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壽陽薰香，柳夢璃！

翌日，兩人離開播仙鎮，龍血赤馬再次化作赤色流光，一路向著東南方向疾馳。

既然拿到瓊華派的水靈珠已經不太可能，那留在朔州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軒轅昊索性將目標轉向了另一顆水靈珠。

據他所知，此刻應在那東南海濱餘杭鎮的幼年李逍遙手中。

從一個孩子手中換取，總比在渡劫巔峰的瓊華掌門眼皮底下虎口奪食要容易百倍。

風馳電掣，山川河流在腳下飛逝。

一月後，龍血赤馬載著二人踏入了九州的心臟地帶——中州！

甫一踏入中州地界，一股截然不同的磅礴氣息便撲面而來！

這裡是大隋帝朝的核心，是龍脈精氣匯聚之地，是天下氣運最鼎盛之處！

山川河流彷彿都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儀，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靈氣，卻也交織著嚴密如網的皇道龍氣。

與朔州仙門超然不同，也與蜀州相對獨立不同，中州的一切，都深深烙印著大隋帝朝的印記。

無論是繁華的城池，還是偏僻的村鎮，都能看到大隋官吏的身影，感受到那股無孔不入的帝國意志。

即便是中州境內的修仙門派，也必須接受朝廷的定期監察，不敢有絲毫逾矩。

就在進入中州不久，軒轅昊便感覺到雷靈珠忽然傳來一陣細微卻清晰的悸動！

一股溫潤、厚重、蘊含著勃勃生機的奇異波動，隱隱從東南方向傳來。

與他體內的雷靈珠竟產生了一絲微弱的共鳴！

“另一顆靈珠的氣息！”

軒轅昊心中一動，立刻循著感應調整方向。

龍血赤馬通靈，無需催促，四蹄踏風，速度更快了幾分。

不久，一座古意盎然、繁華卻不失寧靜的城池出現在視野中。

青灰色的高大城牆，飛簷斗拱的樓閣，城外清澈的護城河環繞，河邊遍植垂柳，隨風輕舞。

城門上方，古樸的“壽陽”二字清晰可見。

兩人在城門處驗過路引，順利入城。

壽陽縣城內街道寬闊整潔，商鋪林立，行人衣著體面，神色安然，顯見此地治理有方，民生富足。

紫萱好奇地打量著這座充滿江南水鄉韻味的古城：

“昊哥哥，我們一路疾馳至此落腳，莫非……是感應到了那顆靈珠就在附近？”

“不錯。”軒轅昊點頭，目光掃過街邊熱鬧的市集，“而且，在取珠之前，還需在此地見幾個人。”

兩人信步走在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出眾的容貌氣度引來不少行人側目。

一個機靈的貨郎見兩人衣著不凡，連忙熱情招呼：

“喲！兩位貴客瞧著面生，可是從京城來的？

不如來看看咱們壽陽特產的壽陽薰香！

這可是連京城裡的達官貴人都稀罕的好東西！

清香雋永，安神養性，買些回去自用或送禮，都是極好的！”

紫萱被那獨特的清香吸引，走到攤前，拿起一束用素紙包裹的乾草細聞。

一股清幽淡雅、彷彿雨後山林般純淨自然的香氣沁入心脾，令人精神一振。

“果然是好香！”她由衷讚道。

軒轅昊隨手拋下幾兩銀子，買下幾束薰香，狀似隨意地問道：

“小哥，這離香草香氣獨特，不知是在何處採集的？”

貨郎得了銀子，喜笑顏開，指著城北方向道：

“回貴客的話，這離香草啊，主要在壽陽城北邊的女蘿巖才有！

那地方幽深，採起來可不容易哩！”

“女蘿巖……”軒轅昊心中默唸，確認了地點。

他又問道：“不知壽陽縣令柳大人的府邸在何處？我們有事拜訪。”

貨郎見軒轅昊氣度尊貴，不似歹人，便爽快地指了路：

“沿著這條主街往東走，看到最大最氣派、門口有兩尊石獅子的府邸便是柳府了！

柳老爺可是我們壽陽出了名的好官！”

謝過那貨郎，軒轅昊與紫萱依循指引，沿著寬敞的主街向東行去。

不多時，一座規制嚴謹、透著官宦之家氣象的宅院便映入眼簾。

青灰色的院牆高大整潔，烏木門扉緊閉，其上懸著的黑底金字匾額——“柳府”二字筆力遒勁。

門前兩尊威武的石獅子鎮守，更顯莊嚴。

軒轅昊走上前，未等家丁開口詢問，只似不經意地將腰間佩戴的炎水玉露出了一角。

那玉色溫潤，內裡赤金流光暗湧，逸散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尊貴氣息。

守門的家丁本是尋常人，但那份蘊含皇道氣運的壓迫感卻實實在在，瞬間讓他們面色一變。

為首一人反應極快，慌忙躬身：

“二位貴客稍候！”

隨即轉身，幾乎是跑著衝進了府內通報。

不過片刻功夫，柳府那沉重的朱漆大門便“吱呀”一聲從內裡被人急切地開啟。

一位身著七品鵪鶉補子官服的中年男子，在幾位家僕的簇擁下，快步迎了出來。

他面容富態和善，此刻卻帶著驚訝與一絲緊張，額角甚至滲出些許細汗。

正是壽陽縣令柳世封。

他目光落在軒轅昊與紫萱身上，尤其在瞥見軒轅昊腰間那塊炎水玉時，瞳孔微微一縮。

連忙上前，拱手作揖，態度恭敬中帶著小心：

“不知貴客蒞臨，有失遠迎，萬望恕罪！敢問……”

他猶豫了一下，小心斟酌著措辭，

“不知皇子殿下光臨寒舍，有何吩咐？”

他顯然從炎水玉上認出了軒轅昊的皇族身份。

“柳縣令不必多禮。”

軒轅昊抬手虛扶，神態平和。

“我二人此行壽陽，冒昧打擾，乃是為了離香草而來。”

“離香草？”

柳世封一愣，臉上露出真切的困惑。

這等雖有些奇異但只產於壽陽北郊野巖縫中的野草，竟會驚動一位身份尊貴的皇子親自登門詢問？

這離香草雖好，薰香清雅，但說到底也只是地方土產。

皇室之中什麼奇珍香料沒有？

這離香草實在算不得什麼稀罕物件。

他心中念頭急轉，面色有些為難道：

“殿下恕罪，下官平日忙於公務庶務，對這離香草所知實在有限……”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關鍵人物，臉上頓時露出恍然之色，帶著幾分自得的笑意補充道：

“不過殿下所問之事，小女倒是最有發言權！

當初正是她發現此草可做香囊，其香氣不僅能安神，更能驅散惱人小蟲蚊蟻，才漸漸傳揚開來，成了本縣特產。

殿下稍待，下官這便喚小女前來！”

柳世封回頭對僕役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僕役領命，快步轉入內院。

沒過多久，一陣清淺卻如幽蘭初綻般的香氣先隨風而至。

接著，一個纖細輕盈的身影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一位年幼的少女跟在僕人身後步入前廳。

雖年紀尚幼，遠未長開，但那眉宇間流轉的天然秀色與空靈氣質，卻已足以讓見者心頭一震。

足以清晰預見其未來長成之時，必將是何等傾國傾城、絕代風華！

毫無疑問，眼前的小蘿莉正是有仙劍系列第一美人之稱的——柳夢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