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好的預感

“教…教練？！”

林楓捂著劇痛的腦殼，猛地抬頭！

如同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中天靈蓋！腦子嗡嗡作響！

他捕捉到了那個關鍵詞！

奧爾森…教練？！

詹妮弗在旁邊急得跳腳，用氣音瘋狂暗）：

“笨蛋！他就是奧爾森教練啊！！！”

“我跟你說過的！前國手！人間訓練熔爐！！”

（小天使の絕望播報！）

“教…練…？”

林楓機械地重複著，脖子如同生鏽的齒輪，一寸寸、極其僵硬地轉動。

他的目光，在奧爾森教練那張帶著詭異慈祥笑容的胖臉…

和旁邊詹妮弗那寫滿了“你完了！你死定了！骨灰盒選什麼顏色？”的絕望小臉之間…

來回！

掃射！

教練…

國手…

人間訓練熔爐…

再看看眼前這個髮型滑稽、雙下巴醒目（自己捏的）、啤酒肚Duang~Duang~（自己拍的）…笑容“核善”的胖老頭…

轟——隆——！

林楓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籃球觀！在這一刻！

崩！塌！了！

碎！成！了！二！維！碼！

一股冰冷的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剛才拍肚子捏下巴的手指，彷彿摸了燒紅的烙鐵！

“咕咚…”

一聲無比清晰、響亮的吞嚥口水聲，在死寂的球館裡迴盪。

林楓的喉結艱難地滾動著，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定格在一種…

終極灰敗色！

詹妮弗看著林楓那副“靈魂出竅”的慘樣，又好氣又好笑，湊近他耳邊，用氣音爆出更勁爆的猛料：

“喂！雖然看著不像…”

她眼神瞟了瞟正樂呵呵摸著自己肚皮的奧爾森教練，

“但五年前！這位爺可是兇名赫赫的‘白髮血魔’！‘人間籃球絞肉機’！”

“手底下練廢的鐵血猛男，能組個敢死隊！”

“訓練場？那叫生存訓練營！掉層皮都是輕的！骨渣子都能給你榨出來！”

（魔鬼の崢嶸歲月！）

“白髮…魔？”

林楓瞳孔地震！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完好但隱隱作痛的膝蓋骨…

看著眼前這個笑容憨態可掬的胖老頭，感覺腦回路徹底燒了！

詹妮弗話鋒一轉，語氣帶著點不可思議：

“想不到吧？後來不知咋的，畫風突變！”

“殺氣沒了，肚子起來了，綽號也變成了‘白髮彌勒佛’‘球場如來佛’…”

“整天樂呵呵的，跟現在一樣…”

（佛系の究極進化！）

“呼————！！！”

林楓聽完這番“佛魔一體”的驚天秘聞，緊繃到極限的神經，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猛地洩了！

那股差點把他凍僵的寒氣瞬間消散！

他整個人肉眼可見地鬆弛下來，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心裡瘋狂刷屏：

阿彌陀佛！如來佛祖！彌勒菩薩！

還好還好！還好魔頭變佛祖了！

白髮佛好啊！佛爺頂呱呱！

他差點忍不住原地蹦起來，內心的小人瘋狂滑跪磕頭：

不然…要是落到五年前那個‘白髮血魔’手裡…

就憑我剛才那套“摸肚捏下巴”的作死連招…

腦補瞬間載入——

白髮血魔版奧爾森，獰笑著將他綁在籃球架上，腳下是燒紅的鐵板，頭頂是瀑布般的冰水，左手舉著槓鈴片，右手拿著小皮鞭，周圍環繞著慘叫的幽靈球員…

林楓狠狠打了個寒顫！

嘶——！

那絕對是大猩猩隊長訓練量的平方再開根號！

地獄十八層超級加倍PLUS！

別說籃球夢了，骨灰盒都得提前預定！直接入土為安！

奧爾森教練樂呵呵地拍了拍自己Q彈的肚皮，彷彿在拍一個熟透的大西瓜，對著滿場揮汗如雨的隊員們，扔下了一顆資訊量堪比核彈的通知：

“啊，對了對了~”

他慢悠悠地開口，聲音帶著佛爺特有的慵懶，

“老頭子我啊，閒著也是閒著，就幫你們預約了場‘飯後小甜點’~”

他笑眯眯地伸出胖乎乎的手指，點了點虛空：

“下週三，校級熱身賽——對手是…克萊頓大學喲~”

“嘶——！！！”

“臥槽？！”

“佛祖顯靈…還是我們幻聽了？！”

原本熱火朝天的球館，瞬間被按下了靜音鍵！

艾倫、尼爾等幾個老鳥，如同被集體施了定身咒！

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吞下自己的拳頭！

“克…克萊頓大學？！”

艾倫的聲音都劈了叉，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分割槽前四強的‘絞肉機’？！這‘甜點’…是裹了砒霜的吧？！”

（老鳥の哀嚎！靈魂震顫！）

奧爾森教練彷彿沒看到眾人的驚恐，依舊笑眯眯的，目光在新加入的林楓、科比等新生身上溜了一圈：

“嗯…不錯不錯，新血液不少嘛…”

他胖手一揮，如同下達不可違抗的神諭：

“那正好！這場練習賽嘛…就由一年級新生，對陣二三年級的老隊員！”

“哈？！比…比賽？！！”

“而且是跟二三年前輩打首發？！”

林楓那顆剛被“白髮佛”安撫下去的小心臟瞬間被點燃成了竄天猴！

眼睛裡爆射出“本天才要一戰封神”的灼熱光芒！

（CPU狂喜：“機會！天大的機會！踩著一群老鳥上位！揚名立萬就在今朝！佛爺！您是我親大爺！！！”)

“哼！”

一聲冰冷的、如同西伯利亞寒流刮過的冷哼，精準地澆滅了林楓的狂熱！

帕金斯抱著他那花崗岩般的胳膊，猩猩の死亡凝視如同兩柄冰錐，狠狠扎向那顆炸毛的腦袋：

“菜鳥，你——還早了一萬年。”

（猩猩の絕對零度！瞬間凍結！）

尼爾也被這死亡分組震得頭皮發麻，他用手肘捅了捅還沒緩過神的艾倫，壓低聲音：

“喂！艾倫！教練這是唱的哪一齣？突然整這麼大活？！”

艾倫到底是老隊員，強行壓下對克萊頓“絞肉機”的恐懼，腦子飛速運轉，戰術板在手心一比劃，眼神凝重：

“隊裡咱們二三年級的太少，板凳深度不夠！教練這是要用自家老鳥當磨刀石——在最短時間內，把一年級裡能立刻上場砍分的‘尖刀’…給硬生生淬鍊出來！”

詹妮弗唯恐天下不亂地吹了聲口哨，眼神在新生和老隊員之間來回掃視，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

“喲嚯！一年級對戰二三年級？”

“這下可有好戲看嘍！姐姐我就等著看菜鳥們被老油條們摩擦得哭爹喊娘啦！”

（看熱鬧不嫌事大.JPG）

林楓原本燃燒的“首秀野望”被帕金斯一盆冰水澆透，正憋著一肚子悶氣呢！

聞言，直接把不爽寫臉上！

他雙手狠狠插進後褲兜，下巴抬得能戳死人，拽得二五八萬地轉身，作勢要走：

“哼！一群老幫菜欺負新人…”

“無聊透頂！小爺不奉陪了！回去睡覺！”

腳步剛邁開——

他的視線，如同被強力磁鐵吸住，猛地釘在了籃球館門口！

那裡——

泰勒·斯威夫特（自帶柔光濾鏡の女神），正帶著點好奇，探著小腦袋往裡瞧呢！

金色的髮梢在燈光下跳躍，湛藍的眼睛像兩汪清泉！

林楓剛才還“老子最拽”的氣場瞬間蒸發！

臉上那點強裝的酷勁兒“咔嚓”裂開，露出一絲慌亂和…藏不住的欣喜！

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地竄了過去，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

“啊！泰勒！泰勒女神！”

“你來得太太太是時候了！”

“快！快給我作證！這場比賽它…“

泰勒眨巴著大眼睛，捕捉到了剛才的隻言片語，小臉上滿是驚喜：

“咦？比賽？一年級打二三年級？”

她的目光落在林楓身上，帶著天然的信任和期待，

“林楓！你也要上場啦？好厲害！”

（小天使の星光暴擊！）

“唰！”

這話如同精準的手術刀！

林楓感覺自己心口剛剛凝聚起來準備控訴比賽不公的那點“悲憤”，瞬間被戳了個透心涼！

一旁的詹妮弗抓住機會，精準補刀！

語氣帶著三分同情七分調侃：

“哎喲~我的小泰勒誒！”

“你想多啦！”

“咱們這位‘高手林’…”

她故意拖長了調子，瞥了眼林楓瞬間僵住的臉，

“還在跟‘基礎傳球’這門玄學死磕呢！上場？帕金斯隊長能讓他摸到球就算開恩了！”

（真相の毒針！扎心了！）

泰勒聞言，小嘴微張，有點小失落，

但立刻又揚起溫柔的笑容，踮起腳尖，輕輕拍了拍林楓的肩膀，語氣像哄小孩：

“啊…這樣啊…沒關係沒關係！”

“林楓你不要著急嘛！”

“哥哥以前總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你那麼厲害，只要努力練習，肯定很快就能上場的！”

（溫柔安撫の二次暴擊！殺傷力翻倍！）

詹妮弗點頭如搗蒜，火上澆油：

“對對對！泰勒說得太對了！”

“天才也要打基礎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塑膠姐妹花の虛假安慰！）

“泰勒…”

林楓被那雙清澈信任的藍眼睛看著，又被這溫柔的鼓勵拍著肩膀，感覺心臟像泡在溫水裡，又酸又軟，聲音都溫柔了八個度：

“你…真的好溫柔…“

然而！

他內心的小宇宙早已化身成十萬匹脫韁的草泥馬！在名為“想上場”的草原上瘋狂奔騰踐踏！

CPU核爆級彈幕刷屏：

“啊啊啊啊！”

“本天才要的不是安慰！是上場！立刻！馬上！！！”

“我要讓泰勒看到老子帥炸天的灌籃！看到老子晃倒帕金斯那隻猩猩！看到老子絕殺比賽後接受全場膜拜！！！”

“想上場！想上場！想上場想到原地爆炸啊啊啊！！！”

“灌籃！必須是灌籃！把籃筐都扣碎的那種！！！”

“可惡！可惡！可惡！！！憑什麼不讓我上？！本天才的洪荒之力已經飢渴難耐了！！！”

籃球場上，空氣彷彿凝固成膠質。

一年級新生與二三年級老隊員，如同楚河漢界般涇渭分明地做著熱身。

拉伸的筋肉繃緊，運球的砰砰聲帶著火藥味，視線在半空中無聲碰撞，滋啦作響！

（大戰將啟！山雨欲來！）

詹妮弗抱著記錄板，眼神如同經驗豐富的拳賽解說，在兩邊陣營的核心人物身上來回掃描，最終一錘定音：

“嘖！什麼一年級對二三年級？”

“依我看啊…”

她手指點了點如同人形鐵塔般散發著壓迫感的帕金斯，又指向另一邊如同精密機器般調整呼吸的科比，

“根本就是‘大猩猩’帕金斯學長，單挑‘小飛俠’科比嘛！”

“其他人？都是背景板！”

場邊——

泰勒·斯威夫特正專注地看著場內，聞言，那雙湛藍如湖水的眼眸微微閃爍，紅潤的嘴唇無意識地輕啟，低聲呢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悸動：

“科…比…”

（女神の低語！名字在唇齒間繾綣！）

“唰！”

林楓（正假裝認真壓腿呢）的耳朵瞬間捕捉到這聲低喃！

他猛地扭頭看向泰勒！

只見女神的目光，正如同被磁石吸引，牢牢粘在科比那挺拔的身影上！嘴角還噙著一絲…欣賞？！

轟——！

一股混合著檸檬精和辣椒油的酸辣氣浪，直衝天靈蓋！

淦！

泰勒女神…你念叨他名字幹嘛？！還笑得那麼好看？！

本天才的紅髮不夠耀眼嗎？！

林楓感覺後槽牙都快磨出火星了！

（醋海翻騰！檸檬精附體！）

“嘟——！”

尖銳的哨聲撕裂凝滯的空氣！

新老隊員迅速列陣！如同即將短兵相接的戰士！

帕金斯邁著沉重的步伐，如同移動的山巒，徑直走到科比面前。

那雙獵豹般的銳利眼眸，居高臨下地鎖定對方，聲音低沉得如同滾過擂鼓：

“聽著，菜鳥。”

“球場上…沒有學長學弟，只有對手。”

“我，不會手下留情。”

每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鋼釘，狠狠砸在地上！

（鐵塔の戰書！不死不休の宣告！）

科比迎上那極具壓迫感的視線，眼神平靜無波，甚至嘴角還勾起一絲極淡、卻鋒利如刀的弧度微微頷首：

“正合我意。”

（小飛俠の無聲鋒芒！）

夾在狂熱氣場中間、只能當“高階觀眾”的林楓，死死地盯著場中那兩道即將碰撞的身影，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的毒蛇，順著脊椎瘋狂上躥！

他煩躁地抓亂了那頭紅毛，內心瘋狂咆哮：

“淦！這氣氛…不對勁！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