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吃會越變越醜,你已經服用的有些晚了,現在的長相你也看到了吧……”
雲想衣裳花想容,女為悅己者容,容貌可是一個女子要為之奮鬥一生大問題,沒等寧儒廷話說完,房門從裡面被大力開啟,涼宮曦探出頭急道:“你說的真的嘛?快給我藥!”
瞧,能夠這麼輕鬆自若地對付自家徒弟還是做師父的最拿手!
寧儒廷笑的非常不懷好意,越過涼宮曦大力從門口擠進來,方慢悠悠的說道:“其實即使不吃藥丸也沒有那麼嚴重,把門關上說話。”
“不吃也不會嚴重是什麼意思?”涼宮曦一邊關門,一邊覺得寧儒廷這話說得有些沒頭沒腦。
“反正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醜了,再醜一點也沒什麼差別。”幾個月沒有見到自家徒弟,平常言語欺負慣了涼宮曦的寧儒廷老毛病也有略微復發的跡象。
什麼叫做沒有差別,已經被憐花評價成白開水長相了,再醜一點那還了得,身為女子容貌可是第一位好不好!
“不對,”涼宮曦醒悟過來,一把拉住寧儒廷袖子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易容了?還有你能幫我恢復容貌嗎?”
“幫你恢復容貌不難,只是……”寧儒廷望著眼前的涼宮曦,神情凝重起來,“你記起以前的事了嗎?什麼時候記起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以前的事昨天晚上我記起來了,你是師父。”涼宮曦不打算瞞著寧儒廷,她正想問問寧儒廷自己失憶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呵,還好,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師父。”寧儒廷的一顆心放下了大半,反握住涼宮曦抓著自己袖子的手,拉到桌前坐下來,關切問道:“曦兒,前一段日子,你在西夜國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被人施法易了容,甚至連記憶都沒有了?”
“我,我……”涼宮曦被寧儒廷這麼一問,一陣苦楚湧上心頭,眼淚不由得落了下來,半晌才哽咽說道:“到了西夜我才知道,涼宮睿不是我親哥哥……”
“什麼?!”寧儒廷對這個訊息頗感意外,連忙問道:“睿對你這麼好,怎麼會不是你親哥哥?”
這話說起來那真是千言萬語總是情,涼宮曦把自己在西夜經歷的事一一說給寧儒廷聽了之後,雙手合十,苦哈哈地求寧儒廷道:“師父,你可千萬不要把我還活著的事情告訴涼宮睿,今生今世就當做涼宮曦已經在西夜國死了吧。”
寧儒廷沒有說話,曦兒身邊有一個柯懿軒已經夠讓自己頭疼的了,沒想到還多出一個涼宮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怎麼會有這麼人喜歡這個脾氣有壞,毛病有多的丫頭?
自己怎麼可能把曦兒還活著的事情告訴涼宮睿,就算是曦兒不願和涼宮睿在一起,換做是任何男子都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妻子從小就和另一名男子同起同住這件事吧!
“為師不會把你的事告訴涼宮睿。”寧儒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把那些陰暗扭曲的想法鄙棄掉。
“我就知道師父一定會幫我的。”涼宮曦鬆了一口氣,連忙笑眯眯地拍了記馬屁,“師父,你可不可以幫我恢復以前的樣子啊,現在這個樣子我自己看著都彆扭。”
寧儒廷瞅著涼宮曦的臉,說道:“能夠利用自身肌膚骨骼改變容貌的,唯有你曾經說過的軟經錯骨法,給你易容的是位高手,為師只修煉了半年,所學功力只能給自己易容,尚且不能幫你恢復容顏。”
功力不足?“那師父你再修煉多久就可以幫我了?”涼宮曦睜大眼睛,滿是期盼地望著寧儒廷。
“三年吧……”這還是最快的……
“三年!怎麼這麼久?”難道涼宮曦大好的青春歲月就要頂著這張白開水長相過日子?
“你若是嫌時間長,不如為師把軟筋錯骨的修煉心法告訴你,你自己修煉興許不用一年就可以自行恢復容顏了。”寧儒廷提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也好……”涼宮曦欣欣然答應下來,雖然還要頂著白開水臉孔一段日子才可用恢復容貌,不過俗話說的好,技多不壓身嘛,更何況還是闖蕩江湖必學的三大技能之一。
闖蕩江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要有高超的武功,可以行俠仗義;其次就是要有一身好輕功,交手時速度可是勝利的先機,就算武功不濟也可以用來逃跑保命;最後嘛,就是要會易容術,打不過,又跑不快的,有了這個本事,瞬間改變了容貌,便可叫仇人無跡可尋。
寧儒廷不知道自家徒弟心底裡正打著如意小九九,作為師父,寧儒廷認真將軟經錯骨的修煉心法傳授給了涼宮曦
見涼宮曦將心法口訣牢記心中,寧儒廷便要回去,卻被涼宮曦攔了下來。
“師父,剛才我見到浩然了。他說懿軒現在病的很厲害,還說以前的事都是一場誤會,到底是不是真的?”
寧儒廷沒有回答涼宮曦的問題,反問了一句:“曦兒,你想要去找他嗎?”
“我……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想要去看看懿軒。”雖然心中的傷痛不是因為浩然說的幾句話就一下子康復,但是涼宮曦心裡卻是放不下柯懿軒的。
“曦兒,你若是想要去找他,為師不會攔著你。”這麼多日子以來,寧儒廷想了很多很多,此時,寧儒廷轉過身,深深吸了一口氣,身子挺的筆直,放佛只有這樣才可用讓自己堅強果敢地說出一些心底裡一直醞釀了許久的腹稿,只聽見寧儒廷緩緩說道:“曦兒,若是柯懿軒真的騙了你,你也不要太難過,須要記著這個世上你不是孤單一人,還有為師會站在你身旁為你擋風避雨,撫平心緒後就回典笈門,為師會在典笈門等你;若是柯懿軒真的是被人誣陷,你想要和他在一起,為師亦會為你高興,只要你覺得幸福開心就好。”
涼宮曦突然感覺到鼻子一酸,望著寧儒廷俊逸的身影,一行熱淚湧出眼眶,“師父……你待我這般好,我卻一次次辜負了你……我不值得師父對我這般……”
“值得不值得,為師心中很清楚,這一切都是為師自願的,你不要有負擔。清吟閣終究不是女孩子長待的地方,收拾好了就早些離開吧。”寧儒廷一氣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是啊,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