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散去,劉宏回到寢宮。

立即查閱神奇的交換系統,腦海中不斷浮現後世的兵器,讓他應接不暇,歡喜不已。

這以後還要什麼腳踏車,直接全軍武裝到腳趾板,誰與爭鋒。

可當劉宏隨機調取一項武器時,卻面色十分難堪,像是便秘了三天一般。

宋床弩,價值當世一萬貫錢,摺合白銀一萬兩。

就連床弩的踏橛箭也價格高的離奇,一支踏橛箭就要五百貫錢。

吃不消,真的吃不消。

現在劉宏終於想明白,張三有床弩這等神器,為何沒有用來守城,原來是消耗不起踏橛箭。

也萬幸張三的踏橛箭在攻打長安時用盡,要是真的無窮無盡,怕是這會兒,劉宏還在城外喝西北風。

劉宏雙手捧起桌案上的寶鼎,笑著搖了搖頭,以現目前的財政赤字,劉宏沒有興趣來換取高檔的武器。

“陛下,奴才趙忠求見!“

殿外,響起了趙忠的聲音。

劉宏將寶鼎收藏好,平靜的說道:“進來吧!“

趙忠三步並著兩步,快步走了進來,稟道:“陛下,東廠的人從幷州傳回訊息,河東太守董卓借平定黃巾賊寇之機,已經相繼佔據平陽郡,上黨郡,收攏了五萬大軍。“

好賊子,開始按捺不住。

劉宏略微點頭,誇讚道:“趙忠,這事辦的不錯,東廠的人就是要遍佈全國,不管是官府的大事,還是民間奇聞異事,整理好後都需稟報朕。”

“老奴明白!”

趙忠欣慰的點了點頭。

董卓開始擁兵自重,怕是已經有不臣之心,河東距洛陽又相隔不遠,若是有朝一日,這傢伙發神經突然帶兵包圍洛陽,想想劉宏就有些頭痛。

遷都長安?

不經意間,劉宏回想起董卓進京之後,為暫避天下諸侯,遷都長安,以關隘天險,讓天下諸侯止步不前。

可是一想到遷都長安的連鎖反應,劉宏有些遲疑,事關重大,若是沒有一個像樣的理由,怕是又要被人口誅筆伐,大罵昏君。

但若是以昏君為誘餌,讓天下群雄自露本性,也未嘗不可。

該打的仗,早晚要打。

劉宏內心打定主意後,一臉正色對趙忠道:“可去城中搜尋一下西域女子,朕苦悶得很。”

趙忠會意,賊溜麻利的就去辦事去了。

一連三天,劉宏都不問世事,不分白晝尋歡作樂。

劉宏坐在長安城的宮殿中,周遭歌舞昇平,十幾個胡女身著輕紗,扭動著腰肢翩翩起舞。

那柔媚的眼神、靈動的身姿,讓劉宏看得如痴如醉,手中酒杯傾斜,酒水灑在龍袍上竟渾然不覺。

張讓和趙忠在一旁全陪著笑臉,張讓更是湊到劉宏耳邊,輕聲說道:“陛下,這長安城裡的胡女可是比洛陽城的更勝一籌啊,陛下且盡情享受,切莫辜負了這大好時光。”

劉宏哈哈大笑著,伸手攬過一個胡女,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胡女嬌笑著躲閃,引得劉宏興致更高。

何進帶著一眾大臣,在宮殿外跪了許久,想要見劉宏一面,可卻被羽林衛攔著死活不讓進。

從洛陽到長安平亂的這一路,劉宏起初的表現,讓人陌生不已,不但會行軍佈陣,誘敵深入,還能異想天開想出竹排這種非常人所想的攻城手法。

眾人都以為漢室祖宗顯靈,陛下要中興漢室,比肩漢武帝,沒想到會急劇反轉,扭頭就沉迷酒色,忘乎所以。

何進滿臉憤懣,對著羽林衛怒吼道:“讓開!我要見陛下,有要事相商!”

羽林衛一臉為難,卻依舊不敢放行。

好不容易,劉宏才從歌舞昇平中回過神來,聽聞何進等人在外求見,他皺了皺眉頭,極不情願地讓人傳進來。

何進一進殿,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切地說道:“陛下,如今長安之亂已平,大軍應速速返回洛陽啊!洛陽才是大漢的根基所在,不可久離。”

張讓一聽,頓時尖著嗓子冷笑起來:“大將軍此言差矣,陛下如今在長安過得如此舒心,陛下乃是天子,想在哪裡就在哪裡,何必非要回那洛陽?莫不是大將軍見不得陛下這般快活?”

何進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張讓罵道:“你這閹狗,安敢如此信口雌黃!我何進一心為陛下,為這大漢江山,你卻在此蠱惑陛下,讓陛下沉迷女色,不顧朝政!”

趙忠也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將軍好大的威風啊,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長安乃是漢高祖立國之本,漢高祖用的,陛下就用不得?”

“陛下,這長安城風水極佳,陛下何不將都城遷至此處,這樣陛下也可日日享受這長安的繁華。”

劉宏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拍著手笑道:“好啊,好啊,就依愛卿所言,遷都長安!”

何進急忙磕頭道:“陛下不可啊!遷都乃是大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且會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陛下萬萬不可輕率決定啊!”

劉宏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朕意已決,休要再言!”

“張讓,擬旨,讓黃忠帶領北軍五校回洛陽,護送百官及家眷來長安,有願意跟隨的百姓,可沿途給予照顧。”

“老奴遵旨!”

張讓小人得志,連忙領命。

大臣們見狀,紛紛跪地苦諫,可劉宏根本不聽,起身便朝著胡女們走去,嘴裡還唸叨著:“莫要理這些無趣之人,咱們繼續。”

何進絕望地看著劉宏的背影,突然站起身來,指著劉宏怒吼道:“陛下!你如此荒淫無道,聽信奸佞,這大漢江山遲早要毀在你的手裡!”

劉宏猛地轉過身,瞪大了眼睛,指著何進喝道:“何進!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咒罵朕!來人,將他給朕拖出去!削去大將軍職位,降為車騎將軍。”

羽林衛一擁而上,將何進架住。何進奮力掙扎著,雙眼通紅,對著劉宏嘶吼道:“你會後悔的!這天下遲早要大亂!”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劉宏沒有理會何進的嘶吼,來到兩名最為漂亮的西域少女身旁坐下,又開始飲酒作樂。

說實話,眼前的這些胡女還入不了他的法眼,也就飲酒作樂,故意迷惑張讓和何進等人,更別提什麼床笫之歡,他的標準可是不會降低。

大臣們見狀,哪裡還敢進言,紛紛閉口不談,告退出去。

既然事不可為,他們也只能聽之任之,連忙派親信之人給家眷傳信,準備收拾細軟來長安營生。

與此同時,遷都長安的聖旨,正以八百里加急傳回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