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曹老闆：搶我人，還搶我臺詞！

這裡什麼熱鬧？

荀彧走進小院，見一張桌子邊圍著一群人，正在忙碌。一箇中年人居中指揮，大聲呼喝。

荀彧看著有些奇怪，忽聽旁邊有人道：“文若先生怎麼來這裡了？”

他轉過頭卻見正是昨日那魯子敬，拱手道：“子敬，吾偶然轉至此處，不知這是在做什麼？”

“主公和華佗先生經過研究，找出來防治天花的法子，這是在給百姓們種疫苗。”

“什麼？防治天花？”荀彧頓時驚了，“天花也能防治？”

這時候的人可謂聞天花而變色，荀彧有兩位兄長都是得此病而夭，他怎能不印象深刻！

魯肅臉上露出欽佩之色，感嘆道：“是啊，從前我只覺怪力亂神乃是妖邪之說，見到我們主公之後，方知這世上真有接近神明之人。”

荀彧呆了片刻，走到華佗身前，躬身行禮道：“您就是華佗神醫？這裡真的能治療天花？”

“不是治療，是防！是讓人以後不會得這病！”華佗看了他一眼道，“你家若有小孩子，就帶過來吧。不過也不用著急，秦子卿之後會在全郡推廣。”

“全郡推廣？此法應該全國推行啊！”

荀彧說完才知道這話說的有毛病，華佗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看著挺聰明的，怎麼是個傻子。你去幫秦子卿把大漢打下來吧！”

荀彧：“……”

雖然被人罵成傻子，荀彧卻沒生氣，繼續問道：“敢問華先生，你們確定真能治天花麼？”

“當然確定了！”華佗見他質疑，頓時火起，指著他怒道，“你知道老夫身邊這群人半年來有多辛苦麼？我等不知道試驗了多少次，還死了兩個人，你憑什麼來質疑我等？”

荀彧默然不語，隨即拱手深深躬身作揖。

次日，荀彧來見秦羽時，眼神已然清明，從容拜見道：“荀彧見過主公。”

秦羽將他扶起，微笑道：“文若真吾之子房也！”

（某曹老闆：“……靠！搶我人，還搶我臺詞！”）

綠了曹老闆的秦羽心情大佳。

他直接讓荀彧擔任丹泉令的職務，這可是現在他手底下最重要的官職了。荀彧的身世、才能和品德擺在那裡，誰要不服跟他PK去。

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秦羽辛苦地幹了兩年，總算來了頂級人才，他想摸魚了。

摸魚多舒服，帶著貂蟬文姬看看戲多好。話說丹泉劇團——也就是當年表演三打白骨精的那幫人，還真幹得像模像樣，演出從最開始的稚嫩粗糙，漸漸地越來越有意思了。

秦羽一時興起，寫了一部梁祝給他們演，裡面插了那首經典的化蝶。這一出悲劇愛情戲演下來，頓時轟動全城，這幾天正是最火爆之時。

當晚秦羽帶著貂蟬和蔡文姬去看戲了。

……

清晨，丹泉城街邊樹葉上還沾著朝露。

一個青年從一座裝飾綺麗的小院中推門走出來，伸了個懶腰，眯眼看了看天邊朝霞，似笑非笑地道：“大清早的就在這裡等我，你一個堂堂丹泉令就沒有正事做了嗎？”

丰神俊秀的荀文若從街道對面走過來，輕聲道：“奉孝，以你的才能，為何還要流連於這種地方？縱情聲色，不只對身體不好，也消磨男兒志氣……”

“停停，荀令君，別說教了，我怕了你行麼？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自然是和我一起輔佐府君，我已向府君舉薦了你……”

“停！我不去！”郭嘉失笑道，“這丹泉城有這麼多好玩的好吃的，我還沒享受夠呢，幹嘛要去給人當狗！”

荀彧被罵了一句也不生氣，微笑道：“府君說了，你郭奉孝要是擺譜不去，他就要跟你攤牌了……”

“攤……攤牌？那是什麼？”郭嘉不禁愕然。

“你到丹泉半個月來，聲色犬馬，倚紅偎翠，好不快活。不過累計到現在為止，一共欠了我家主公十三張借據，白紙黑字，休想抵賴。”

荀彧從懷中掏出一疊紙揚了揚，臉上笑得溫潤無比。

郭嘉頓時愣住，好一會才大叫：“什麼？那傢伙就是……就是秦……秦太守？”

半月前，浪子一般逍遙自在的郭嘉因著丹泉繁華而來到此地，隨即便沉淪於溫柔鄉和美酒中。

但是沒兩天，身上的錢財就花得一乾二淨。好在此時，他結識了一個十分闊綽的“冤大頭”，這傢伙經常問他一些傻鳥問題：

“你覺得丹泉城怎麼樣啊？”

“你認為秦府君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你認為天下大勢會如何發展啊？”

郭嘉頓時怒了，我是來享受人生的，誰要跟你說這些傻話啊？

不過秦羽實在給得太多了！

……

片刻後，拿人手軟的郭嘉只能灰溜溜地跟著荀彧來到秦羽面前。

秦羽看向換了身乾淨衣服，但眼裡的瀟灑不羈卻怎麼也藏不住的郭奉孝。

“郭嘉（奉孝）

武力：15

統率：51

智力：97

政治：86

魅力：79

……

“參見主公。”

和禮儀無可挑剔，言行完美的荀彧形成鮮明對比，郭嘉只是隨意地拱了拱手。

“不必多禮。”秦羽欣賞地看向郭嘉，這位身上總是有一股放蕩不羈的氣質，在這年代是非常遭一般計程車人反感的，真不知道他怎麼會和荀彧成為好友的。

“奉孝，你一共欠了我三萬多錢了啊。你還真能花啊！”

“是啊，吃最好的美食，喝最好的美酒，睡最美的姑娘，花錢當然像流水。”郭嘉哈哈一笑，隨即臉上露出難得的正色，拜倒於地，“嘉拜見主公。”

秦羽將他扶起，以這傢伙的眼力，估計早就看出自己的身份，故意裝傻騙吃騙喝。要不是荀彧來舉薦，秦羽還不急著攤牌，看他最後能欠自己多少。

那時候就得叫你白打一輩子工！

此時，東郡某地，一個身材短小，但眼中炯炯有神的男子猛地打了個噴嚏。

“兄長，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元讓、子孝，集結人馬，準備出擊！”

……

秦羽還是將郭嘉任命為軍師祭酒，感覺沒有比這更適合的官位了。

現在看看手下，倒也算得上人才濟濟，特別是智謀之士雲集，只是武將少了點。

不過現在秦羽只想發展，不想打仗，少點就少點吧。

再過兩三個月，就又是秋收了。

董卓又派了一個使者來，這次給了秦羽一個平東將軍的職位，宣旨意要他去討伐陶謙。

這就有意思了，秦羽打發走使者，召集眾謀士商議。

劉曄首先發言道：“此是董賊的驅虎吞狼之計也。他坐據關中，挑動關外群雄廝殺。”

“雖然是計，但也是堂堂陽謀，董卓身邊的李儒不可小覷。”荀攸沉吟道，“陶謙此人野心極大，坐擁徐州而望東南，九江太守邊讓與其為至交，勢力已與我廬江相接。董卓此計或許正給了陶謙攻伐我軍的藉口。”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秦羽卻聽得有些糊塗。陶謙不是被稱為溫厚君子嗎？難道自己的三國白看了？

但也知道自己這幾個謀士這方面比自己瞭解深得多，心裡雖然疑惑，卻也一句話不說。

“陶謙不足為懼，此人雖然有野心和手段，但其勢力鬆散，聯而不盟，實力未必有多強。邊讓若敢來犯，正好將九江一鼓拿下。”

郭嘉朗聲說道，眼中神采飛揚，全無半點頹廢之色。

經過軍議，秦羽決定令蔣欽率五千軍進駐廬江與九江邊境的涉坡，以防備九江方面的動向。

為了慎重起見，他讓劉曄去給蔣欽出謀劃策。

陶謙的勢力範圍頗大，但大多數都是和他利益相關的聯合體，較為鬆散，也正是郭嘉所說的“聯而不盟”意思。

九江邊讓，不過是一個名士，有蔣欽加劉曄這樣的組合，秦羽相信萬無一失。

說完了東方，秦羽又道：“諸君覺得中原和河北的形勢將會如何發展？”

“河北方面，公孫瓚雖然看似佔據優勢，但此人個性剛愎好殺，多失人望，他若不能在半年之內徹底擊敗袁紹，長久相持應該不是袁紹的對手。”郭嘉判斷道。

荀攸點頭同意：“至於中原之地，應該是袁術贏面較大。南陽兵精糧足，他家族優勢實在太大。”

“袁術？”秦羽聽得搖頭，緩緩道，“公達此言未必，我瞧中原混戰最終應是曹孟德脫穎而出。”

“曹孟德？”荀攸愣了一下，“此人倒是個人物，不過目前實力太弱，恐怕難以跟袁術抗衡。”

曹老闆現在還在東郡打南匈奴的流竄單于於夫羅等人，他的崛起要到進入兗州，收編青州黃巾後才開始。

此時眾人大都沒將之放在眼裡，聽秦羽這麼一說，大都顯得十分疑惑，只有荀彧和郭嘉若有所思。

秦羽笑了笑，向眾人看了一眼，從容道：“諸位，如今亂世已經開啟，我軍的戰略方針是‘高築牆，廣積糧，緩擴張’。我每打下一片領地，都要徹底地掌控，明白了嗎？”

眾人齊聲稱是，紛紛退出。

秦羽的目標就是寧缺勿濫，像陶謙這種鬆散聯合型的掌控，還不如不要。他要的就是在領地範圍內，任何事情自己都能一言而決，什麼世家、鉅商、豪族，若不乖乖聽命，都只能灰飛煙滅。

蔣欽劉曄軍勢出動後，九江方面也有動靜，邊讓親自提軍對峙數日後，又遣來使者，向秦羽卑辭致好。

“邊讓此人名聲遠過於才能，陶謙就算是令他來攻，料他也要躊躇不安。”郭嘉分析道，“莫如以小惠安其心，或可讓其跟陶謙生出嫌隙。”

秦羽採納他的意見，送了點糧食給邊讓，果然邊讓率軍退卻後，跟陶謙鬧起矛盾來。

秦羽卻也沒閒著，很快就向全郡釋出詔令，所有孩童都開始種天花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