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尚宮又看了眼慕容顏和王月馨,“二位大人,請隨老身來。”
“是,尚宮大人。”她們兩人看了一下楊儀華,確定楊儀華一切都妥當了,然後就跟隨孔尚宮離開。
三人來到了偏廳,孔尚宮吩咐宮女上茶,“老身,謝謝二位大人出手相救,救回儀華,但是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丫頭平日待人還算謙和,不曾與人結怨,今天這一身傷是怎麼回事!可憐了這姑娘。”
王月馨見孔尚宮如此心疼儀華,覺得欣慰許多,忍不住出聲安慰,“大人,你也不要太悲傷,太醫不是說了麼,只是皮肉傷,很快就好。”
“嗯,你們誰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孔尚宮再次詢問。
慕容顏在思考怎麼說,王月馨快人快語就先她開口了,“這,具體是怎麼個情況我和顏兒也不知曉,我們到了尚食局時,這…”月馨為難,要怎麼說才能說的清楚。
慕容顏看出來了她的為難,“馨兒我來說吧,我回來的晚了也是為了瞭解情況。”然後便對著尚宮大人將今天的事的來龍去脈全都說了。
尚宮大人聽了很生氣,一隻手就拍在了茶几上,“放肆,太放肆了,張悅簡直沒把宮規放在眼裡,沒把尚宮局放在眼裡,沒把我放在眼裡。”
“大人,息怒。下官聽聞張悅她是仗著自己是尚書之女在宮裡橫行霸道,其他女官受他羞辱的都敢怒不敢言…”王月馨,把所聞說出,有點火上澆油的意味。
果然孔尚宮怒火更旺了,“好個張悅,本官就讓她知道什麼是宮規,女官不是好欺負的。”說著就要召集宮女一同去尚食局。
慕容顏立刻站了起來,攔下了孔尚宮!“大人留步,三思而行啊。”然後對著王月馨小有責備的說,“馨兒,你莫要火上添油,大人請聽我一言。”
“大人,你現在一大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尚食局,非但治不了張悅的罪行,還會失了您的身份。尚食局的梁大人,也會對您多有不滿不滿!”慕容顏入裡的分析到!
聽著慕容顏的話,孔尚宮和王月馨兩人喈不明白,“這話怎麼說,我一個三品女官都治不了一個張悅,那真是笑話。”
“大人,您的確可以讓張悅吃些苦頭,可是您可有想過,她是尚食局的人,梁尚食對她又歡喜的很。那以後的日子尚宮局和尚食局會不會對立?張悅會不會對付您?或是…”
慕容顏一席話,讓尚宮大人冷靜了下來,是啊,這樣貿然前去只怕這事要沒完沒了…
月馨心有不服,“難道。就讓儀華白白捱打嗎?”
“彆著急,我已經想到了。但這得尚宮大人願意出面才行!”慕容顏已經想好了計策!
“這當然可以,你先說來聽聽。”孔尚宮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大人,這件事您得去找皇后,您是宮中女官之首,皇后娘娘至少會看重些!不像我們人微言輕。”
孔尚宮不明白,“找皇后娘娘,為何?”
“大人,這宮中之事向來是娘娘定奪,張悅私自教訓女官,不就是代行了皇后之責,其心不單純,大人可明白,顏兒的話?”
這麼一說孔尚宮全是算明白了,“這個辦法甚妙,我這就去稟告皇后娘娘。那儀華就有勞二位多多照顧了了。”起身就去召集宮女去青寧宮。
“是。”二人就伏了身。
孔尚宮走遠,王月馨才對慕容顏問出疑問,“顏兒,為何要驚動皇后娘娘。”
“馨兒,你要知道張悅是什麼人啊?要治她的罪豈是幾個女官就能做到的!”慕容顏嘆息。
“這,她不就是個尚書之女嗎?”王月馨還是不明白,傻傻的問。
“是,沒錯。可你記得幾個月前在皇后娘娘宮裡發生的事麼?”慕容顏提醒著王月馨想讓她清醒清醒點。
“記得,梁王…啊!我記得梁王有向張悅使眼色。所以你的意思是張悅背後是梁王一黨。”王月馨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慕容顏洞悉事情的能力。
“嗯,你明白就好了。哎…只怕這次可能只是徒勞,儀華就委屈了…”
“為什麼,難道皇后娘娘治不了張悅的罪嗎?”
“皇后娘娘為了自己的面子是會治罪,但是尚書大人不會求情嗎?梁王會讓他在宮裡的人出事麼?”
“他們都會有所作為,皇后娘娘為了局勢肯定也不會為難張悅。”王月馨點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說的很對,不過今天是不會徒勞的,等著看吧。對了,儀華那我們該去看看了。也不知道她醒了沒。”慕容顏心裡想,樹大招風,張悅仇家也多,多行不義必自斃。
“嗯,那就去看看吧!”
兩人就又去看了儀華,到了房間,儀華還沒有醒來,慕容顏有些擔心,就給儀華把了脈,脈象正常才安心。看著時間都大中午快到了,想起司樂司還的準備排練,就拉著王月馨去了外邊。“馨兒,你在這先看著儀華,我得回司裡了,我們都出來,司樂大人會不高興的。我晚點再過來跟你交換。你看可以麼?”
王月馨同意了,“好,你去吧。我會照顧好儀華的。”
慕容顏離開後,王月馨就吩咐宮女準備吃食,還有楊儀華要用的藥!看楊儀華沒有要醒來的樣子,她就先用了些午飯…在一旁的坐榻上閉目養神。
楊儀華還對今早之事驚魂未定,所以就噩夢連連,王月馨養神間聽見儀華的痛苦而又害怕的呻吟,立刻起身到床邊探視,“儀華,你怎麼了…”
楊儀華依舊說著夢話,“不要…不要…我的手…”
月馨聽出來了,知道做了噩夢,“儀華,醒醒,只是噩夢,沒事了…”一邊拍著儀華的臉,一邊搖晃著…終於把楊儀華喚醒了!
楊儀華睜開眼睛還沒回神,月馨看她那楞楞的樣子,擔心的不得了,就一直用手在她眼前晃,楊儀華終於回到了現實,看到王月薪眼淚和委屈就都出來了,“月馨,嗚嗚…我…以為…”抱著她直哭…
王月馨忙著安慰,輕撫儀華的背,“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過了好一會,楊儀華才緩過神來…王月馨想起來她到現在還沒進食,藥液也溫著,就詢問儀華,“餓了吧,來先喝些粥,一會就可以喝藥了。”就把粥和藥都端了過來,又扶儀華坐起來。
楊儀華應了聲,但卻眼睛一直看向屋外,好像再找什麼。王月馨看她這樣,很是奇怪,“儀華。你在找什麼?”
“嗯,顏兒怎麼沒在?”有點失落的語氣…畢竟她還是比較喜歡顏兒的。
“她啊,回司樂司了,司裡沒人,司樂大人會怪罪,不過她晚點會來看你。”
“嗯…”楊儀華低下了頭,眼裡滿是失落…
月馨喂粥,儀華不好意思麻煩她,想自己來,月馨拒絕了,“儀華,別動哦,太醫說了你的手最近都不要碰水,也不要提重物,這幾天我和顏兒會輪流照看你。”
“這怎麼可以,我…今天多虧你們來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現在又要照顧我…太麻煩你了!”楊儀華萬分歉疚和感激!
“顏兒不是說過麼,我們是好姐妹,同甘共苦不分你我,我之們間不說謝。”
楊儀華聽後很感動,溫暖由心生,“嗯…好…”
“來,快吃吧,還有藥呢!”喂著粥,又想起今天的事,“儀華,今天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顏兒已經出計讓尚宮大人去向皇后娘娘定張悅的罪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什麼,顏兒出計,尚宮大人去了…這件事還能驚動皇后娘娘?”儀華懷疑,皇后娘娘日理萬機會管她這個不起眼的女官麼?
“嗯,顏兒就是擔心我和她去說會人微言輕,所以才讓尚宮大人去的,尚宮大人是女官之首,皇后娘娘不會不給她面子,再說了張悅是梁王那邊的人,皇后娘娘不會姑息。”
“嗯…但願吧…”她還是有點不相信。
月馨看出了儀華的懷疑,“你啊,放心吧,顏兒都為你想好了…不過說起顏兒,呵呵,可真是厲害,聰明果敢,今天要是她不在,我和你就九死一生了。”
儀華疑惑的問,“顏兒?她怎麼…”
“你那時候暈過去,不知道,我當時想帶你離開,可那張悅阻攔著。她人員眾多,我當時真的很擔心害怕,還好有顏兒她拉住了張悅,我才能帶著你和芳兒離開。”
楊儀華聽到慕容顏一個人對付張悅,心提起來了,緊抓王月馨的手,“你說什麼,顏兒為了我們離開,一個人獨自對付張悅。那她怎麼樣?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
王月馨見她緊張成這樣,怪自己多嘴,忙安慰,“儀華,你別擔心,顏兒好好的沒什麼事,她剛走的時候還給你把脈才走的,她精通醫理,不會有事。”
“真的嗎?如果她為了我被張悅欺負了,我難辭其疚。”
“真的啦,你一會見到她就知道了,來喝藥吧。”
之後楊儀華就喝了藥,月馨陪他說了會話,她又睡著了。替他蓋好被子,有看看天色不早了,再坐一會就該回司樂司了…
王月馨又照顧了楊儀華好一會直到慕容顏來了才離開。走的時候交代了一些有關儀華談話的事然後才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