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太乙救苦天尊的淨瓶碎片?”

看著從一串樹枝縫裡掉出的一小塊陶瓷片,蘇陽滿臉疑惑。

太乙救苦天尊在道教中,地位非常高,在很多度亡齋醮科儀上,都是供奉他。

至於這個淨瓶,就類似於電視中觀音的玉淨瓶法寶。

“算了,系統你說是淨瓶碎片就是吧。”

蘇陽也沒多想,一併收起後,大黃那邊也差不多完事了。

“走了。”

一聲招呼下,蘇陽帶著大黃再度踏上了旅途。

後邊,數頭灰狼齊齊昂首,仰望目送。

廬山距離鄱陽湖,也不算很遠。

有不少遊客是在爬完廬山後,再去鄱陽湖遊玩。

不過就在蘇陽走在道路上時,一輛警車忽然駛了過來。

“青陽道長?你們這是要去哪?”

車窗搖下,一張國字臉的面容映入眼簾。

看到對方,蘇陽立馬想起來,這是之前救人跳樓的時候,遇見的警察林國華。

“鄱陽湖。”

“那道長你先停下來吧,我們剛好也順路,載你一程。”

“謝謝。”

上了車後,林國華張口原本想問蘇陽是怎麼做到健步如飛的,包括他的狗。

但是想到先前那夥劫匪,莫名遭雷劈的故事。

林國華又忍不住了,這個世界上,似乎的確有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存在。

但不可否認,這些事情或者東西就是貨真價實存在的。

雖然無法理解,但只要沒有傷天害理就行。

“道長,你去鄱陽湖,是打算去逛逛?”

“沒錯。”

蘇陽點了點頭:“剛剛從廬山下來。”

“這樣啊,不過我建議你這兩天儘快逛完鄱陽湖。”

“因為我們這邊收到最新訊息,氣象局那邊通知,過兩天九江可能會迎來一場大雨。”

“大雨?天氣預報上不顯示未來七天都是大晴天嗎?”

蘇陽一愣,內心有些困惑。

先前就是因為太熱,蘇陽特意施展神通,強行降了一場雨。

但這也不至於改變後續整個地區天氣的走向吧?

“誰說不是呢,可能是因為前兩天晚上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導致的吧。”

林國華聳了聳肩,猜測道。

聽到這話,蘇陽默默的轉頭看向了窗外陰沉沉的天空,有種做賊心虛之感。

很快,警車就駛入了一個村子裡。

剛到報警人家,幾人剛下車,一名老婦人就鬼哭狼嚎著撲了上來。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這日子真的沒法活了。”

“警察大哥,你們可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冷靜,先冷靜。”

林國華連忙安撫那人的情緒。

蘇陽抬頭望去,那戶人家門口,一片狼藉,不少傢俱被摔壞在地。

年過半百的老爺子更是癱坐在地上,抽著煙,雙目無神。

在老婦人哽咽中,將事情原委說清楚後,幾人這才清楚。

原來老婦人一家,還有一個兒子。

但是他兒子已經好幾年沒回家,他們也聯絡不上。

前兩天一夥人突然闖進他家,說是他兒子欠了二十萬塊錢。

現如今找不到他兒子的蹤跡,就想讓他父母還債。

只是,這兩老人家都是務農的,偶爾跟著村裡去湖裡搞搞漁業。

怎麼可能一口氣拿得出二十萬呢?

幾次騷擾下,今天他們開始動手摔東西,威脅恐嚇。

旁邊鄰居看不下去,這才偷偷報警。

只不過,在林國華他們趕到時,那夥人已經不見了。

“老人家,你現在還聯絡的上你兒子嗎?”

“就是聯絡不上啊。”

說到她兒子,老婦人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常年不回家就算了,現在還給我們整出一堆債務,真是這輩子倒了血黴啊!”

見狀,林國華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波及家人,而且對方這種破壞他人物品的行為,已然觸及底線。

“大媽放心,我們等會去查監控,找到那夥人,進行批評教育,不會讓他們再來打擾你們了。”

林國華信誓旦旦的保證,但老婦人還是不撒手。

“那你們能給他們抓進去嗎?”

老婦人突然的一句話,直接給林國華幹沉默了。

但她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幾人都感到心酸無奈。

“前兩天他們就來過,我也報警了,但是警察一來他們就跑。”

“等你們走了,他們又跑得過來。”

“而且還是經常大晚上來,催債不成就各種砸東西,我們兩老人的日子都沒法過了啊。”

這時,蘇陽走上前,開口說道:

“老人家,不如這樣,貧道今晚在你家借宿一晚。”

“如果那群人還來,那貧道幫你們解決。”

“有個年輕人在家守著肯定是好的,那邊我們也會盡快去查監控,將那夥人繩之以法,批評教育!”

在蘇陽和林國華的提議下,老婦人思考了片刻後,鬆開了緊抓著林國華胳膊的手。

“那就麻煩警官,還有道長了。”

在離開前,林國華看向蘇陽,特意低聲交代道:

“道長,如果他們先動手,那正當防衛是合法的。”

“謝謝提醒。”

蘇陽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去後。

蘇陽看著一片狼籍的現場,招呼了一聲大黃,一塊收拾起了現場。

忙活完,已經到了晚上。

飯桌上,幾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

“道長,來吃塊臘肉,這自家過年煙燻的五花豬肉。”

“謝謝,夠吃了,夠吃了。”

面對老婦人熱情的不斷夾菜,蘇陽苦笑著連連擺手阻止。

碗裡的菜,多的都快掉出來了。

“害,道長,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我家那孩子,叫吳勇,算一下年紀,估計和道長你差不多大。”

老爺子喝了口酒,緩緩講述道:

“我印象中,那孩子小時候很乖,後邊初中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開始變得叛逆了。”

“之後高中都沒讀,就出去混社會了,當時我們兩人勸都勸不在。”

“這一出走,就是整整六年沒回家。”

說到這,老爺子又是一口酒吞入喉中,眼眶微紅。

家中就這麼一個孩子,說不想肯定是不可能的。

“其實只要他人回來,哪怕我們砸鍋賣鐵,也肯定會幫他還那二十萬的債的,害。”

“或許以後,等他想通了,就會回家吧。”

飯後,兩老人家都早早的上樓睡覺去了。

蘇陽倒是不急,帶著大黃,手持拂塵坐在了大廳裡,靜待那夥人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