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扎心的帕金斯

帕金斯正琢磨著林楓是不是被外星人掉包了，旁邊“咔嚓咔嚓”的薯片聲裡，突然爆出一句清脆又篤定的搶答：

“這還用想？！”

泰勒盤腿坐在沙發上，碧藍的眼睛亮得驚人，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他當然是為了打敗科比啊！”

話音剛落！

整個客廳的空氣“唰”地凝固了！

只剩下帕金斯的收音機裡，那個機械的法語女聲還在無知無覺地念著：

“Bonjour...Commentallez-vous...?”（你好…您好嗎…？）

泰勒自己都懵了！

漂亮的小臉瞬間僵住，嘴裡的薯片彷彿變成了滾燙的炭！

糟！糕！

嘴！比！腦！子！快！

怎麼把心裡話禿嚕出來了？！

一股滾燙的血氣“轟”地湧上臉頰和耳朵尖，燙得她恨不得原地刨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甚至能清晰感覺到哥哥那兩道“臥槽有情況！”的X光射線瞬間鎖定自己！

帕金斯那濃黑的眉毛，緩緩地、緩緩地挑了起來，挑出了一個極其困惑又充滿求知慾的弧度。

他銅鈴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家妹妹那張紅得快要滴血的臉，聲音帶著一種緩慢的、近乎凝固的疑惑：

“…你…”

他頓了頓，似乎在消化這個爆炸性資訊，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轟隆——！

泰勒感覺腦子裡瞬間炸開了十萬響的鞭炮！CPU直接宣告報廢！

完了完了完了！

大型社死現場！

這要怎麼圓？！說“我猜的”？哥哥雖然肌肉腦子但又不是真傻！

說“林楓告訴我的”？那更完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手忙腳亂地想把薯片袋子往臉上擋（太晚了！），眼神瘋狂亂飄，就是不敢看帕金斯。

客廳裡那令人窒息的尷尬（主要來自泰勒）還沒完全散去，只剩下機械法語女聲還在鍥而不捨地念著：

“Un...Deux...Trois...”（一二三…）

帕金斯努力把探究妹妹八卦的“X光射線”收了回來（暫時！），粗壯的指節“咚咚”敲著那本法語入門書，眉頭重新擰成麻花——這次是為正事兒發愁了。

“嘖，這事兒吧…”

他聲音悶得像在籃下對抗，

“林楓那小子，難得低個頭（雖然動機可疑），問我怎麼提高籃球水平…可這問題，位元麼法語動詞變位還寬泛啊！老子該從哪兒下嘴…不對，下手教？！”

（內心小人抓狂：投籃？運球？防守？總不能教他擦地板吧？！）

泰勒正藉著猛灌果汁掩飾大紅臉呢，聞言悄悄鬆了口氣（警報暫時解除？），碧藍的眼睛眨了眨，努力把話題拉回正軌：

“啊？哦！對哦…怎麼提高呢…”

她放下果汁，小手指無意識地卷著金髮，假裝很認真地思考（其實心思還在剛才的社死現場打轉），

“哥，你是專業的嘛！你覺得呢？“

帕金斯猛地一拍大腿！

“梆！”一聲，把茶几上的薯片袋子都震得跳了跳！

“這還用問？！”

他嗓門洪亮，帶著球場指揮官的篤定，彷彿在宣告宇宙真理：

“蓋大樓還得先挖地基呢！打籃球？基礎！基礎！還是特麼的基礎！”

他掰著鋼筋般粗壯的手指頭，像在數籃板，

“運球穩如狗！這才是王道！那些花裡胡哨的過人？呵！（帕式不屑）沒基礎支撐，就是耍猴戲！”

（內心小人：老子當年就是這麼被教練捶過來的！）

泰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深以為然”的表情（其實覺得哥哥說得有點抽象）：

“對對對！萬丈高樓平地起！基礎最重要！”

她突然想到什麼，漂亮的藍眼睛微微睜大，語氣帶上了一點真實的擔憂，

“尤其林楓君那個性子…“

她壓低了一點聲音，像是怕被空氣裡的林楓聽見：

“愛面子愛得跟命根子似的！自尊心比水晶還脆！”

“哥你想啊，”

泰勒湊近一點，小臉皺成一團，

“要是你一上來就讓他去跟超級新人單挑，或者練什麼超高難度動作…他連球都運不利索，被人晃得找不著北，再被蓋個火鍋…那場面…”

她做了個“原地爆炸”的手勢，眼神充滿了“慘不忍睹”的同情：

“嘖嘖…那打擊！絕對比被猩猩隊長（趕緊捂嘴）…咳！比被你在訓練賽隔扣一百次還慘！到時候，別說提高了，他怕不是要連夜扛著火箭逃離地球！那可就真完子了！”

（內心小人：不行！絕對不能讓林楓君經歷這麼可怕的社死！）

帕金斯摸著下巴，銅鈴大眼若有所思地轉了兩圈。

“唔…”

他回想起林楓平時那副“本天才天下無敵”的欠扁樣，再看看妹妹一臉“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的表情…

（帕金斯內心OS：有道理！把這小子的水晶自尊砸稀碎，對球隊也沒好處…雖然看他吃癟挺爽的…但老子是隊長！要顧大局！）

他重重地點了下頭：

“嗯！有道理！”

泰勒小手握拳，眼神閃爍著“為你好”的光芒，語氣斬釘截鐵：

“光是嚴厲還不夠！”

她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哥你平時是夠兇了，但這次…得超級加倍！史詩級嚴厲才行！”

帕金斯剛覺得自己領悟了“穩紮穩打”的真諦，又被妹妹這“超級加倍”整懵了，眉毛挑得老高：

“哈？為啥？”

他聲音帶著點被質疑的不爽，

“剛才不還說怕把那小子整廢了嗎？又往死裡練？”

（邏輯陷入猩式混亂）

泰勒眨巴著那雙清澈見底、毫無雜質的藍眼睛，語氣輕鬆得像在討論早餐喝牛奶：

“原因很簡單呀！”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比了個“1”，

“林楓君的目標可是打倒科比哦！地獄難度副本呢！”

“科比是誰？！”

她掰著蔥白似的手指，開始細數這位大魔王的恐怖，

“高中就能單場屠五十分的牲口！天賦掛逼！未來NBA蓋章認證的超新星！這種級別的BOSS！”

“假以時日，科比那傢伙，肯定能比哥哥你更厲害那麼一丟丟啦！”

（語氣自然得像在說“冰淇淋化了”）

轟隆隆——！

帕金斯感覺腦子裡彷彿有輛坦克碾了過去！整個人瞬間石化！

嘴巴張得能塞進倆籃球！銅鈴大眼裡的光“滋啦”一聲滅了！

背景板彷彿瞬間飄起了鵝毛大雪，還自帶悲涼的二胡獨奏《二泉映月》！

“額…”

帕金斯感覺喉嚨被一隻無形的大猩猩爪子扼住了，聲音乾澀得像砂紙摩擦，

“泰…泰勒…你…”

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靈魂都在顫抖，

“你確定…是從我媽肚子裡爬出來的親妹妹嗎？”

（內心小人碎裂：這補刀…比科比的追身大帽還狠！還特麼帶暴擊穿透！）

泰勒完全沒get到哥哥那碎成二維碼的玻璃心，反而困惑地蹙起秀氣的眉頭，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表情純真又無辜：

“誒？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她碧藍的眼睛裡充滿了“太陽從東邊升起”般的篤定，

“科比那種開掛級別的天賦擺在那兒，超越哥哥你，那不是板上釘釘、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兒嗎？”

她甚至還掰著第二根手指補充，試圖用排比句加強說服力：

“哥你雖然很強壯啦，但是…有誰會天真地認為科比布萊恩特未來不能超越你嗎？沒有吧？不可能有吧？”

（天然呆の三連暴擊！傷害溢位！）

帕金斯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感覺比被奧尼爾坐了一屁股還憋屈！

他想反駁，可嘴巴張了又合…

淦！道理是這個道理…科比那小子確實是個牲口…

但妹子啊！這種公開處刑級別的大實話，是能當著親哥面，用這麼天真無邪的語氣說出來的嗎？！

扎心了老妹！這波暴擊…比被科比晃斷腿還疼啊！！！

他憋了半天，只能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悶悶的、充滿滄桑的：

“額……”

（內心瘋狂刷屏：這妹妹…怕不是當年醫院抱錯了吧？！）

看著哥哥那張寫滿了“猛男委屈”、“心碎欲裂”、“生無可戀”的黑臉，泰勒那根遲鈍的神經終於，“叮咚”一聲，接通了！

“啊呀！”

她小手一拍光潔的額頭，碧藍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後知後覺”的恍然，小嘴微張，露出一個帶著點歉意的、但怎麼看都像是“哦，原來你還需要面子啊”的天然呆笑容：

“哥哥~不好意思啦~”

聲音甜得像摻了蜜，但內容依舊扎心，

“忘了你也是要面子的雄性生物呢~下次誇科比的時候，我會記得先給你遞個心理準備的小紙條噠！”

（內心小人：哥哥真麻煩，還要照顧面子…）

帕金斯：“……”

他感覺胸口那無形的血窟窿，又被自家妹妹用天真無邪的小手，撒了一把鹽！然後還攪拌了兩下！

徹底！

無語！

那張堪比岩石的硬漢臉上，此刻清晰地滾動著一行大字彈幕：

“我沒有你這個妹妹！（猩猩咆哮.jpg）”

外加一個巨大加粗的感嘆號！

（背景板自動切換為黑白默片，只有二胡聲更加淒厲了…）

為了轉移這令人心肺驟停的話題（以及防止自己真被氣出猩猩叫），帕金斯強行把話題掰回籃球，但語氣裡那股子酸溜溜的勁兒，都快趕上醋廠開閘了：

“哼…”

他鼻孔裡噴出兩股粗氣，像憤怒的公牛，

“你說科比那小子是掛逼，天賦異稟，老子捏著鼻子勉強認了…”

（內心小人滴血：雖然很不爽！）

他話鋒一轉，銅鈴大眼裡充滿了“老子不信邪”的質疑，手指頭虛戳著空氣，彷彿林楓就站在那兒：

“但是林楓？！”

他嗓門陡然拔高，帶著一種“你特麼在逗我”的難以置信，

“你說他假以時日能超過我？！就憑他？！除了鼻孔抬得比誰都高，‘本天才’喊得比誰都響，運球還時不時能把自己絆個跟頭，他憑啥行啊？！”

（內心小人瘋狂搖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轟——！

帕金斯這句“他行嗎？！”，就像一根燒紅的烙鐵，猛地懟進了泰勒的護崽雷達核心區！

剛才還帶著點小抱歉的甜妹瞬間消失！

碧藍的眼睛“唰”地燃起兩簇冰藍色的怒火！

小臉繃緊，金髮無風自動（錯覺？），周身彷彿爆發出一股無形的“護崽の力場”！

“你！說！什！麼——？！”

泰勒的聲音猛地拔高了八度，帶著一種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小貓般的尖銳破音！連薯片袋子都被她下意識捏爆了，“咔嚓”一聲巨響！

她“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小手指著帕金斯那肌肉虯結的胸口，氣勢洶洶，宛如捍衛幼崽的母獅：

“怎！麼！就！不！行！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冰塊，砸得地板咣咣響，

“林楓君他天賦異稟！骨骼清奇！是萬中無一的籃球奇才！只是…只是現在還沒開竅而已！”

“再說了！”

她胸口劇烈起伏，碧藍的眸子死死鎖定帕金斯，火力全開：

“你憑什麼說他不行？！你當年不也是從運球像狗熊跳舞開始的嗎？！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林楓君比你帥！比你年輕！未來潛力比你大！”

（護崽の暴走！無差別攻擊！）

帕金斯被妹妹的護崽咆哮震得耳朵嗡嗡響，看著那張因憤怒而緋紅的小臉，以及那句“狗熊跳舞”的致命回憶殺…

內心小人已風化成渣：蒼天啊…我到底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胳膊肘拐到外太空的妹妹和一個還沒打出來就快被吹上天的林楓…這日子沒法過了！

......

林楓家，臥室。

林楓四仰八叉地癱在床上，像個剛完成登月壯（擦）舉（地）的英雄，嘴角咧到耳後根，笑得像個兩百斤的傻子，眼神直勾勾盯著天花板，彷彿那上面正播放著明天的高畫質訓練預告片！

“嘿嘿…嘿嘿嘿…”

一陣壓抑不住的傻笑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瘮人。

成了！

這事兒它真成了！

本天才屈尊降貴、忍辱負重（主要是擦地板擦得手軟）換來的特訓！它終於要來了！

雖然帕金斯那頭肌肉猩猩當場沒憋出個屁來，說什麼“老子得回去盤算盤算”、“明天再給你上硬菜”…

（林楓內心小人翻白眼：切！肌肉腦子能盤算出啥？還不是被本天才的誠意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