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華錦瑟輕嗤一聲;“什麼這些東西也能用來糊弄人了?”

聽見華錦瑟不加掩飾的不屑,掌櫃滔滔不絕的講話被打斷,面色也是一僵。

“聽聞眾多小姐都愛花重金到玉石坊訂做首飾,百聞不如一見,掌櫃的不如將這些訂做的首飾讓我看看。”

華錦瑟看著啞口無言的掌櫃,有些惡劣地笑了。

“這位姑娘,您說的…恐怕不行。本店有規矩,客人訂做的物品不能私自交易。”掌櫃急的都要暈倒了。怎麼今天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難纏。

華錦瑟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看的那掌櫃又是一陣心驚膽戰。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加為難掌櫃了。我只看華文詩訂做的首飾即可。”

華錦瑟扔下一錠金子,而後似笑非笑地看向掌櫃,“畢竟掌櫃的也將這位小姐定的鐲子私自賣給了他人,不是嗎?”

掌櫃看著那錠金子,再看看旁邊虎視眈眈的鳳楚兮,很是為難。

半晌,輕嗤一聲;“什麼這些東西也能用來糊弄人了?”

聽見華錦瑟不加掩飾的不屑,掌櫃滔滔不絕的講話被打斷,面色也是一僵。

“聽聞眾多小姐都愛花重金到玉石坊訂做首飾,百聞不如一見,掌櫃的不如將這些訂做的首飾讓我看看。”

華錦瑟看著啞口無言的掌櫃,有些惡劣地笑了。

“這位姑娘,您說的…恐怕不行。本店有規矩,客人訂做的物品不能私自交易。”掌櫃急的都要暈倒了。怎麼今天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難纏。

華錦瑟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看的那掌櫃又是一陣心驚膽戰。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加為難掌櫃了。我只看華文詩訂做的首飾即可。”

華錦瑟扔下一錠金子,而後似笑非笑地看向掌櫃,“畢竟掌櫃的也將這位小姐定的鐲子私自賣給了他人,不是嗎?”

掌櫃看著那錠金子,再看看旁邊虎視眈眈的鳳楚兮,眉宇間很是為難。

得罪了華文詩,定是沒有好果子吃。但得罪了鳳楚兮……

掌櫃悄悄地將視線投向鳳楚兮,然後就見她報以森寒的微笑。

行吧,得罪了鳳楚兮,他恐怕今日就下場悽慘。

糾結了半晌,掌櫃恍若抱著壯士斷腕的悲壯與決絕,喚來了一個小廝。命他將前些日子華文詩訂下的那些首飾盡數搬來,而後一件件地擺在華錦瑟面前。

華錦瑟的唇邊挽起一道弧度,指著前面的首飾,說道:“將這些都包起來吧。”

華錦瑟話音剛落,掌櫃幾欲暈厥。但看著明顯不好惹的鳳楚兮和身份未明的華錦瑟的,掌櫃還是強撐著吐血的衝動,親自將那些首飾包好遞了過去。

華錦瑟側目看向鳳楚兮,“楚兮,你可有其他想要的首飾?”她給一併買下。

鳳楚兮眨巴著星星眼,眼底對華錦瑟的喜愛之意愈發濃烈。

瞧瞧,這才是她心目中兄長或者姐姐該有的模樣。鳳君然平日裡雖然也疼愛她,但也愛拿一大堆大道理來教育她,這讓鳳楚兮很是頭疼。

最後,華錦瑟替她挑了一對銀質的耳環。其上綴了幾顆小而精緻的鈴鐺,很適合鳳楚兮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華錦瑟看著鳳楚兮興奮地將耳環戴上,然後財大氣粗地取出一沓銀票。在掌櫃瞪大的眼睛下,輕飄飄地放在櫃檯上。

掌櫃眼睛都要看直了,忙將這些錢收入囊中。至於華文詩那,他也準備好了說辭。

等到華錦瑟一行人都走遠了,華霓裳依舊有些震驚。

不過她震驚的不是那個神秘身份的女子敢公然對峙華文詩。而是,她的眼睛,讓她感到久違的親切和熟悉,像極了她的小妹。

就在華錦瑟將要轉身離去的時候,華霓裳差點忍不住想要拉住人問個清楚。不過,被她身邊的綿竹暗暗拽住了。

“是霓裳小姐嗎?”

就在主僕二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十一拎著一堆亮閃閃的首飾朝華霓裳走來。

華霓裳看了眼十一,認出他就是方才跟在兩個姑娘身後的侍衛。

“這是我家小姐贈予你的。”

華霓裳微微皺眉,話語裡帶上了幾分激動,“你家小姐是誰?”

十一併不接話,只是把手中的首飾遞了過去,“五日後的壽宴,霓裳小姐自然會得知。”

華霓裳瞳孔驟然間放大。

心底的一個猜測在她的腦海裡生根發芽。她接過那些首飾,手指無意識地扣緊。

或許某個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在返回寧王府的路上,十一幾次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我今日對霓裳姐姐說的那番話吧。”華錦瑟看著面色糾結的十一,出聲說道。

十一神色擔憂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暴露身份對華錦瑟來說意味著什麼。

華錦瑟撩開馬車內的簾子,一大片火紅的雲彩灼燒著天際,一輪紅日緩緩墜下。

倒是像極了遇見連峰的那個黃昏。

華錦瑟放下簾子,重新將目光投回十一點身上。在一片昏暗的狹窄室內,她的眼睛格外的有光彩。

“十一,有些事就像這太陽,東昇西落…是它的本能,亦是必然會發生的事。”

華錦瑟輕柔的嗓音傳入十一的耳中,他忽地就明白了。

華府,華霓裳,同她有著血脈親情,這一點是華錦瑟萬萬不能放下的。

更為重要的是,這些天他們聽到的有關於華府的傳言盡是華文詩華文雨以及華文淵三人少年英才,習得一身異術,能以音樂掌控人心。

旁人或許不知這異術的來歷,而華錦瑟卻是清楚的很。這所謂的異術,是她的母親遺留下來的,是傳給她和華霓裳的。

雖然不知道華文雨他們從何處偷師學藝,但就他們幾人對待華霓裳的態度,已經讓華錦瑟難以忍耐下去。

“那你不怕後果嗎?”十一頭一次用這般嚴肅的語氣詢問她。

目前扶辰下落未明,更有神秘人用扶辰掣肘華錦瑟。倘若她的身份暴露,那……神秘人極有可能用華家來威脅華錦瑟替他賣命。

華錦瑟瞧著十一一本正經的模樣,兀地就笑了。

“這整個華府,能用來威脅我的,怕也只有霓裳姐姐一人了。”

華錦瑟的言下之意是,她只要能保護好華霓裳就不懼其他人都威脅。畢竟華府裡其他的人生死,同她沒有半分關係。

十一聽了華錦瑟的話,抿著唇不再說話。

他知曉華錦瑟對於華府眾人的漠視,卻也瞭解華錦瑟曾在他們手下遭受了何種待遇。

年幼時,為保全她和姐姐,不惜背井離鄉,孤身一人遠赴他國。其間整整數年的相隔,讓她對於華霓裳的愧疚和思念達到了頂峰。而華府中的其他人,正是罪魁禍首。

車輪咕嚕嚕地在路面上滾動著,不稍一會,馬車便停下了。

望著有些昏暗的天色,以及那扇紅木門,華錦瑟心下閃過一絲莫名的心安。

華錦瑟低垂著眸子,長而捲翹的眼瞼遮擋了她滿目情緒。

時間一點一點地在流逝。這五日裡,因著皇帝的壽辰將近,鳳楚兮也被鳳家拘著學習禮儀。華錦瑟也就未曾出門,只在含香小築裡侍弄藥草,研究古方。連帶著蕭鈺也很是忙碌,在偌大的蕭府內二人所見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

不過在壽宴舉行的前一晚,華錦瑟找到了蕭鈺。

“我想參加明日的壽宴。”華錦瑟就這般站在蕭鈺面前,眉眼間盡是清冷。

蕭鈺看了她良久,只是並不似她這般冷淡。至始至終,蕭鈺的嘴角都帶著微笑。溫潤的就好似一塊山間美玉,歷經了千萬年的雕刻,方才有了今日這般完美無缺的模樣。

華錦瑟輕輕眨了眨眼,繼續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好一會,蕭鈺看著她輕笑了聲,“明日我只帶你一人赴宴。”

華錦瑟思索了一會,答道:“可以。”

她不覺得蕭鈺明日會放任她一人在宮中,總會或多或少護著她的。

在華錦瑟離開之前,蕭鈺還令人捧著一套衣裙出來。

是一條妃色暗花曇花紋曳地紗裙。華錦瑟接過那套衣裙時滿是牴觸,她已經許久不曾穿過這般粉嫩的衣裳了。但是當華錦瑟將那條紗裙展開時,她的牴觸變成了驚詫。那條紗裙的大小恰巧同她相符,就像是特意為她定製的一樣。

華錦瑟抬頭看向蕭鈺,只見他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彷彿早已料到她會來找他去參加壽宴。

但最後,華錦瑟還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抱著那套衣裙,輕聲對蕭鈺道了謝就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就有小丫鬟過來尋華錦瑟,說要替她梳妝打扮,不能失了禮儀。

華錦瑟冷著臉默不作聲地坐在空無一物的梳妝檯前,任由小丫鬟從一個小匣子裡掏出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在她的臉上整飭。

一旁的十一看的瞪大了眼,這都多少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華錦瑟盛裝打扮的模樣。

不同於往日的清冷不食人間煙火,今日的華錦瑟多了一份豔麗。金燦燦的步搖插在她高聳的飛天髻上,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甚是動人。