放走?心裡轉念,微笑道,“先生也不急於一時,過段時間再說,且先隨我一起去救朱令。”
朱令雖然只是個百無一用的寫手,但卻是朱儁之子,朱皓之弟,是不能放著不管的。
秦羽帶了王越、周泰、許褚,以及兩百名縛神衛。
這陣容別說一個人,來個幾千人他都完全不懼。何況在賈詡的情報網監控下,境內根本不可能出現這麼多軍隊。
向東走了五六里,果然見到一個亭子,亭邊正是梅花盛開,潔白晶瑩,清新美麗。
“秦府君倒是個謹慎人。”亭中有人出聲,語含諷刺。
秦羽笑了笑,淡淡道:“豈不聞‘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身負江東百姓之望,某不得不慎重。”
“好!既然如此,可敢與某喝一杯?”
那人長笑一聲,站起身,端著一杯酒走出來。
秦羽見這人年紀大約四五十歲,臉色白淨,眉目清朗,青衫長鬚,在這時代是個標準的老帥哥形象。
秦羽笑了笑,王越上前接過酒杯,聞了聞,向秦羽點了點頭。他曾擔任過靈帝身邊的貼身護衛,對毒物極有研究。
那人嘿嘿冷笑,卻也不多說,向秦羽舉杯道:“聞君善詩,可有新詩佐酒?”
又要我抄詩?
秦羽微微沉吟了一下,在亭邊坐下來,幾名縛神衛遞上暖爐烘手。他抱爐微笑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好!好詩!”那人眼前一亮,頓時大聲讚歎,一揚脖子,一口飲盡。
秦羽微微一笑,白居易這首詩確實絕妙,他也是極愛的。於是也喝了一杯,問道:“先生就是喬公麼?你抓人家來做什麼?他都不敢往下寫了。”
“呵呵!此子若敢繼續往下亂寫,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喬公動作瀟灑地一揮手,一個人喀喇喇一聲,從亭上摔了下來,卻正是被綁著的朱令。
只見這貨居然睡得十分香甜,摔到地上了也只是扭了幾下,咂了咂嘴又繼續睡。
秦羽:“……”
喬公:“……”
這什麼鬼,能不能給人家點面子,看人多尷尬。
秦羽走上去將朱令拍醒,這傢伙憤然道:“幹什麼!能不能讓我好好睡一會!”
一抬頭見是秦羽,頓時連忙縮著脖子道:“我在寫!我有在努力寫!”
秦羽無語,喬公面色古怪地瞟著他道:“我久聞秦府君仁義遍及江東,怎麼看著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催更的事,能算不仁義嗎?
秦羽讓縛神衛將朱令繩索解開,這傢伙還嘟囔道:“救我幹嘛,我想被綁走,求你綁我走…”
做寫手有這麼苦逼嗎?
秦羽沒理他,跟那喬公又對飲了幾杯,此人酒量極佳,豪氣十足,酒到杯乾。
幾杯過後,秦羽眼見天色將晚,便拱手道:“先生雅興,我卻不能奉陪了。”
“去吧。”喬公眯著眼,淡然道,“某也不過是聽你家那歌唱得不錯,所以請你出來一見而已。秦府君不怪某就好。”
歌?說的是他在家陪老婆女兒哼的流行樂嗎?嗯…至於怪罪嗎?換個人說不定已經抓起來了……
秦羽默然想到。
不過你嘛,就衝你女兒我也得給個面子。
既然穿到三國,大喬小喬豈能放過?
他起身拱了拱手。
喬公點了點頭,念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嘿嘿,當真好詩。”忽然間縱身一躍,從亭邊向外面的一條小河躍下。
秦羽忙過去看時,只見一條小船停在下面,悠悠地順流而下。喬公臥在船頭,一手枕頭,一手向他招手道:“秦府君有暇時,不妨來皖城一聚。”
小船去遠,秦羽不禁看得有些感嘆,輕嘆道:“真奇士也。”
回頭見到朱令垂頭喪氣的模樣,無語道:“算了算了,別這神頭鬼臉的模樣了,給你放一個月的假吧!”
朱令頓時大喜,霍然跳起,卻是哎喲一聲,一頭撞在亭欄上,頓時將腦袋上撞得鮮血直流,慘叫不已。
秦羽無語,忙令人將他扶起揹回城,送去醫院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