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公公的帶領下一行人進了興慶宮,慕容顏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宮殿心裡不免膜拜了一番。
皇上和皇后此時已經坐在了高位上。在下來就是王子跟公主的座位,安樂公主,今晚也盛裝出席。接下來就是右邊諸侯,左邊官家小姐。
大家一一拜見皇上皇后,就紛紛入座了,膳食也上了桌,歌舞昇平。王孫貴重們都抓緊機會拉攏人心。
慕容顏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跟王月馨聊著!同時也打量著在場的人。這不看還好,一看可把自己給嚇的魂飛,她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唸的人。
慕容顏心裡打鼓,是我眼花了麼?丹尼爾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也魂魄穿越!這不可能!
正想問月馨,皇帝就開了口。“今日皇宮夜宴,大家都放開了,就當普通家宴,一家人不必拘謹!”
“謝,皇上。”眾人皆應。
中宗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笑著點頭,皇帝才再開口:“今日夜宴,是皇后精心準備,皇后賢惠辛勞。為的就是我李唐的兩位皇儲能夠開枝散葉,衛王與郡王你們可要看好了。”
臨淄郡王李隆基謝恩便坐回到座位上。而衛王李重俊卻不想這麼早成婚,他還想幹一番事業,兒女情長什麼的日後在考慮,“父王,兒臣現在只想為百姓謀福,為父皇分憂,至於這納妃兒臣還未考慮。還請父皇母后收回成命。”此話一出,皇后的臉色大變,皇帝默不作聲,左右為難,殿中氣氛緊張。
坐在近皇后身旁的安樂公主則見有空隙可鑽,“皇兄,父皇和母后這不是為了你好麼,你怎能不識抬舉!”
衛王氣憤,剛想回話。旁邊的臨淄郡王就站了起來,“回皇上,皇后,衛王的意思是這些官媛們個個都有才有德,難以挑選。不如來場比試,勝者可留在宮中,與衛王多相處。”
話罷皇后臉色稍稍緩和。皇上才開口“好,就按郡王爺說的辦。郡王爺這件事就交由你處理吧。”
李隆基鬆了口氣,馬上拉著衛王坐下,便使眼色讓衛王不要輕舉妄動。
皇帝示意歌舞退下,大臣們,官女子們也停了下來.
郡王爺立身宣旨:“今日承蒙皇恩,小王才得以與各位相聚把酒言歡,也能與各位才貌雙全的小姐想見,深感榮幸,如今宮中女官多懸,上官大人未得得力助手,倍感辛勞。故今奉皇上皇后懿旨留用四位有才德的大臣之女以輔佐帝后。”然後拿出皇上與皇后制定的規則,向眾人宣佈。“今日才女眾多,名額有限,先以抽檢去一半,再以比賽才藝去一半。”
聽此宣佈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喜的則是張悅等想飛身枝頭變鳳凰之人,憂的則是王月馨,慕容顏等習慣自由之人。
這時,太監們拿出已制定好的紙籤讓眾人選,看得出大家都很緊張,慕容顏緊張到不敢去看,這就決定了他的命運啊。月馨則較為平靜好似已經知道了結果。她感受到了高坐上的目光下意識抬頭,便看見郡王爺舉杯向她示意,她則低下了頭,眼裡滿是暗淡。
老天爺總是調皮的,那些不想留下的偏偏留下,想留下的偏偏又走了。第一輪留八位。分別是張尚書之女張悅,刑部侍郎楊大人之女楊儀華,劉御史之女劉心,還有慕容顏,王月馨……
第二輪就是才藝比試,每人都有半個時辰準備,大家有匆忙去準備了,慕容顏起身時還看了一眼那抹熟悉的身影,月馨和顏並走,向內殿而去。
“顏兒,你準備表演什麼?”
“還沒想好,你呢,表演什麼?”
月馨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慕容顏。“我表演什麼都無所謂,我留下已成定局,可你不同,你真想留在這金絲籠裡麼?”
慕容顏低下了頭,眼神不定:“月馨,我不想,可是我沒辦法,我的命運早就被改寫了,我不得不留下,那個人我要去弄明白!”
“是衛王吧。你看他的眼神複雜。我也發現他時不時也看向你這邊。”
“恩,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顏兒你可要想清楚啊,這皇宮到處都是會吃人的.....\"
“馨兒,我知道,我都懂,但還有你啊,留下來陪你不好麼。“
“你這丫頭,好,當然好,只要有我王月馨在的一天,定會保護好你”
“好,只要慕容顏在,定不會讓人傷害你!”
“好啦,想想表演什麼吧,我想獻舞,你呢?”
“這裡有把古箏,我就彈琴吧。”
“那不如,你撫琴,我為你伴舞,也算參加過了。”
“可是,這不合規矩啊…’
“別可是。快來不及了,就這麼定了,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會被留下,因為相王父子需要我父親的幫助,我不得不…..不說了,來我為你上裝,一會你幫我。”
慕容顏明白,但卻不知道怎麼安慰月馨,只能沉默——因為這婚政聯合鞏固勢力是立足必不可少的,只是可憐了月馨——等等郡王爺,月馨姓王,難不成…不不但願是我想多了,千萬別是,不然月馨只能活十年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當慕容顏和王月馨再到前殿來時,張悅,楊儀華等都以表演完畢,二人的江山富麗圖,和舞姿得到皇后和皇上的大為讚賞。看來是留宮有望。
接下來就是慕容顏和王月馨表演。月馨上前伏身,“皇上,皇后娘娘臣女有事相求,還請恩准。”
“哦?說來聽聽。”皇后很是感興趣。
“臣女的舞蹈需要琴樂的配合,可這首曲子,只有慕容顏小姐會演奏,請皇后恩准,我們兩人一同演奏,也省去一些時間。”月馨娓娓道來。
皇后為難,“這…大家都是獨身獻藝,你倆怎可不同!”
太平公主這時開口幫月馨說話,“皇嫂,皇妹看著倒能成,馨兒所說的這曲子只有慕容顏懂,那就是放眼宮中樂師無人能及了,想必定是絕妙非常,我們怎可辜負。”
太平開口,皇后心裡暗想——這太平向來謹言慎行,唯恐讓我抓住把柄,今日卻幫著這丫頭說情,是何居心。
安樂公主心性多好奇,也想看看二人如何獻藝,“是啊,母后,皇姑說得對,女兒也想看看這二人的才藝。”愛女求情加上兩位王爺也附和,皇后便答應了。
慕容顏和王月馨謝過恩後,便上臺,此時張悅暗恨,嫉妒月馨有眾多王孫貴胄求情。
臺上,二人相視一眼,慕容顏彈奏前奏,眾人隨樂而飲酒,一杯盡,歌聲響起。
青山巒疊翠
一江愁水
生生世世嫵媚
落花憔悴
……
——L.A《花神淚》
期間月馨舞姿翩翩,猶如花神降臨,眾人迷醉,衛王從慕容顏上臺開始就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幾年不見,她越發的出落動人了,也不知道是何時學會的歌藝,這歌聲真是清新悅耳啊。
歌舞畢了,大家久久不能回神,倒是上婉兒先鼓起了掌,眾人才後知後覺的鼓掌,上官婉兒看著馨兒點點頭,然後對著皇上皇后說:“皇上,皇后,看來留人已定啊。”
皇后笑的很是開心,“是啊,上官大人說的極是。王月馨,慕容顏二人才藝超群,賞五十金,留下。”
“謝,皇后娘娘。”
之後便是其他小姐繼續獻藝,…眾人繼續互談和飲酒。張悅邊喝酒心裡暗暗咬牙切齒,慕容和月馨怕日後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