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最好的結局
紈絝世子,撿個女帝當老婆 刀十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齊楓看著蕭無痕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袁振山定是許了蕭無痕巨大好處,巨大好處,才讓他鬆了口。這官場的交易,果然無處不在。
官差們上前,將袁克良與袁浩然拖了出去,準備執行杖責。
兩人雖痛呼不止,臉上卻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彷彿只要能活命,這點苦頭根本不算什麼。
蕭無痕轉身看向齊楓,手中把玩著那枚龍佩,沉聲道:“齊公子,如今龍佩已找到,本官需即刻返回京城覆命,追查餘孽之事,暫且交由盧大人負責。”
盧正淳拱手道:“蕭大人放心,本官定會嚴查到底,絕不姑息。”
齊楓點頭笑道:“蕭大人辛苦,預祝大人早日破案。”
蕭無痕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帶著官差和龍佩,轉身離開了袁府。
袁振山目送蕭無痕離開,這才緩緩轉過身,目光如刀般射向齊楓,聲音冰冷:“齊公子,好手段。老夫倒是小瞧了你,竟能將我兒逼到這般地步。”
齊楓笑容不改,淡淡道:“袁老爺言重了。多行不義必自斃,袁公子落到今日下場,皆是咎由自取,與齊某無關。”
“無關?”袁振山怒極反笑,“若不是你步步設局,克良怎會身敗名裂?齊楓,你別以為扳倒了兩個毛頭小子就能高枕無憂,我袁氏百年根基,豈是你能撼動的?”
齊楓挑眉:“袁老爺這是在威脅我?”
“不敢。”袁振山冷哼,“只是提醒齊公子,府城的水很深,別仗著有點小聰明就橫行無忌。今日之事,老夫記下了,咱們走著瞧。”
他說罷,拂袖而去。
齊楓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笑意更深。
袁振山的威脅,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袁氏經此一劫,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絕不敢再輕舉妄動,而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瓦解這所謂的百年根基!
“少爺,這袁振山也太囂張了!”小荷氣鼓鼓道,“明明是他兒子犯了錯,還敢威脅你!”
楚清秋輕聲道:“袁氏樹大根深,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南宮玥也點頭:“齊郎,袁振山這話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往後行事需多加謹慎。”
齊楓擺手笑道:“放心,我心裡有數。咱們走吧。”
一行人走出袁府,府外的百姓早已散去,只有幾個好事者還在遠遠觀望。
趙明德與盧正淳正站在門口等候,見齊楓出來,趙明德嘆道:“齊賢弟,蕭大人這決定,怕是難以服眾啊。”
盧正淳也點頭:“是啊,謀逆大罪僅換得逐出家族和杖責三十,未免太輕了。只是蕭大人態度堅決,我二人也無能為力。”
齊楓笑道:“兩位大人不必介懷。蕭大人有他的考量,咱們只需做好分內之事即可。錦繡閣還有事,齊某先行告辭。”
趙明德與盧正淳拱手道別,看著齊楓離去的背影,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複雜。
這年輕書生的手段,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回到錦繡閣,小荷仍在憤憤不平:“少爺,蕭大人也太偏心了!袁克良那種人,就該拉去砍頭!”
楚清秋也道:“蕭無痕此舉,怕是會寒了百姓的心。”
齊楓坐在椅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淡淡道:“寒心又如何?官場之事,本就如此。蕭無痕既要給袁氏面子,又要顧及國法,這般處置,已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不過,他以為這樣就能息事寧人,未免太天真了。”
小荷疑惑道:“少爺,你這話什麼意思?”
齊楓放下茶杯,目光深邃:“袁克良被逐出家族,又被杖責三十,你覺得他會甘心?袁振山雖暫時忍了,但這筆賬,他遲早會算到我頭上。好戲,才剛剛開始。”
南宮玥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輕聲道:“齊郎早已料到會是這般結果?”
齊楓點頭:“蕭無痕與袁氏勾結多年,怎會輕易將其扳倒?能將袁克良和袁浩然逐出袁氏,已是意外之喜。”
“趙大人與盧大人,看似站在咱們這邊,實則各有盤算。府城除了知府衙門,便屬四大世家勢力最盛,袁氏更是其中翹楚,盤根錯節,連府城半數護衛都與袁氏武館沾親帶故。”
他頓了頓,摺扇輕敲掌心:“他們巴不得袁氏元氣大傷,卻又怕袁氏真倒了,府城權力失衡。今日蕭無痕做了惡人,將袁克良兄弟逐出家族,他們嘴上附和,心裡怕是早已鬆了口氣,既削弱了袁氏,又不必擔上打壓世家的罵名,何樂而不為?”
小荷聽得眼睛發直,撓頭道:“少爺,你是說,趙大人和盧大人剛才那些國法難容的話,都是場面話?”
齊楓哈哈一笑:“不全是場面話,卻也藏著權衡。官場之上,誰不是人精?袁振山說袁氏倒了,府城治安動盪,看似威脅,實則說到了他們心坎裡。真把袁氏逼急了,狗急跳牆,誰都討不到好。”
楚清秋目光微閃,輕聲道:“少爺料事如神。”
“八九不離十。”齊楓摺扇一展,“我從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扳倒整個袁氏,而是讓袁克良滾出袁家。他那性子,囂張跋扈,沒了袁氏庇護,就是拔了牙的老虎,翻不起大浪。至於袁浩然,不過是順帶清理罷了。”
南宮玥輕笑:“齊郎這步棋,走得深遠。袁克良總愛冤枉別人,如今自己也嚐了被逐出家族的滋味,也算報應。”
小荷卻仍憤憤不平:“可就算被逐出家族,他畢竟是袁振山的兒子,暗地裡指不定還能沾袁氏的光!就這麼放過他,也太便宜了!”
齊楓神秘一笑,搖了搖頭:“便宜?袁克良這些年仗著袁氏名頭,得罪的人可不少。往日有袁氏撐腰,別人敢怒不敢言,如今他成了無根的浮萍,那些舊怨,怕是要一一找上門了。”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冷冽:“有些債,總得親自討。”
同時,府城城南的一間簡陋客棧內,空氣裡瀰漫著濃重的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