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諾諾的吻！

PS：本章作者的話很重要，建議看完。

“呵——”路明非嗤笑一聲，“是嗎？那你們和加圖索家族的‘新娘計劃’真的沒有龍王的影子嗎？”

室內的空氣彷彿驟然被抽空，變得粘稠而沉重。頭頂水晶吊燈的光線似乎都黯淡了幾分，在每個人臉上投下明滅不定的陰影。

早在與加圖索家聯手時，陳家核心層就心知肚明，這“新娘計劃”背後必然有某位至尊的影子在推動。但具體是哪一位？無人敢深究，也無人能窺破。

那是被層層帷幕和巨大恐懼包裹著的禁忌！

“讓我猜猜是誰。”路明非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重錘砸在死寂的空氣裡，“天空與風之王？”

眾人心臟猛地一縮，像被無形的利爪攥住。

“海洋與水之王？”

又是一記重擊，有人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亦或是……”

“那高踞於王座之上的黑王？”

路明非算是把他們的最後一塊遮羞布扯了下來，將那份秘而不宣的恐懼與揣測，赤裸裸地曝露在這慘白的燈光下！

陳國華的指節捏得發白，與陳玄策的目光在空中短暫地一碰，又飛快錯開，那瞬間的眼神交換裡包含了太多難以言說的東西——驚駭、權衡、被看穿的狼狽，以及一絲被逼到牆角的慍怒。

最終，這無聲的交流在屋內其他幾位老頭子直接間快速的傳遞了一圈。短暫的死寂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陳國華身上: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那沉重的空氣和翻湧的心緒一同壓下。他迎向路明非的眼睛，聲音低沉而緩慢：

“路明非，我們……可以與你合作。”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如鷹隼，斬釘截鐵地劃清了界限：

“但僅限於此！你和加圖索家之間的恩怨……那是你們的戰場，陳家人，不會站上那座擂臺！”

真正大禍臨頭的時候，每個人想的都是明哲保身。

“可以。今天的事情保密，這是我的底線。”路明非還沒有做好和全世界開戰的準備，他的軍隊還要集結。

“好。”

“吃飯吧，菜都涼了。”主位上的陳玄策一錘定音，為事情拉下了帷幕。

諾諾鬆了一口氣，她沒想到壓在自己心頭上的巨石竟以這樣的方式落下。

“你們自己吃吧，我陪諾諾出去吃大排檔。”

說完，路明非看了諾諾一眼。

女孩露出笑容，他還是路明非，自己印象中的那個路明非。

一切都沒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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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燈昏黃，油煙繚繞，一個簡陋的路邊攤支稜在巷口。路明非和諾諾坐在這裡邊吃邊聊。

“可以啊，你小子，藏著這麼大個身份嚇唬人。”陳墨瞳喝著啤酒，紅髮在夜風裡微微晃動，用手狠狠錘了一下路明非的肩膀。

“還好啦，我以為，你至少會害怕。”

路明非被錘得齜牙咧嘴。

“害怕？！老孃行走江湖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女孩豪氣雲天。

她自己心裡其實也犯嘀咕，面對著這頭披著人皮的龍王，為什麼就生不出那份恐懼感呢？

“不過，有沒有人告訴你？”女孩忽然湊近了一點，帶著點啤酒花的微醺氣息。

“什麼？”

“你為我出頭的時候——”諾諾的眼睛亮得驚人，一字一頓的說道，“真他孃的帥爆了！”

從小到大，她陳墨瞳永遠是人群的中心，是罩著小弟的大姐頭。向來只有她揮著拳頭替別人討公道，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擋在她前面？這感覺……新鮮！

她原以為自己那份驕傲會排斥這種“被保護”的落差感，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回事嘛。路明非做出來，她心裡非但沒有牴觸，反而……很受用？難道這玩意兒還分人？

“你剛剛的那種威壓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嗎？”諾諾身體前傾，手肘撐在桌上，指尖無意識地敲著啤酒瓶。

“怎麼可能？我就是突然發個狠，把他們震懾住了，真打起來的話，我也討不了太大便宜。現在混血種和純血龍族的差距確實在縮小。”

他垂下眼瞼，掩蓋住眼底深處的凝重。

其實路明非知道，如果真的幹掉了陳家的那群老東西，那麼全世界也沒了他的安身之所，所有的混血種都會暫時放下私怨來對付他這個明面上的龍王。

包括昂熱！

而且那老傢伙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份，估計第一個想殺自己的就是他吧。

路明非想。

前世，他是昂熱手中的一把刀，一把屠龍的刀，可如果這把刀也是龍呢？保不準他會第一個折斷他！混血種中沒有人比昂熱更痛恨龍族！

每一個混血種家族都有自己的底蘊所在，路明非不敢賭，也賭不起。

他還有太多想挽回的遺憾，還有那個必須去拯救的女孩……沉重的命運像無形的枷鎖，讓他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小心翼翼的算計。

“怎麼樣？”路明非甩開那些陰鬱的念頭，抬眼看向諾諾，試圖讓語氣輕鬆些。

“什麼？”

“可以自主選擇婚姻了，開心嗎？”

“開心！”諾諾甜甜一笑，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不設防，放下了所有的古靈精怪，純粹，無瑕的諾諾。

隨後她忽然蹙起秀氣的眉頭，彷彿在思考一個關乎人類存亡的重大課題，表情嚴肅得可愛，“你說，純血龍族和混血種存在生殖隔離嗎？”

還不等路明非回應，諾諾就自己解釋道：“應該不存在吧，混血種就是人類和次代，三代甚至更低階的龍族交配的產物。”

“突然問這個幹嘛？”

女孩身體微微前傾，夜風吹拂著她單薄的衣衫，勾勒出驚心動魄的青春輪廓。

她歪著頭，眼神帶著一絲挑釁的迷離，“孤男寡女，露宿街頭……你對我，就真沒點別的想法？”

那若有似無的春光在昏黃燈光下更添幾分朦朧誘惑。

“沒有！絕對沒有！”路明非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雖然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女孩薄薄的衣衫下，那片起伏的風景若隱若現，再往下……似乎還可以觀察到更多的美好。看得他是喉嚨發乾，手心冒汗......

Stop！路明非連忙制止自己，不能再想了！

這走向越來越不對勁了啊喂！堂堂龍王怎麼能……

諾諾看著他窘迫又強作鎮定的樣子，唇角笑意更深了一點。

她抿了抿嘴唇，仰頭灌下最後一大口冰涼的啤酒，然後，對路明非勾了勾手指。

路明非像是被無形的線牽引著，鬼使神差地把臉湊了過去。

下一秒，女孩拉過他的衣領，直截了當的吻了上去，動作有點生澀，卻傳達出一股強勢的味道。

“唔……！”

恥辱啊！

路明非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這個念頭閃過，伴隨著心臟擂鼓般的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