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別以為我一個人就能搞定!”憤憤的聲音自不遠處的小屋裡傳來。
一語驚醒了小蝶,也驚飛了她手中的蝴蝶。小蝶連忙跑進屋。氣喘吁吁的問道:
“需要我做什麼?”大叔。
白衣男子一臉的黑線,兩眼狠狠的盯著小蝶說道:
“大叔?我很老嗎?我明明才剛到而立之年,怎麼就成了大叔?你這個該死的丫頭,快點改口,不然,你信不信我會掐死你!”一邊說還一邊做出了個要掐人的動作。
把個小蝶嚇得更是期期艾艾,不知所措。
“你啞了,別以為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你。”白衣男子一邊低頭弄著手裡的藥,一邊還不忘教訓著小蝶。
“啊?那個大……”
“嗯?”白衣男子一聲哼,嚇的小蝶硬生生咽回了就要出口的話。
哦!不讓叫大叔,那我該叫他什麼?明明就是大叔嘛!還不讓叫!怎麼會有這種人。
小蝶注視著眼前這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只見他的五官猶如刀削斧鑿一般稜角分明,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鼻子高挺,一張不大不小的嘴,鑲在他那如刀削的臉上再好不過,整體看上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白衣男子發現小丫頭盯著他半天沒有聲響,便以為她也像其它女子一樣,一見自己俊美無比的樣貌,便會如花痴一般看著自己。
直氣得兩眼發直,頭髮倒立。
“哼,換掉你家小姐的髒衣服。”說完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哦!換衣服,可是去哪裡找衣服給小姐換呀?想到這,小蝶急忙奔到屋外,雙手死死抓住剛跨出門口,還沒來的急走的白衣男子的胳膊,心驚膽戰的說道:“那個大……哪裡有衣服可以給我家小姐換一下?”生怕自己說出口的話,會惹得這個莫明其妙的大叔拂袖而去,丟下自己和小姐兩人不管。
可是還是惹得這個白衣男子開口大罵:“我說你這丫頭是從哪裡來的,我真懷疑是你是小姐還是裡面那個是小姐?
這麼可愛的一個丫頭,怎麼總是笨笨傻傻的,可惜了真是。”一邊說還一邊直搖頭。好像小蝶問了個多麼可笑,多麼白痴的問題。
可是,人家確實不知道衣服在哪裡嘛?這又不是在我們自己家,你告訴人家一下又能怎麼樣?真是小氣的要命!難怪那個叫小越的那麼的不懂禮數,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小蝶不滿的嘟著個嘴,白了一眼一臉不善的白衣男子,在心裡不停的發著咒罵著。
看見小蝶那一臉委曲的樣子,白衣男子不耐煩的用手指了指房間,沒好氣的告訴小蝶,“房子就這麼大,你不會自己找呀,人的頭上除了長了一張嘴外,應該還長了些別的吧,例如眼睛,又例如腦袋啦,笨丫頭,就知道張嘴說,一點也不動腦。真是服了你了。”白衣男子說著還在小蝶的頭上敲了一個爆慄。
壞人,壞人,除了罵人,就是打人。就算你能救活小姐,要我相信你是好人才怪呢!小蝶一邊給小姐找換的衣服,一邊在心中不知罵了多少遍。
找來找去,全是男裝,一件合身的也沒有,怎麼辦呢?算了就將就一點吧,反正小姐正在昏迷,我給她穿上男裝,她也不會知道。小蝶一邊翻一邊咕噥。
她卻並不知道,依依剛剛已經醒了,她說的話一句不落的落在了她的耳中。
依依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嘴角上揚,微微地笑了。這丫頭,還是這麼迷糊,連我醒了半天都不知道。
“小蝶!”依依實在忍受不下去小蝶的忽視了,出聲叫道。
“哦,小姐呀……你先等會,我正在給你選衣服!”小蝶頭也不回的說道。
“啊!小姐你醒了,你可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嗚嗚……”小蝶激動的跑過來,抱著依依就哭起來。
“傻丫頭,別哭,先去給我倒杯水喝,我嗓子都快乾冒煙了。”白依依一邊拍拍小蝶的背,一邊假裝生氣的嘟起嘴。
“小姐你等著。小蝶這就去給你找水喝,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都快一天了,嚇死我了,起初我還以為小姐已經……”
小蝶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從她們從山上摔下來後所發生的事情。
“醒了,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呢!”白衣男子說完。
又開始調佩起小蝶:“我說蝶丫頭,怎麼你家小姐沒醒,你哭;現在醒了,你還是哭,難道你是水做的淚人兒?還是老天讓你受了多大的冤屈,非要哭個昏天暗地不可?”
“我哭是我的事,不用你多事,小心操心多了變老,大叔……”
小蝶故意拖著長音喊,存了心要氣死他,反正現在小姐已經醒了,他就是趕人她也不怕了,大不了她和小姐一起走就是了。
“唉呀,你這丫頭怎麼如此沒良心,剛救回你家小姐,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白衣男子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著小蝶,也不知他是真的在生氣還是隻是在逗弄小蝶。
“小蝶,不得無禮!”
白依依畢竟是出身於官宦大家的千金小姐,就算這人再怎麼無理,總算是救了她與小蝶,說起來還是要稱呼一聲恩公的。
“小女子名喚白依依,是楓氏天朝的當朝丞相白天朗之女,
不知恩公,如何稱呼?日後依依也好回報家父以報答於您的救命大恩呀!”白依依不卑不亢的向白衣男子介紹著自己,同時又詢問著他的姓名。
“報答就不用了,要不是蝶丫頭吵的我不得安寧,我也不會救你,名字嘛,沒有,只要別學蝶丫頭叫我大叔,叫什麼隨你便。”
白衣男子不以為然的回答著白依依的問話,好像這種事情發生在他這裡是多麼平常的一件事一般。
“這……”從沒遇上過這種事,白依依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知道了,你也和我一樣沒有名字,只是不好意思說。哈哈……”小蝶笑得前俯後仰的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心裡在想終於有件事可以讓我報一箭之仇了。
“才不是呢,我爹的名字叫冷冽,小爺的名字是冷清越,我爹取的。怎麼樣好聽吧?”小越肩上挑著兩隻野兔一隻野雞,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多嘴!”白衣男子一臉的不情願。
“冷清越,名字是不錯,就是人一般。
冷冽可就差了,姓冷就夠可以了,偏偏又取個冽字,這不是要活活把人凍死了。你說是不是,小姐?”
小蝶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問著白依依,眼裡充斥著一種希望她家小姐點頭說是的神彩。
“你這丫頭,怎麼總是這樣愛編排人。
恩公不要介懷,她是依依的情同姐妹的丫頭小蝶。如果恩公不嫌棄,稱我一聲依依便可。不知我可否稱呼恩公為冷大哥。”
依依用她那一雙漂亮非凡的眼睛直直盯著冷冽,好像如果不答應是多麼罪過的一件事情一樣。
不得以,冷冽只好點頭。
“咦,只是叫小蝶嗎?怎麼沒有姓氏?”冷清越看著小蝶不解的問道。
“這個……小蝶還是你來告訴他們吧”依依一臉的為難的看著小蝶,不知該如何說。
“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麼?我只有幾個月的記憶。
我不只不知道姓什麼,叫什麼?連自己多大年齡,從哪裡來?我也不知。
小蝶這個名字,是小姐救我時給取的;小姐說,我當時躺在她家後院,身邊飛滿了蝴蝶,所以就給我取名叫小蝶。”小蝶那童真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哀慼之色,令觀者是那麼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