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鳴見狀,問道:“阮姐,你是還有其他問題嘛。”

阮霜深吸一口氣說道:“林第,我知道這一天終究還是要來了。”

聽到這話的林鳴,瞬間明白。

對著阮霜說道:“阮姐,你是打算不見嘛。”

阮霜搖頭說道:“不,林第,我打算見一見。

無論是何緣故,也得和過去做個了斷,只求他不會太過為難就好。”

阮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湛藍色眼睛中透著複雜的情感。

悲傷、悔恨、懊惱、痛苦、害怕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林鳴起身將阮霜抱住輕聲說道:“別想那麼多,阮姐,一切都按照你自己想法去做。

這次有我在,不用再害怕青花蛇族那個妖怪。”

阮霜將頭埋在林鳴的懷裡,一會過後哽咽的聲音響起。

趙青黛坐在通靈古槐下看著眼前這一幕,只是嘆息一聲。

“至少,你比我強,還有人生能夠享受溫暖和陽光。”

許久之後,林鳴和阮霜分開,阮霜看著林鳴的胸口已經徹底被浸溼。

俏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林第,這件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吧。”

林鳴回到側屋,換一套新衣,將舊衣服交給阮霜。

看著在漿洗衣服的阮霜,林鳴心裡暗道:“水是真多,果然女人都水做的。”

一直在通靈古槐邊緣的修煉的老者韓威,睜開眼睛,看向林鳴。

林鳴道:“皇宮有訊息了。”

老者韓威搖頭說道:“不是,主人是東區的蛇鱗衛數量在減少,雅宮派過去監視的人員來信。

說明情況。”林鳴點點頭,現在也看不出什麼來,等匡梓瑞的訊息再說。

時間飛逝,三日轉眼就過去。

林鳴得到匡梓瑞訊息,皇宮的藏寶閣守衛森嚴,根本無法靠近。

只要出現在藏寶閣不到百米範圍內,直接被弓箭射殺,無論人畜。

經過多方探查得知,想要進入藏寶閣,需要陛下的手令才行。

“嘭!!”

林鳴被撞了一下,撞倒林鳴的漢子說道:“對不起,抱歉。”

林鳴搖搖頭說道:“沒事,兄臺去哪裡呢。”

漢子不好意思笑著說道:“急忙去徵兵處,不是說晉軍來了嘛。

軍隊再次擴招,身為男人誰不想保家衛國,除了這個夢想之外。

被徵招入伍的,還能免除一些稅賦,減輕家裡的壓力,一舉兩得。”

漢子說完,就往徵兵處匆匆跑去,林鳴看著漢子背影。

心裡想道:“平民百姓,當兵確實是個好去處。

殺敵取功,晉升也快,要是遇到妖魔,也會被軍陣打殺。”

就在這時,林鳴聽到旁邊的酒館中議論聲。

“那個老哥,是去找死嘛。”

“就是,我之前可聽說,一些不好的傳聞。”

“哦,什麼傳聞說來聽聽,我也想知道。”

“不能說,不能說,那嚇人的東西聽著多害怕,我這裡還有一個更勁爆的。”

“是什麼,是什麼,快說!!急死我了。”

“當然是,綺廊坊的方花魁閨房中,進去一位神秘男子,據說敲擊竹板的聲音響了一夜……啪……啪啪作響。”

林鳴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搖搖頭就繼續往前走了。

對於這種花邊訊息,林鳴不是不愛聽,而是怕聽多了受不了。

畢竟,家裡可是有著一個大美人,還有一個大美屍鬼。

所以還是少聽為妙,才能修身養性。

不過剛才,聽到關於徵兵處的傳聞,可以派雅宮的人去看看。

拎著阮霜讓帶回來的東西,就回到鬼巷小院。

將東西放到廚房後,對著通靈古槐邊上的老者韓威說道:“讓雅宮,去徵兵處看看。”

老者韓威道:“是,主人。”

林鳴在吩咐過後,坐在石桌上,心裡想道:“青花蛇族之前的進攻,不會就是為了掩蓋徵兵處的異常。

鎮魔司忙著交戰,這樣的話,就注意不到那邊。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兩軍交戰也是獲得氣運,最好的方式。”

吳逸塵的聲音在林鳴身邊響起:“想什麼,臭小子。”

林鳴把剛才想到的可能告訴吳逸塵,聽過之後。

吳逸塵說道:“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話,你的動作可就得加快了。”

聽到吳逸塵這麼說,林鳴也有了危機感,而在不遠處的皇宮裡。

也有事情在發生,溫書翰藉著職務之便,撰寫一份信以及阮霜那枚髮簪。

夾雜在奏摺中,送到御書房的案臺上。

今夜,齊衛風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御書房批改奏摺。

其實,最近齊衛風也比較頭疼,青花蛇族和魘魔輪番大鬧皇都。

這個時候,晉軍又冒犯邊境,讓軍隊無法去鎮殺妖魔,只能去平叛。

對於青花蛇族和魘魔的猖獗,也只能冷處理,導致鎮魔衛損失慘重。

許炎過來商議私放“武器”的事情,結果現在“武器”都跑了。

不過他也留了一些後手,就是不知道能否有效鎮殺妖魔。

齊衛風可從來都不自認為,自己是什麼仁德之君,該殺的一個都別想跑。

要不是現在,多方面原因牽制,他絲毫不會見意讓兩年前的貢院妖鬼案的處理結果再現一遍的。

將那些不服的、一直作亂的妖魔和人,全部殺服。

就在齊衛風想著這些的時候,用手上的硃筆,進行批紅。

“叮噹”髮簪掉在華貴的木板上,守在身邊的太監,嚇得立刻跪地。

齊衛風沒有管跪下太監,而是低頭將髮簪撿起。

剛剛撿起,齊衛風的瞳孔瞬間收縮,想到一種可能。

將髮簪放到書桌的案臺上,將奏摺開啟,發現裡面還有一封信。

齊衛風直接將信拆開,快速讀完,放到案臺上面的燭臺上,燒成飛灰。

看著一點點燒成灰的信,沉聲說道:“這封奏摺是誰寫的?”

跪在地上的太監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御書房的地板上。

御書房中溫暖,此刻一點都感知不到,只剩下刺骨的冰寒。

恐懼正在將其慢慢吞噬,聽到問話,顫抖說道:“回稟陛下,此奏摺是何人所寫,奴才不知。

奴才只是,按照慣例將其搬運到御書房,請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