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袁媛,我向你保證,這件事一過,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袁媛聽說有人要害蘇言,一顆心繃的緊緊的。按理說,蘇言是她的情敵,聽見有人要害她,她應該高興的。但是,蘇言還是她這輩子最好的姐妹。林泰一說的什麼交代她不在乎,整件事說起來是她自作自受。
兩人一起離開了酒店,袁媛看得出來林泰一很急,所以當他說出“我送你回去”的時候,她拒絕了,“沒事,你先走吧!我打電話讓我哥接我就好了!”
林泰一確實很急,剛才他撥出蘇言的號碼,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他面露歉意地看著袁媛,袁媛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他不再耽擱時間,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向停車場。
電話是打給李叔的。蘇言出事,他想另一個人會比他更清楚。電話接通了,他直截了當的問,“李聿在哪裡?”
李叔剛陪著李父回到李宅,聞言,把目光投向李父,捂著聽筒,小聲嘀咕了幾句。
在醫院和李聿發生了口頭爭執,李父的臉色並不好看。聽到李父的低聲訴說,微微皺眉。
李叔也不敢擅作主張,望著李父,期待他的指示。
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兒子,李父都同樣喜歡。但是,兩個兒子卻不怎麼親近他。無力地揮揮手,“由他們去吧!”
李叔站在原地估量著這句話的意思,林泰一久久得不到回應又重複了一遍,“他現在在哪裡,李叔?”
李叔本是有著私心的。他自小看著李聿長大,自然對李聿感情深厚一點。但是,林泰一這一聲飽含著濃濃期待的“李叔”,讓他意識到,對面的也是老爺的親骨肉。最後還是告訴了他地址。
林泰一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了病房門口一排黑衣黑褲戴著墨鏡的男子,他才靠近了幾步,就有兩個人上前攔住了他,冰冷的口吻,毫無溫度,“對不起,請你離開!”
林泰一看著他們的陣勢,知道硬碰硬對他不會有什麼好處。能動腦子的地方,他儘量不去動武。雖然不想搬出李父,但是如今,似乎這個方法最有效了。他對著那群黑衣人說,“我是林泰一。”
那一群人聽了,照樣對他不理不睬,林泰一有點尷尬,感覺自己高看了這個名字。正在這時,走廊上走過來一個男子,留著板寸頭,右眼上方有條一寸來長的傷疤,和這一群人看起來有些不一樣。果然,板寸頭一走進,那一群黑衣人都對他低頭哈腰作恭敬狀。
板寸頭走到林泰一面前,林泰一以為又要接受一番嘲笑與發難,沒想到板寸頭對著他低頭,“泰一少爺!”
周圍人見狀,起初都是一臉震驚,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異口同聲叫到,“泰一少爺!”
喬伊曼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睡著了,李聿緩口氣的瞬間,聽見外面有些聲音,他走近幾步,透過上方的玻璃門,看見了林泰一。他拉開門,外面的黑衣人立馬像打了雞血般,瞬間眼睛都瞪大了,異常興奮的樣子。
李聿懶得理他們,淡淡掃了林泰一一眼,“有事?”
這麼多人在場,林泰一有些顧忌,沒有開口說話。
李聿不耐煩的掃了那一群礙眼的黑衣人,傲慢的語氣,“少爺我有事要談。一個個,向前三步走,捂上耳朵,要是少爺我知道你們偷聽,下一次,就真的沒耳朵了!”
在場的黑衣人無一例外都打了個哆嗦,在板寸頭的帶領下,真的齊步向前走了三步,然後統一捂住耳朵。
本來有些滑稽的場面,但是,林泰一隻看見了李聿的強大的無形的而又無處不在的氣勢。但他並不覺得低人一等,開門見山,“蘇言呢?”
李聿猜到了林泰一來找他的目的必定和蘇言相關。剛才李一來電,蘇言已經回了海邊別墅。“以我們的關係,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林泰一氣結,一張溫和的俊臉稍顯慍色,“如果你還有點良知,最好確定一下她的位置。”
彼時,顧少辰看著喬伊曼逐漸安靜的睡容,放寬心,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打算回去。帶上房門走了幾步,他發現自己忘了一樣東西,手剛剛放在門把上,他聽見裡面傳來喬伊曼有些壓抑的聲音,“一個個都是飯桶,連個人都搞錯,留你們有什麼用!”
顧少辰的手瞬間僵住,他見過各種各樣的伊曼,但是每一面都是美好的,不像此刻,如此狠絕的一面。
“什麼,你說林泰一來了醫院?”
顧少辰有過這種懷疑,伊曼沒有失憶,因為很多地方,她都有破綻。關注了她十幾年,他清楚的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代表著什麼。但是,他直覺認為,伊曼不會那樣做的。但是現在她清晰地說出林泰一,這個自從出了車禍後,再也沒見過面的人的名字,顧少辰一顆心冷到極致,他想,不知不覺中,單純而美好的伊曼不見了。
喬伊曼匆匆掛了電話,拉開房門,和門口的顧少辰對了個正著。顧少辰眼中摻雜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喬伊曼知道顧少辰聽見了,房間裡並沒有李聿的影子,這讓她鬆了口氣。在顧少辰開口之前,她先堵住了他的話,“辰,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要是這次不成功我就放棄!”
還是那樣熟悉的面孔,顧少辰卻從中看到了一絲陌生。他拿開喬伊曼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伊曼,聿的脾我們都清楚,要是他發現了你都是裝的,後果。。。”
喬伊曼快速打斷他的話,“你不說的話聿就不會知道。”
顧少辰搖搖頭,“不要再錯下去了。現在去把事實說出來,聿會原諒你的。”
喬伊曼突然笑了,“原諒?我要的不是他的原諒。”慢慢的,她的表情變得狠絕,“辰,幫我這一次,或者是,看我死在你面前!”
顧少辰轉身離開的瞬間,喬伊曼笑了。她就知道,他拒絕不了她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