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

陳陽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空,千仞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陳陽想到昨天晚上她說的有事情要處理,想來這一件事情,應該挺重要的。

不然她也不會昨晚都折騰到那麼晚了,今早還起來的這麼早。

陳陽也訕訕的起來。

“姑爺,您醒了!”

陳陽出門,小婢守在門外候著,恭敬的鞠了一禮,柔聲細語的喚到。

聞訊,陳陽駐步,輕輕的瞥視了她一眸。

“少主何時走的!?”陳陽問道。

小婢恭敬的回道:“回姑爺,小姐天剛亮的時候就走了。

小姐見姑爺睡得正香,昨夜也真實的累到了姑爺,所以就吩咐奴婢不要擾醒姑爺。

讓奴婢一直在門外候著姑爺,等姑爺醒了後服侍姑爺。”

講到這裡,小婢女態度誠懇的認錯。

低著頭敘道:“只是剛剛小婢走了神,沒有注意到姑爺已經醒了,還請姑爺恕罪。”

言罷,小婢女就作勢要跪下認錯,祈求陳陽的原諒。

陳陽輕輕的擺了擺手。

示意她無需下跪,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而且他也不需要人服侍,他不是草履蟲,沒有讓人服侍的習慣。

見陳陽沒有治自己的罪,小婢女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姑爹沒有計較此事。

不然她可能就要被罰俸祿了。

甚至嚴重的話,還會被換掉。

服侍少主小姐這是一份高薪又輕鬆的工作,而且在武魂殿還特別有身份,小姐是武魂殿的少主,她可以狐假虎威,所以小婢女不想被換掉。

“對了,小雪在離開的時候除了吩咐你這些,還有什麼話嗎?”陳陽兀的問道。

小婢女徑直的搖了搖頭。

“沒有,姑爺~!”

“小姐起來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除了讓奴婢服侍姑爺你之外,沒有特別給奴婢留什麼話。”

“姑爺,你這是要去找小姐嗎?”

小婢女在說完之後,又弱弱的一問。

下人不可妄自揣摩主人的心思。

不然可能會引發主人的不快,上位者都不喜歡別人揣摩他的心思。

所以在說出這番話之後,小婢女立刻閉嘴低頭,低頭得跟鵪鶉一樣,幾乎要埋入了胸中。

小婢女的身材不算差,是清純玉女的型別。

胸脯是那種小牙才露尖尖尖,藏在衣服之下,彷彿一口就可以吃完。

她的臉也還不錯,不是那種絕世傾城的,但也還是清純,能夠讓人記得住的。

即便放在人群之中,也不會被埋沒了。

當然,是比不上千仞雪那樣驚鴻一般的絕世美人。

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亦或者氣質,千仞雪都完全碾壓。

不過婢女出身,能夠長成這樣清純的樣子,已然十分的不易,算是貧瘠之地開出了嬌豔之花。

陳陽看出她的緊張和忐忑不安。

不過也並未說什麼。

她剛剛確實是僭越了。

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本分,不要試圖在主人面前刷存在感。

更不要揣摩主人的心思,這是大忌。

陳陽只是淡淡的注視著她,什麼也不說。

陳陽越是這樣子,小婢女就越是忐忑不安,手足無措,一雙手也不知道放哪裡是好。

“姑爺,是奴婢多嘴了。”

“不應該揣摩姑爺的心思,還請姑爺寬恕數奴婢一次。”

小婢女直接跪下磕頭。

在小婢女連磕了三個頭之後,陳陽這才淡淡的擺了擺手。

示意她起來。

隨即開口詢問道:“小雪她現在在何處?”

“回姑爺的話,小姐出門之後就去見了大供奉。

現在應該人還在大供奉那裡,姑爺現在過去的話,小姐應該還沒有離開吧!”

聞訊,陳陽就直接前往了供奉殿。

在前往供奉殿的過程中,陳陽路過了教皇殿外面。

教皇殿之外,陳陽駐步的想了想。

旋即邁步進入了教皇殿中。

他要去確認比比東有沒有老實,看看她有沒有按照他的想法辦理權力交接,將武魂殿歸還給千仞雪。

如果沒有的話,陳陽不介意再手把手的把醒她一下,讓她清醒清醒。

……

教皇殿之中。

比比東和千仞雪母女對峙。

她們之間彷彿有火焰在摩擦。

經過昨天一役,比比東的臉色蒼白,精氣神明顯不足。

整個人看上去焉焉的,十分的虛弱。

反觀千仞雪,因為有愛情的灌溉和滋潤,她的臉色紅潤,面板富有彈性,精氣神充足,像是從小被嬌養長大的公主被初晴的陽光所曬。

比比東盯著面前的千仞雪,眸光深邃。

站了良久,比比東兀自的開口講道:“雪兒,你知道母親為什麼喚你過來嗎?”

千仞雪自是不懂得的。

昨夜她雖然是醒過來了,但是後面陳陽怕會吵醒到自己,把比比東拖入他的弒神領域之中。

陳陽的弒神領域是一個很特別的領域,自成空間,獨立世界。

一旦被拉入領域之中,無法從外界窺探領域之中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比比東被陳陽拖入弒神領域之中後,發生了什麼事,千仞雪無從得知。

陳陽也沒有跟她講過。

故此,千仞雪不懂得比比東這一大早的,讓人去供奉殿叫自己過來,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千仞雪靜靜的看著比比東,等著她的下文。

經過了昨夜的一事,千仞雪對比比東感情降至了冰點。

已經從心裡將她剔除出了母親的行列,不再認可她這一個母親。

當然,若是比比東迷途知返,回頭是岸。

看在血濃於水的份上,千仞雪還是可以給她一個機會。

不過這樣的前提,是比比東必須要跪在陳陽哥哥的面前,祈求陳陽哥哥原諒。

否則的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作為女人,天生對感情敏感。

所以比比東很清晰的感受得到,千仞雪對她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了。

現在的千仞雪對她,明顯的要冰冷了許多,在她的眼中,自己彷彿就是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

這樣的念想,令比比東心裡一陣刺痛。

不過轉瞬即逝。

自打在決定不親近千仞雪的那一刻起,比比東就已經做好了跟她形同陌生人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