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氣總是炎熱的讓人難以忍受,烈日絲毫不留情面的籠罩住整個大地,城裡的攤販們有些忍受不住炙熱的去了一些小酒家休息,有些則是乾脆在家不出來了,有些為了賺錢,遭受烈日的洗禮。

相較於皇宮外,皇宮內則是好多了,許多冰塊都放在房間的拐彎角處,為了降溫,房間裡還定時的更換冰塊。

“爺準備如何處理冷商文?”魎問道。

帝臬刑皺皺眉,戰爭的事情結束後,朝野上下好像有好多奏摺要批,帝臬刑差點忘了冷商文的存在。

“秋後問斬。”帝臬刑說道。

“是。”魎應道。

“爺,不好了,冷商文越獄了,跑出天牢,前往北邊。”此時,魑跑進了稟告道。

帝臬刑扶額搖了一下頭,正是什麼事都有!他冷商文認為他逃得出帝臬刑的魔爪嗎?天下之大,都是他帝臬刑的,估計冷商文沒跑多久便被禁軍包圍了吧。

帝臬刑未作任何處理,果不其然,下頭便有人稟報冷商文被守城軍隊抓住了。

“爺……”

“即刻押到刑場問斬吧!”帝臬刑無奈說道。

吩咐完畢,未想慧雨清竟然未經稟報便直接闖進來了。

“請皇上將冷商文授以千刀萬剮之刑。”

帝臬刑和魑對望一眼,有些不可思議,這是溫柔的慧雨清嗎?

“請皇上親自監斬。”慧雨清又道。

帝臬刑皺眉問道:“能告訴我為何嗎?”不僅因為她是冷清的母親,他敬重她,更是因為冷清失蹤一年以來是慧雨清勸慰他,加上那種奇怪的親切感,帝臬刑對慧雨清,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因為我要報仇。”慧雨清直接跪下:“請皇上答應,不答應今日我便不起來了。”

帝臬刑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慧雨清,應道:“好。”

刑場之上,烈火驕陽,滾滾侵襲著幾人。

千刀萬剮之刑,顧名思義,割肉離骨。一刀一刀將罪犯身上的肉割下處死。這是雪軒行刑之中最重的刑罰之一。

“皇上下令,授冷商文以千刀萬剮之刑——”

傳令官嚷道。

刑場之上,冷商文嘴巴早已被矇住,但是看著高高在上的帝臬刑,卻想跳起來跟他說明一切,只可惜,嘴巴發不出聲音來。

“行刑……”

冷商文身子被綁住,兩個大漢用小刀刮臉上的肉。

帝臬刑旁邊,是微笑的慧雨清。

冷商文仇視著看著慧雨清,但越是如此,慧雨清笑得便越發燦爛,帝臬刑隱隱覺得有些什麼不妥。

“啊——”冷商文嘴上的布條被掙脫,但臉上身上已經全是血塊,沒有一絲完整的肉,連行刑者都不知如何下手了,正在這時,冷商文突然大吼:“帝臬刑我是你親生父親——”

帝臬刑眼中閃過一絲暗芒,抬眼沒有組織行刑者,行刑者一聽此話也是有些憤怒,一刀一刀毫不憐惜。

“我真是你父親,啊——”冷商文頭上被剜除一個大窟窿,應聲倒下。

“稟陛下,他已死亡。”傳令官說道。

帝臬刑皺眉正要離開,卻看到魎拿著一張血書上來。

“多年前的上代恩怨,你可問慧雨清這賤人,我的確是你親生父親。——冷商文絕筆”冷商文早已想過活不了了,只不過當真死在自己兒子手上。

帝臬刑詢問的眼光掃過慧雨清,慧雨清低頭說道:“去御書房說吧。”

兩人轉身離開。

慧雨清看著帝臬刑眼中的暗芒,無奈說道:“你是我和冷商文的親生兒子!我為報復冷商文,將你交予帝孝崇,為的就是今日。以冷商文的野心,他勢必走上這條道路,一切都是我策劃好的。”慧雨清笑笑。

帝臬刑沉默了,突然又問道:“我與清兒是同母異父的姐弟?”

“是,看來我和凡祀緒的事你都知道了?”慧雨清彷彿想道了什麼不堪:“一個誤會,早就今天的悲劇,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殘忍?是不是很恨我?”

帝臬刑聞言,臉色絲毫不變,對慧雨清道:“不要告訴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