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雙雄爭鋒，秦羽VS曹操

初平四年在全國一片詭異的沉寂中過去，開年後不久，劉備就在幷州一戰徹底擊潰南匈奴和羌胡諸部，將幷州範圍內的異族逐到雲中雁門以北。

漢以強亡這句話不是說說的，東漢到三國時期，周邊異族對上漢軍完全是不對手，更何況有關張這樣的萬人敵猛將。

劉備將皇帝的聖駕請到太原城，這一年正月朝廷宣旨改年號為炎興，雄心壯志可見一斑。漢軍厲兵秣馬，虎視關中時打時和的李傕郭汜，隨時準備光復舊部。

但全天下的注意力，都更注中在江東的動作上。

新年伊始，江東就大動作頻頻，魯肅的水師沿海岸線北上，巡梭於東海岸邊，對沿海諸城造成了巨大壓力。

而廣陵的蔣欽屯兵射陽，身後的戰略物資不斷結集，無數糧草軍資沿著連綿不斷的補給線運到此處。

壽春的趙雲也率軍進駐鍾離，兵鋒直逼下邳。

這一年裡，整個江東的發展迅猛異常。在經過大刀闊斧的改革，和完善了法制制度建設後，江東的進步可說日新月異，各種新奇事物層出不窮。在以丹泉為核心的商業圈輻射下，經濟水平也是突飛猛進，民眾的生活水平飛快地上升。

之前定下的奪取徐州計劃，在這樣的形勢下，得到了民眾的全力支援。

當然，江東本身國力也已經極為強盛。

丹泉的戰略廳中，眾人站在一方巨大的沙盤前面，經過幾年不斷探索改進製作，戰略沙盤已經達到了相當擬真的地步。其上的各種地形、山脈、城池，都與實物相差無幾。

“目前曹軍駐紮在徐州的是下邳周邊的夏侯惇部一萬五千人，東海的曹洪部一萬人。其餘的徐州陶謙舊部降軍有兩萬餘人，總兵力接近五萬。”

賈詡向眾人介紹形勢，又特意點向西邊的沛國、彭城一帶：“此處有七千曹軍精銳，將領名叫于禁，亦隨時可以進入徐州境內。曹操本人率軍在陳留屯田，以防李郭和孫策。他隨時可以集合起四到七萬的軍隊，其中青州兵戰鬥力頗強，不可小覷。”

秦羽緩緩點頭，曹老闆這竟然能夠湊起十萬大軍，還真是有點厲害。

要知道這年頭，每一個戰兵，背後都需要至少十個農民供養，有時候還需要大量的輔兵，高達十萬的軍隊對國力的消耗可是相當大的。

曹老闆目前的地盤包括兗州、徐州、豫州三個郡，能做到這地步相當了不起了。

但這完全沒法和秦羽比，以他現在的國力，已經可以完全無視兵民比例地大規模暴兵了。

但是那沒什麼必要，他還是堅持走精銳路線。但就算如此，這一年裡軍隊數量也增加了很多，而且還有數量龐大的民兵儲備。

既然對手實力強悍，秦羽也不會輕敵，連發命令，令魏延、凌操、龔都各自引本部兵北上，太史慈練兵已有一年，也是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一時之間，他在徐州邊境動作頻繁，兵力極為雄厚，達到十二萬，且都是精銳之師，而且還不包括魯肅的水師三萬人。

同時，周瑜也遣紀靈率軍進逼陳、梁，對曹軍產生威懾。

江東動作頻繁的同時，曹老闆自然也不會閒著。

“秦子卿對吾父有救命之恩，某實不願與之相敵也。”曹操嘆息道。

不過，救命之恩雖然重要，但這麼大個徐州卻也是不能輕易放棄的。

曹老闆很快集結了四萬青州軍，帶著眾將親自前往徐州救援。

炎興元年，開年雙雄爭鋒，吸引了整個天下的目光。

“是真的不想去打仗啊……”秦羽不禁搖頭感嘆。

但是曹老闆既然都自己上了，他也只能親自上陣，否則以蔣欽的能力和地位，都不足以統御諸將。

二月初八，秦羽帶著一萬精絕營戰士，第二次出征，離開丹泉。這一次來送他的，除了滿城民眾和兩個嬌妻外，還有一個淚眼婆娑的乖女兒。

“阿懶不哭，阿爹回來給你帶好玩兒的。”秦羽憐愛地拍了拍女兒的小臉蛋，翻身上馬……

“阿爹，快點回來哦！”聽著女兒稚嫩的嗓音，秦羽頻頻回身揮手。

二月十二，秦羽到達鍾離，趙雲的一萬二千人駐守於此。

秦羽視察了一下他訓練的步騎，不禁讚賞道：“子龍做得不錯，這支騎兵隊尤其精銳！”

這騎兵已經達到IV2，在趙雲的指揮下，而且顯露出一股強悍無匹、無可抵禦的鋒芒。

這股氣勢殊為難得，似乎與等級無關，精絕營雖然已經Iv3，但也沒有這種氣勢。

秦羽率軍進入下邳境內，輕鬆拿下淮陵城，守將不戰而逃。

在淮陵城駐軍，太史慈、魏延、凌操分別率軍趕到。和魏延凌操兩人都是一年未見，秦羽好生勉勵安撫了一番。

此時他親率的大軍已經達到八萬人，身後是無數江東民眾源源不斷地支援，無比豐富的物資補充，士卒們每天頓頓大魚大肉，士氣高昂，各種裝備更是武裝到了牙齒。

秦羽向前推進，輕鬆攻陷夏丘、僮國，進逼下邳門戶的下相城。

此時的曹操已經親自到了下邳城，會合眾將，率六萬大軍往援下相。

但只走到半途，就接到下相陷落的回報。曹老闆頓時震驚了，這才半天下相就陷落了？

要知道下相城可是由他親自選定的將領鄧克率三千人防守，按理怎麼也該守上幾天才對。

曹老闆頓時湧起一股懼意，準備率軍退回下邳堅守。

謀士程昱入見道：“今徐州新得，州人多有暗通陸氏者。若是不戰而困守下邳，州人必然勾連謀叛，不可守也。莫如與蒲姑原一戰，若不敵便棄下邳退回兗州。”

程昱的意思很簡單，人心未附的情況下，守下邳是守不住的，不如干脆打一仗，打輸了就放棄徐州。

曹操然其言，遂率軍進抵蒲姑原，與秦羽兩軍對壘。

與此同時，蔣欽接秦羽將令，納龔都部，出軍連克淮陰、淮浦，氣勢洶洶地進攻秦羽的封邑曲陽城。

夜色深沉，天上黑沉沉的，月亮星星都沒有。

曲陽城頭置放著溫暖的火爐，燒的不是柴，而是煤塊。這玩意從丹泉流傳到全天下後，現在已經很普遍了。

鄧宗打了個呵欠，忍著倦意對身邊幾個兄弟小聲說道:“這仗也不知道要打多久，哥幾個做好準備吧，明天去找相好的洩洩火，準備打硬仗了。”

“鄧大哥，江東那邊真的這麼好麼？我聽說他們一天吃三頓飯，還頓頓有肉吃。”一個年輕士卒問道。

“嘖，這種鬼話你也信！”鄧宗曬笑搖了搖頭，指了指腦袋，“好好想一想也知道不可能吧？每個人頓頓有肉吃？怎麼可能！”

“但是我聽說……”

那士卒漲紅了臉，要爭執時鄧宗抬起手道：“別吵，待我睡一會。老何你警醒點，有事情叫我。”

這支十多人的小隊是曹洪軍中的一個什，什長鄧宗向來以訊息靈通著稱。這一次，他信誓旦旦地告訴大家，曲陽這裡要做好長期守城的準備了。

曲陽城本就城牆堅實牢固，曹洪又在此經營了半年，早就以廣陵方向敵軍為假想敵，修築了無數防禦設施。

有多年征戰經驗的老兵鄧宗自信宣稱此城固若金湯，敵兵插翅也飛不上來，勝負就取決於另一邊的主力決戰了。

這個想法也代表著曹軍大部分人的想法，包括親自坐鎮曲陽的曹洪。所有防禦設施都是他一手打造，有強大的信心可以將蔣欽的軍隊拖在曲陽城下。

時至午夜，城中絕大部分人都進入夢鄉。

此時，那名年輕計程車卒忽然聽見一陣哇哇的烏鴉叫聲遠遠地傳了過來。

他不禁皺了皺眉，覺得這種時候叫見烏鴉聲音實在不祥。

但也沒有太在意，反而是鄧宗忽然睜開眼睛，一臉凝重地問道：“什麼聲音？”

“是烏鴉吧！”小士卒回答道。

鄧宗立刻用腰刀撐著地坐起來，走到城牆前向夜幕看去，臉色越來越凝重，忽然揮手喊道：“快點號火，去通知曹將軍，敵軍至也！”

“什麼？這……”

小士卒一臉不解，這黑沉沉的能看到什麼？

鄧宗一腳踹在他身上，怒道：“快點！”又指揮其他人去通知各處。

“宿鳥驚飛，必有敵襲！”

經驗豐富計程車卒有時能挽救全軍命運，當曹洪從榻上爬起，召集軍隊，提著兵器來到牆上時，已經能夠遠遠地看到敵軍的身影。

他來不及後怕，倒吸了一口涼氣。對面這進軍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

他日間才接到斥侯的情報，按照常理來說，蔣欽的軍隊至少還有三天才會趕到啊！

但很快他就確信了這確實是蔣欽的主力軍，一隊隊士卒彷彿幽靈一般，以輕快得讓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從夜色中躥出，在曲陽城下排起整齊的佇列。

估計是看見城上燈火通明，已經有了準備，他們並沒有攻城。

但那股沉默的肅殺之氣，讓城上的人們看得嚥著唾沫，直覺一陣陣涼意。

“這支軍隊好強……”鄧宗臉色凝重地說。

征戰多年的他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來，向曹洪將軍看了一眼，見他也是神情肅然。

“可能這一戰的艱苦會超乎我們的想象了……”鄧宗沉重地對幾個士卒說道。

而就在此時，城下敵軍的動作讓他大跌眼鏡，幾乎驚駭出聲。

“他們這是要攻城？”

遠道來襲，城上又已經有了準備，還要立刻攻城？這是怎麼想的？

這也太狂妄了吧！

鄧宗茫然地看著，卻見一大群弓弩手湧出來，向著城頭射來一陣箭雨。一瞬間，城頭便有數十人慘嚎倒地。

“這是什麼弓？”鄧宗又震驚了，這麼遠的距離，都能射出這麼大威力的箭枝來？

但他沒有時間多想，箭雨根本就不帶停的，真像雨點一樣飛上來。城頭計程車卒們只能縮到牆垛後面躲避，時不時仍有幾人中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