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茜又潛回了神魔殿,想必聖荻是被關在了私獄之中,便進了去。

只見那獄中仍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喬茜舉起手,手上多出了一個明亮的火球,這裡邊瞬間就亮了起來,原來這獄中竟是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她一眼便看到了在那牢獄的角落裡蜷縮著的聖荻。

他遍體鱗傷,那原本俊秀的面龐上,多了幾道鞭打過的痕跡。

“聖荻,快醒醒,我帶你回去。”喬茜穿過了那牢門,來到了聖荻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

“嘶——”他吃痛地醒來,想必他的肩上也有傷。他的聲音略顯嘶啞,虛弱地說道,“宗主,你快走!他們有陰謀!”

“陰謀?我可不怕!”喬茜扶起他,低聲問道,“你可還好?”

“好!他在我這兒,我自然是把他招呼得很好。”突然,那外面的門開啟了,隨即便傳來了淵星的聲音。

“你……”喬茜看著她,百感交集,頓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來了就想走?你以為我神魔殿是什麼?帶走了我的女兒,還想帶走我們的犯人,我要你今日有來無回。”淵星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誓要將她拿下。

“宗主,你快走吧……別管我……”聖荻竭力推開她,往後退了幾步,抵在牆上。

喬茜看了看淵星,又看了看極其虛弱的聖荻,她鬆開了緊握的拳,又重新走到他的身邊,說道,“不管她,咱們走!”

喬茜捏了個訣,才發現事情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他們還在這獄中,面前還是淵星以及她帶來的一眾魔兵。

“哈哈哈……”淵星笑了起來,“幻翼神,你天蒼的訣在我這私獄中不奏效啦!”

喬茜又重新握緊了雙拳,恨恨地瞪著淵星。可以說是她對淵星恨之入骨,一次又一次成為她和檀郎之間的阻礙,還害得她幾世不得安寧。淵星,是她一定不會放過的人!

“怎麼?你還想和我練一練?好啊,我倒要試試你這來自天蒼的神族的力量!”淵星說道,手上一股氣流拍在腳下的地上,人一下子升上了半空。

“哼!”喬茜毫不示弱,渾身泛著白色的光,眼中顯現著一抹妖魅的紅,就在眾人的眼前緩緩上升,上升到了與淵星同一高度。

“啊哈哈哈……”淵星大笑起來,“幻翼神可記得你曾死於我的手下?”

喬茜冷笑一聲,“哼……就你?不過今日,你不會再那麼好運了!”

“好運?幻翼神你還相信這個?實力才是真的,你曾是我的手下敗將,今日你一樣會死在我的手裡!”淵星看上去十分驕傲,一點都不把喬茜放在眼裡。

誠然,她今日的實力是比當年強了不少,當年她還不是天使,甚至連魔法也沒有修煉幾層,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曾讓這幻翼神死於手下,如今身為神魔殿教皇的她,身為大陸第一強者,大陸上唯一的幻翼天使,難道還怕了這個丫頭不成?

可她哪裡知道,那日她能殺死幻翼神,純屬巧合。

安琪與徐宗的事敗露了,帝君便派了雷神來尋找安琪的蹤跡,可是安琪在淵府四周做了結界,雷神苦苦尋找也不曾找到。

那日徐宗出了結界,那結界自然被解開,也就暴露了安琪的行蹤。正在此時,早已看出安琪身份的淵星起了歹意,便想趁著徐宗不在家時,殺了安琪,奪了天使精華,然後就可以找那個在大陸橫行的魔殿教皇報仇。

安琪被雷神尋得,遭了天譴,實力銳減,卻被淵星鑽了空子,一舉將她害死了。

可安琪畢竟是神族的人,只要還未灰飛煙滅,便可重生。

今日,兩人又遇戰,在這神魔殿的私獄之中,可淵星早已不是當年的淵星。

她有野心,她要征服整個大陸,只有變強,自己想要保護的才能安然無恙。

“淵星,識相的就趕快放我們走,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喬茜盯著她,遲遲沒有下手。

“喲,我的乖媳婦兒,你還念情嗎?我兒已經另娶她人,你可還對他念念不忘?”淵星似嘲諷一般說道。

喬茜咬著唇,就這樣受著她的凌辱,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刺刀,深深地紮在喬茜的心上。

“淵星,你仍是這般,看來今日必須得打敗你你才肯放我們走了?”喬茜的眼中重新燃起鬥志,一片白光覆蓋了整個私獄。

淵星口中唸咒,使出了阿修羅界的秘技,霎時間,一團紫色的迷火向著喬茜飛射而去。

“哼!笑話!”喬茜大袖一揮,便將那團火焰擋了去,隨即手中凝起一團白色的花瓣,“就這伎倆,還是等莫問把你教會了再來吧。”

那團花瓣來勢洶洶地朝著淵星飛去,哪怕是她極力躲閃,那些花瓣終究還是一片不差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不可能!”

“淵星,接受現實吧,我終究是神,而你,不過是一介凡人,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喬茜理了理衣裙,轉身便走向聖荻。

她不殺淵星,是因為那是喬葉的愛人,是因為那是徐宗的母親,她終究還是心軟了。

她扶起聖荻,身上依舊泛著那白色的光,向外走去,也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是的,那淵星可是大陸的強者,又是幻翼天使,這都抵不過眼前這個自稱是神的女子,在場的又有誰還敢上前尋死?

“且慢。”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喬茜耳際,“你說的不愛我了,原來是跟這等男子廝混在一起?”

“檀郎?”喬茜心頭浮起一絲困惑,卻沒有叫出聲,忍住眼淚轉過頭去看著他。

“徐公子此話怎講?這人與我乃是好友,他有難,你說我是當救不當救?更何況……”喬茜說著,心裡又翻滾起之前的不平靜,“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怎得管我?”

“呵呵……是啊,喬姑娘,你今日傷了我母親,你能就這樣離開麼?”徐宗笑了笑,突然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趁喬茜不及防,一個能量波扔了過來。

喬茜沒有防備,緊緊拽著聖荻,一同被打飛出殿外。

她噴出一口膿血,眼淚終於止不住,落了出來。

他好絕情,他竟對我出手了,呵呵……當真是她太傻了麼?竟還對他戀戀不捨,或許,他早已把她忘記了。

喬茜沒有繼續多想,連忙捏了個訣,帶著聖荻回了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