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低低的呻吟聲自自己的懷中傳出,歐陽朔低頭看向懷中痛苦不已的小女人,卻不想蘇小雅因痛而緊咬紅唇的舉動立刻讓發覺,在蘇小雅不解的眼光之中伸過自己的胳膊,“看什麼看!我……我是為了讓你不要在傷害你的雙唇,所……所以才會讓你咬我胳膊的!”

“嘎?”蘇小雅睜大雙眼抬頭看向滿臉不自在的歐陽朔,這一看差點讓抱著她的歐陽朔沒有抱住她,讓歐陽朔的心也跟著高調的跳動起來。

“喂,你沒事吧!”撫著蘇小雅的身體,歐陽朔擔憂的問著雙眼迷離,眼中帶著不解以及那深深的感情的蘇小雅。

“唔!”

閉上雙眸,耳邊聽著歐陽朔溫柔中帶著擔憂的聲音,蘇小雅好想現在是在睡夢之中。最好是永遠都不要醒來,這樣她就能一直獨佔歐陽朔的溫柔。

可事實跟想象都是有偏差,但蘇小雅這麼想的同時,突然密道內傳來幾個人的交談聲。歐陽朔一把摟緊懷中眼睛微眯的蘇小雅,見她的臉上仍舊帶著些許的紅潤,歐陽朔輕拍蘇小雅的臉頰道,“一會兒我引開他們,你能回去找夕日嗎?”

“額……”

“你……你……”

“恩?”耐心等待著蘇小雅話的歐陽朔,一邊要注意著外面的情景,一邊還要照看著喝醉酒的蘇小雅,大腦不停的運轉著。

“哈哈……哈!你是歐陽朔!”

急忙按住蘇小雅的小嘴,歐陽朔沒好氣的瞪著懷中不停掙扎的蘇小雅,有些無奈但更多是後悔。

“一會兒我放開你之後,你不要說話,知道了嗎?”

見蘇小雅乖乖點頭,歐陽朔這才放開蘇小雅的嘴上的手,牽住蘇小雅那溫潤已經被勒出好幾條紅痕的的手,指著他們剛剛走過的地方,對著蘇小雅道,“你從這裡一直往裡走,見到夕日後就好好跟著他,知道了嗎?”

“唔,那你呢?”扯住歐陽朔的衣袖,蘇小雅迷離的雙眼立刻變得眼淚汪汪的看著歐陽朔。她不要放他走了,如果她放開的話,他再也不會再這樣溫柔的對著自己說話了。

“乖哦!我去引開那些人,一會兒再來找你好嗎?”沒想到喝酒的蘇小雅跟平時的蘇小雅相差竟然會這麼大,歐陽朔只能輕聲的對著扯住自己不放的蘇小雅道。

“好!”好一會兒蘇小雅才開口道。

擔憂的看著蘇小雅左搖右晃的慢慢的朝著密室內走去,歐陽朔真怕蘇小雅一個不甚磕壞了那張漂亮的臉蛋。一直懷著這樣的心情看到蘇小雅搖晃著沒有摔倒一次,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歐陽朔這才放心的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移進。

那二人把右旬跟柳風帶到一處房外便急匆匆的告別他們,在右旬怒等下灰溜溜的離開這出房子。

“唉,旬你就不能把你那急躁的脾氣給收一收。你看看你都把帶路的人嚇跑了,我們還怎麼尋那些人呢?”

“哼!”冷哼一聲,右旬越過說話的柳風走進這處簡單樣式房子。

房子是普通的房子,但卻又跟普通的房子有些不同。這裡的房子都是用土沙推擠而成,經過太陽過高的烤曬房子也變得很堅牢鞏固,不管風吹雨打都不能滲進半分的雨水。院子的中間種了一棵枝葉茂密的白楊樹,看起來也有幾十年的樹齡。而房間的周圍也乾淨的很,這說明這房屋的主人剛離開這裡不久。

巡視了房子一週,右旬跟柳風開始一間一間的找人。他們不相信這些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跑出這荒漠這種地方。唯一可以不見蹤影的方法則是在一處密室裡藏起來,而這處密室則一定會距離他們很近,而且密室內具備了一切的吃喝,好供他們以後幾日的身體需求。

右旬跟柳風默契十足的把頭面向唯一沒尋找卻又十分簡陋的房間,輕輕的開啟房間,沒有迎面而來的刀劍,也沒有迎面而來的暗器。房間也很乾淨簡單,幾張桌椅對著一張書桌,書桌上則有幾本發黃的書以及文房四寶。唯一突兀的則是那精巧細緻的玉蟾蜍,刻得栩栩如生。嘴巴微張,舌頭向上伸出,一雙眼睛盯看著某處,好似一隻活蟾蜍正在忙碌的捕食者天上的蚊蟲。

柳風玩味的看了一眼右旬,似在追問他的回答。

沒有看向柳風的右旬,仍在皺眉看著桌上的那玉蟾,伸出黝黑的手在上面扳動了幾下,不一會兒的時間便聽到地上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右旬提步向前,有些驚訝的看著地上那半尺高的黑洞口。跳入洞口之後,右旬謹慎的一步一步的朝著前走去。

“唉,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裡弄個密室!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搖頭,柳風笑的一派的幸災樂禍也跟著下了洞口。

密室的火把被風吹得忽閃忽閃,一會兒明,一會兒暗的。

右旬仍是謹慎的看著眼前的四周,相對於右旬的謹慎,柳風則是一派的悠閒自然。前面有右旬盯著他是不害怕,後面就更不用說了,如果真的有人的話,那也都是一些嘍囉,根本不足為患。

“還有多長時間?”

走在前面謹慎的右旬突然聽到柳風這樣一問,一愣,很快便回神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這些人也真夠蠢的,盜取本教的聖物還敢這麼囂張的強搶人家的房屋,怎麼能不會被人揭穿呢。”

“……”

“你說是吧!”

“……”

“右旬你在聽我說話嗎?”沒有聽到答覆的柳風,皺眉有些不悅的看著前方一直往前走的右旬。

“唔!”

“那我們一會兒該怎麼整治一下這些叛徒呢?”

“你看著辦吧!”

“呃,好麻煩!!他們都是叛徒而且還盜取了本教的聖物。我們不下點狠手是不行的,但是如果下手太狠就沒有辦法向教主交代,該怎麼辦呢?”

身後的柳風一直都在唸念有道的說聲,而前面的右旬則像是沒有被打擾的樣子,仍是謹慎的看著他們的四周。

忽然,燈火忽閃,右旬停了下來。

柳風不解的看向停下來的右旬,問道,“怎麼回事?”

“前面有人!”

一聽右旬這樣說,柳風也降低了語氣對著右旬道,“幾個人?”

“聽氣息是一個人,剩下的還不確定!”

“唔,那我們繼續走吧!應該都是一些小嘍囉,沒什麼可怕的!”說完柳風便催促著右旬快走,而他則邊走邊想對策。

“誰?”右旬停住腳步,雙眼銳利的瞪向黑暗中那不知名的敵人,等待著他自動現身。

“呵呵,閣下真是好耳力。”歐陽朔笑的一派從容的來到雙眼銳利看著自己的男人面前。

看到歐陽朔陌生的臉孔,右旬微皺濃眉。他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且這人的身份好像很尊貴的樣子。雖著青白色的衣袍但仍掩蓋不住他身上那獨特的氣質,俊秀的臉上帶著一派從容的笑意,好似一點兒不在意他們兩個人突然出現。

“你是誰?”

“額,這是怎麼說呢?”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歐陽朔扶額一派思考的樣子。

那壯碩的男子看到歐陽朔這樣,怒氣一升想要過來卻被另一個身材消瘦,帶著溫雅笑意的男子拉住。朝著那男子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彆著急。

“啊,對了!”驚呼一聲,歐陽朔繼續神秘兮兮的開口說道,“我是來救人的。”

聽到歐陽朔的話後,右旬跟柳風的額頭上都不由的出現三條黑線,一臉看白痴的樣子。眼前這相貌俊雅,身材挺拔的男子,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痴兒。

“你真的是來救人的?”柳風自右旬的身後出來,看到歐陽朔的臉上仍是帶著一副笑容,語氣不自在的問道。

“當然了,不然我帶你們進去瞧瞧?”

“額……”遲疑的看著瘋瘋顛顛的歐陽朔一眼,柳風跟右旬的視線對應。眼中均是遲疑,他們該不該相信眼前這人的話。

歐陽朔看到兩人眼中的遲疑,笑著說道,“難道你們不想捉那些人了嗎?”

他知道了?這怎麼可能?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但他的深沉卻埋藏在他那看似無害的笑容裡,這太可怕了。甚至比他們的教主還要略勝一籌。雖然他們的教主平時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他卻也不似眼前這個像笑面虎一樣的男子,事事都埋藏在那張無害的笑容裡。

“怎麼樣?”見眼前的兩個大男人被自己唬住,歐陽朔仍是一派從容悠閒的問道。

“好!”沉聲,右旬回道。

雖然他們不知道眼前這男子的身份,但是隻要能讓他們捉住那幫叛徒,讓他帶著他們進去也無妨。更何況他跟柳風也不是普通的泛泛之輩。

這麼一想,右旬又恢復了常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柳風。歐陽朔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嘴角的笑容愈加的迷人。

“那走吧!”

跟在歐陽朔的身後,右旬跟柳風沒有再說一句話。他們都很是奇怪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是誰?而他又為什麼來到這裡?他跟這裡有著什麼樣的關係?而他又為什麼會這麼一派的雲清風淡?

“到了!”在夕日不解的眼神之中,歐陽朔淡淡的說著身後兩個各有所思的男子道。並示意夕日先別輕舉妄動。

“小雅呢?”不管身後二人的表情有多麼的驚駭,歐陽朔只管他要管的事兒或人。

“公子還在桌子上!”讓開阻擋歐陽朔視線的夕日,把目光投向眼前的二人,心中也在揣測著如果跟他們打鬥一番,誰贏的可能性較大,他們是否能平安的帶著蘇小雅離開。

相較於夕日眼中的探尋以及評估,右旬跟柳風二人也可不敢輕視眼前的兩個人。但他們順著那男子的視線看過卻不想呆愣在哪裡。他們雖然見多識廣,但卻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兩個大男人竟然這麼親密的擁抱著自己。好吧,雖然那男子懷著的人兒是小了那麼一號,但那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啊。他們怎麼會這麼是若無人親密的相擁著呢。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嗚嗚,他們的眼睛會不會長針眼啊,畢竟是看到這麼一副旖旎的畫面,而兩個主人公還都是男人。

夕日把二人的表情看到眼中,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光亮,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冷冷的,淡淡的守在喝醉酒的蘇小雅身邊。而歐陽朔則是盡一個保姆的義務,好好的照顧蘇小雅。

看到蘇小雅那因熟睡而變得紅彤彤的臉頰,歐陽朔愛戀的看著懷中的她,一點兒都不覺得他們之間有多麼的曖昧。給人的衝擊力有多麼的大。幸夕日在他們身邊這麼長時間,他仍舊不瞭解眼前這個變化無端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