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嗷~”繩索揮出,綁住了雌飛鱉的一隻巨爪。與此同時,那隻雌的飛鱉感受到了牽制,立即便揚長叫了一聲,掙扎著就飛離而上。雄的飛鱉受到雌飛鱉的驚擾,立馬飛回轉身就朝狂九風束縛雌飛鱉的繩索啄去。好在,狂九風在繩索上加了倒刺,雄飛鱉這麼一啄,已然受到了皮外傷。
而這邊,狂九風因雌飛鱉的飛離,那股被帶上的勁頭立即將她帶離。她咬著牙,用力拉著繩索,可還是被強行帶飛了出去。而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她。可是即便這樣,他們還是被雌飛鱉帶飛了出去。
狂九風咬著牙,使勁撰著繩索。她看向天際,日頭慢慢出現。陽光一出,兩隻飛鱉像是受驚了一般,紛紛又朝下面的洞穴返飛而去。
“嘭~”因為兩隻飛鱉的落下,狂九風和軒轅戰二人便被摔倒在地。狂九風吃痛一聲,卻是立即爬起。然後,她二話不說,迅速朝飛鱉奔去。
要取紫苑花,這是最好的機會。因為飛鱉受到陽光的照射,他們身上被灼傷,便是實力大減的時候。見狂九風奔去,軒轅戰等人也紛紛上前掩護。
“不要管我,拉住繩索。”但是,跑在前面的狂九風忽的大喝出聲。當即,除了軒轅戰,所有人都衝上了繩索那端。十幾個人拉住繩索,力氣雖小,卻還是減慢了那隻雌飛鱉的速度。
狂九風深呼一口氣,然後縱身一躍,便朝雌飛鱉而去。而軒轅戰則是軟劍一抽,徑直朝雄飛鱉刺去。
兩人的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狂九風跳上了雌飛鱉的頭頂,抓住雌飛鱉的毛羽便慢慢朝前挪去。飛鱉自脖頸至頭頂無倒刺,雖算是其薄弱部位,但卻是光滑的很。再加上,雌飛鱉不斷地擺動,想要將狂九風甩出,狂九風的行動便艱難了許多。但即便這樣,狂九風卻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氣神,朝其頭頂前方靠近。
大約過了二分鐘,狂九風的手終於可以觸到那朵紫色的,閃著金光的花了。可是,這時的雌飛鱉已經接近瘋狂了似地,不但狂甩掙扎,更是直接將頭衝向了地面。
“碰~”土表一下子爆出一個巨坑,發出驚天般的巨響。
“女人?”發現這裡的情況不對勁,本一直拖住雄飛鱉的軒轅戰急急喝道,人也直衝而下。
狂九風只覺得背後撞到了什麼東西,她一痛,卻是從一旁的土堆中爬了出來。此時,她全身上下,盡是土黃之色。就連她的口中,也盡是土味。她“呸”地一聲,將口中的土吐了出來。一抬頭,卻看到軒轅戰直衝而下,而他的身後,那隻雄飛鱉張牙舞爪直朝他抓來。
“小心!”狂九風大驚,便大叫出聲。與此同時,她已拔開了手中的袖箭,然後跳飛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軒轅戰,然後將袖箭放出。三隻袖箭如千斤之頂,朝雄飛鱉飛刺而去,瞬間將雄飛鱉的一隻眼睛刺穿。雄飛鱉受驚,直跌落地。
“你幹嘛,找死啊?”待兩人落地,狂九風便一把推開了軒轅戰,大聲吼道。她的失態,卻是讓軒轅戰勾起了唇。
“桀嗷~”兩隻飛鱉皆落地,痛苦地嘶吼著。而藍禹巖帶著其他人,舉起了手中的刀劍就要朝飛鱉刺去。與此同時,太陽完全出現,飛鱉接受到陽光,身上開始冒起了青煙,發出嗷嗚的交換聲。
“等等。”狂九風叫住了他們,她看了一眼兩隻飛鱉,皺著眉長嘆道:“到底是上古神獸,也沒傷人。既然紫苑花已經拿到,就放他們一馬。芸芸眾生,皆有生命。就當是好生之德,長供上天吧!”
藍禹巖不解地看了狂九風幾秒,然後所有人都繼而看向了軒轅戰。軒轅戰不言,卻是贊成地微微點頭,算是應同了。當即,所有人都收回了手。
狂九風將手放在唇邊,輕吟地哼出了一連串的音符。接著,兩隻飛鱉慢慢變小,變換成兩道彩色的光,兩光交織交纏,朝地底直衝,驟然消失。
待狂九風結束音符的吹奏時,她卻身子一下子站不穩,晃盪了一下。適時,軒轅戰一把將她扶住,抱了起來。狂九風臉色有些蒼白,她揉了揉額角,衝著軒轅戰笑了笑:“王爺。這次走大運了,我們沒有傷亡。呵呵……紫苑花拿到了。我想睡一會,可以嗎?”
“嗯。”軒轅戰認真地將她看了個仔細,點了點頭,柔聲道:“你睡吧。好好睡一覺,我會一直都在的!放心的睡,就好!”
“呵呵。”狂九風笑著,徹底陷入了深睡之中。
軒轅戰看著懷裡緊閉雙眼的人,深吸了口氣。然後,他看向其他人,大喝一聲:“走!”
一行人原路返回,在大荒上棄馬之處將馬兒找回後,一行人再次趕路,漸漸遠離無人之境。
因為來的路上,他們的水源和乾糧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這次有命回去,大夥倒是稍稍鬆了口氣。一路狂奔,一行人便進了一個小村莊。找了一戶農家住下,軒轅戰便將狂九風安置好,然後和衣與她相擁而睡。
一路疲憊,在此刻,算是徹底劃了一個圓。
下一站,是大荒山以西之地西海。西海乃大海,所以前往的路上,相對大荒山來說,蔥鬱了許多。狂九風醒來時,軒轅戰已經派人準備好了車馬行頭。因為大戰飛鱉時,她擅自動用了稍稍恢復的一絲神力,已靈渡之法將兩隻飛鱉重新打回了地底修行,所以才會因體力靈力透支,才會昏睡過去。而這一睡,竟有三天三夜之久。
“不著急去西海,我們先到附近找間客棧休息。”狂九風坐在軒轅戰身側,出聲說道。
軒轅戰聽到她的話,挑了挑劍眉:“怎麼?你有事?”
狂九風點了點頭,還是解釋了一下:“水鶴不是那麼好抓的,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而且……這裡,有個故人!”
狂九風提及故人時,聲音不免咬重。軒轅戰雖不解,卻還是答應了,他點頭,然後便抱著臂、眯起了眼睛,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